抓犯人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莫歌说的都是法医的内容,加上已经想明白了案件的手法,这时候完全不头疼了,只有一脑门的清明,说出来的时候倍儿舒坦,但龚继寒不舒坦了,一脑门的迷雾——
“等等,打断一下!我刚睡醒,有点听不懂,先说能听懂的,行不?”
阔别一整天了,他再看到莫歌挺舒坦的,就是这话,说的太快了,真一句都没听进去,倒不是听了没懂。
换个旁人怕是要人重新说一次,但对着莫歌,他早已经没有面子,也就有什么说什么。
莫歌也发现了,自己说的是有些快了,难懂么……
想了想,转口说道——
“就是说,只要身体的部分重力,哪怕仅是头部的重量,也可以引起脑血液循环障碍而导致脑缺血缺氧,从而致死,所以即便只是脑袋搁置在这里……”
莫歌说的时候,手还带指挥的,点着那个板凳,白绫,那剩下的没说,留给龚继寒说。
他白天不是说了么——
帅,不能都给他一个人耍了。
“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死者是在这里……坐着死的?然后,直接被吊上去?”
龚继寒这话让莫歌的心里一下舒坦,直接竖起的大拇指,但是具体的还有很多内容要解密,比如死者在吃了安眠药后,为什么坐在这里,头部为什么搁置在此处?
还有,这样说的话,那白绫吊上去很长一段,应该是被剪断过的——
“技术部如果能检验出来是剪断的,就证明我……们是对的。”
莫歌现在代表着龚继寒,中途说着我,又改成我们,想了想又继续道——
“我推测,这个……小……绵羊是服用安眠药后,听了另一只qín_shòu说了什么,才会坐在这里,然后,脑袋放上去,等药效发作,在睡梦中濒死时,那qín_shòu就在她濒死期间,迅速把她吊起,致命!而也许,这中途那qín_shòu留下了自己的痕迹,所以才擦去了玻璃上的挣扎痕迹,所以……这绵羊案的重点,时间不是在两点和两点半之间,应是在——两点以前和两点半以后!羊吃下药,头放上去,然后,qín_shòu把羊吊上去,听明白了吗?!”
最终,莫歌还是没能压抑住他内心的小野兽,那野兽派的刑警之心还是释放了出来,他就是觉得这案子是他杀!
龚继寒完全给听愣了,尤其最后那句——
听明白了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学堂,老师讲课到最后说,听明白了吗!
而后他这眨眨眼,鬼使神差的说:“好的莫老师,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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