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歌抓钟表的手之前,心里很清楚——
任何一名罪犯,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都是不理智,易冲动的。
所以,他没想过钟表会乖乖配合他,也并非轻拿下他的斧头。
电光火石间,他找准时机,用力一抓!
钟表心中有所抵抗,下意识的,不受控制的,就把斧头挥过去——
“莫歌!”
那瞬间,莫歌听到龚继寒喊他,而他眼前一疼又一红……
“噗……”
斧再度无声落入泥里时,莫歌听到那女人倒在地上的声音,而他另一只手里,早就准备好的手铐,迅速拿出来将钟表的手,直接扣住,然后费力睁开双眼。
他躲开了斧头,可是,泥土洒落眼睛的剧痛,让他迟缓一秒,才反手铐住钟表,然后,直接把他扣在地上!
“嘶嗯……”
扣在地上的时候,他眼睛里有泪,疼得,但是这时后侧疾风一过,他直接被龚继寒拉住手,从地上拽起来!
“谁他妈让你扣犯人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接近一个拿着斧头的绑架犯意味着什么?你……”
你一介法医,万一被砍伤怎么办!
龚继寒大声呵责时,也红了眼,气的!
看到莫歌那双漂亮的眼,变得猩红有泪,看到他脸上的血,更是焦灼。
好在,那是斧头上的血,被甩滴在莫歌脸上,龚继寒发现后,松了一口气,而莫歌的眼睛已经好差不多,在他偃旗息鼓的时候,拿出手帕。
修长的手甚是优雅的擦去脸上的泪和血,放下来时,莫歌看了一眼才把手帕折叠起来,放到透明的素材包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向还瞪着自己的龚继寒——
“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晚上请我吃饭。”
龚继寒想请他吃屎,但实际上,他不敢说的,“谁谢你了,你得写检讨!以后这种危险行动我来做就够了,你……负责鉴定尸体就好!”
龚继寒说完后,莫歌才扫一眼他,就一眼,在他的眼角眉梢和嘴角都要染上笑意之前“哦”了一声,扭头往前走。
龚继寒追过去,本来要再好好教训他,但前方钟表在等着,他只好暂时压下对莫歌的怒火,亦或者说,迁怒在了钟表的身上——
“袭警这件事,我会替你好好记在档案里!”
钟表抿了抿唇,看龚继寒又看莫歌,很认真的道了句:“对不起,刚才我也不受控制。”
莫歌心里清楚,但面上不打算说话,可钟表想听他说,“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你说……有话要告诉我,还说吗?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到你,我……”
钟表的内疚表情和态度,稍稍浇灭了龚继寒的怒火,也浇灭了莫歌的。
他本想提着箱子走人,但还是停下来,因为今日一别,可能以后就不会在见到这个人了。
屠夫虽然没死,但是按照他的经验看……抢救无效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啊——
“我见过很多死亡的尸体,腐烂的,破碎的,白骨一具的,可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死亡,是一个人,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这是我认为的,死人和活人的区别。”
不那么拐弯抹角的话,其实就一个意思,钟表刚才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说完,也不管他们懂不懂,怎么回答,他放下箱子,再度咕噜噜的拖着往前。
龚继寒稍稍犹豫还是追过去——
“晚上在家等我,我去找你!”
说完,他又把自己的车钥匙也一并塞给莫歌手里,这才回来,继续压着钟表上车了……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经过技术室比对,烟灰缸的证据成立同时,医院传来消息,屠夫抢救无效死亡。
而审讯室里,汪凯和钟表分别对杀人和绑架以及杀人罪行供认不讳,张国栋作为帮凶也被抓捕,唯有钟表的妻子,没有受到波及,但一家出了这样多的事,她在屠夫家中,也是过不下去的,好好的两个家,彻底散了,但华子的死亡,总算尘埃落定。
不管如何,还算是大获全胜的结局,结果,跟龚继寒推测的大差不离,却也相差甚远。
比如,他没想到钟表的爆发,再比如,莫歌会来搀和一脚。
他把最后莫歌说的那段话,作为了结案陈词以后,已是晚间八点。
案件已结束,人已被押走,剩下的问题就交给法官去评判,和他二队没多大关系,他到办公室门口,想的是——
请大伙集体吃饭?
还是单独请莫歌?
老规矩是大家一起,所以,一堆人早就过来了,“老龚,咱们都熬了这么久了,办公室的咖啡都喝光了!今晚去哪吃?”
“在这儿瞅监控!眼睛都发炎了!我要吃龙虾饭!”
“谁说今晚吃饭!”龚继寒拔了办公室的钥匙,转身就走,他不想对莫歌违约,并且,萌萌还在他那儿呢,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了,必须得请他先吃!
“明天请!今晚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外加欢迎莫法医!咱们去玉贵楼!”
一口气说完,他根本不听后面说什么,扭头就跑,也幸好他没听到,因为他似乎忘了,那现场都有录影的……他对格格的关心,甚至怒吼和晚上的约定,都知道。
龚继寒离开后半天,众人还没走,小张林先道:“我怎么觉得老龚要弯……”
“屁哟!背后说老龚坏话,亏的他看好你咧!”222刀的监控小哥哥一句话顶回来,倒不是觉得老龚弯很可怕,他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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