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嗓音,熟悉的精致面孔。
那个身穿银色鱼尾式礼服的女人,在薛焱面前出现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一切恍然如梦。
三年了,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从前那般美丽可人的模样,一身的银色礼服,恰好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再加上那怒目圆睁,风情万种的样子,薛焱有一种错觉,竟隐隐觉得,时间倒流回了四年前,那时,她还是他身边,被他牵着手的胆怯姑娘。
那时候的时光,是真的,无比美好。
薛焱这样想着,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情不自禁的,薛焱竟是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于是那样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虚晃了几下,下意识的,竟是想要抚上薛砚棋的脸颊。
而看着薛焱的动作,一直站在薛砚棋身后的宫崎,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一个健步上前,竟是猛地打开了薛焱的手。
也正是伴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啪”的响声,薛砚棋也猛地回过神来,再一次瞪着眼睛开口——
“薛先生!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把我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你到底,对我的阳阳,做了什么?”依旧是咬牙切齿的话语,伴着刚刚被宫崎抽的那一下的剧痛,瞬间就薛焱从那出神中,拉了回来。
但是听清薛砚棋的那些话后,薛焱却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阳阳?”尤其当他听清薛砚棋话里的这三个字的视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便阴沉了起来,“阳阳在哪,你心里不是清楚么?当年的所有事情,我不都一一告诉你了么,怎么,这么多年后,又大张旗鼓的来问我要人,薛砚棋,你什么意思?”
“薛先生,你不要跟我装傻,我说的,不是那个阳阳,而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活下来的儿子,念阳!”猝不及防听薛焱提起最初的那个孩子,薛砚棋的心痛的一抽,但随即她便冷静下来,再一次咬着牙开口提问。
“念阳?”清晰的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薛焱有些诧异,因为这个名字,便是曾经他想过要给薛砚棋肚子里的孩子,要取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清晰的听着那个女人再向他讨要,她那名叫念阳的儿子。
所以三年前,她当真是一个人独自生下了孩子,然后一个人,把她抚养长大了么?
这样想着,薛焱再抬头看薛砚棋时,很多细节,已然截然不同。
薛砚棋的那张脸,虽乍一看,依旧是从前那副美丽大方的样子,但细看之下,岁月已然在她的眼角落下了些许细纹的痕迹,而她曾经那双纤纤玉手,也早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岁月的风霜。
他真的,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她了。
一时间,感慨涌上心头,三年前愤怒而仇恨的转身后,再相见时,薛焱胸中,竟然没有了一点仇恨的意思,满满的,尽都是思念。
但还没有等他把那份思念表达出来,察觉到薛焱微妙的变化,宫崎却是一个箭步上前,猛地将薛砚棋扯到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则直勾勾的对上薛焱——
“你没有听到么?她在问你话呢!她在问你你把她的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保护欲十足的话,瞬间激起了空气中的火药味道。
而薛焱心中,刚刚燃起的些些思念,也在目睹了宫崎与薛砚棋的亲密后,全部转化为轻蔑和不屑。
“呵?她的儿子去哪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儿子是谁,我知道么?自己不看好孩子,跑到我这里哭着喊着要人?薛砚棋,你还要不要脸?”
“我要不要脸,薛焱,我看是你不要脸吧!三年前,你没心没肺,抛弃了我们母子几个,而三年后,你却又一声不响的纠缠上来,硬生生从我这里抢走我的儿子!薛焱,该被问要不要脸的人是你吧!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么!”
面对薛焱的冷嘲热讽,薛砚棋却丝毫不胆怯,扯着喉咙,指着薛焱的鼻子指责着。
而这样激烈的争吵,立刻便引来了一众群众跑来围观,所有人的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兴高采烈的私下低语着。
听着旁边凑热闹的人的冷言冷语,看着他们面上那好奇却又鄙夷的目光,薛焱的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
但是盛怒之下,薛焱却反而咧嘴笑了笑,径直走近了薛砚棋,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我要不要脸?”薛焱说着,唇角的冷意更甚,“薛砚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谁给你的权利和胆子,让你在这里指责我?不过说起来,我薛砚还真不明白了,说起来,这么盛大的隆重的宴会,是谁,让这样低贱的女人混进来的,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呢,是死了还是眼瞎了?放这样的进来!”
薛焱说着,带着挑衅的表情从薛砚棋身边走远,同时,审视的目光恶狠狠的扫在大厅里,站在角落里的保安身上。
“对,对不起,薛薛先生,我,我们也不知道,这,这位女士,会在这里对您不敬,但是,但是,这位女士,是跟着宫先生,一起进来的,所以,所以……”
在这a市,薛焱是什么人?薛焱是这a市最顶尖的,最有财富和魄力的上层人士,所以被薛焱这样一质问,旁边的保安经理立刻颤颤巍巍的跑过来,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而听到保安经理解释的薛焱,则径直扭过脑袋,面向宫崎——
“哦?是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宫总,您身边,又换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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