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响动时,窗外的天空已然大亮。
而靠坐在沙发上的薛焱,也是被那样的白光晃了眼睛,再没了睡意,悠悠转醒过来。
也正在这时,门口的动静大了几分,随即,大门被人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清晨的逆光中,薛焱对于那张脸看的有些不真切,但是三年的朝夕相处下来,薛焱却还是顷刻间便认出了,打开门回来的那个人,正是一夜未归的刘思诺,只是奇怪的是,她昨个傍晚离开时,穿的还是那一身米白色的大衣,而今个早上回来时,却换了一身深蓝的衣服。
“还知道回来?”看着刘思诺,薛焱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下生出几分薄怒,但即使是这样,他却还是关心的走上前去,将她拉进屋子里。
大概是因为早上的天气还有些微凉,所以薛焱触碰到刘思诺的衣服时,只觉得掌心一片冰凉。
但是面对薛焱关心的动作,刘思诺却依旧,像昨晚那般,抵触的推开——
“我自己知道走,你别碰我……”不悦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哀婉的味道。
刘思诺那种不悦的语气,只引得薛焱的怒火更甚:“你还知道回家?你昨晚发的什么神经,一晚上没回,是去干吗了?”
但面对薛焱的怒火,少有的,刘思诺却嗤之以鼻:“薛焱,你……你放心,我刘思诺,没有给你戴绿帽子,昨夜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只是,去想明白了一些事儿……”
挑衅的语气,带着浓厚的失望,倏尔便让薛焱想到昨个傍晚,刘思诺那突然而来的露骨问题,那样的问题,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想明白什么事啊?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干什么,我们都已经结婚三年了,淇淇都那么大了,你又何苦,偏在孩子面前提起那些事情,刘思诺,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成熟点?是,是,这事儿都怪我,怪我……”薛焱的指责,落在刘思诺的耳朵里,句句扎心,“所以,焱哥,如果你这么嫌弃我的话,那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那突如其来的两个字,惊的薛焱登时瞪大了眼睛,他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话,“刘思诺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薛焱,我们离婚吧……”看着薛焱那吃惊的模样,刘思诺木着脸,再一次,一字一顿的重复,“我们离婚吧,我这次回来,就是去打包我的东西的,但是我看你的表情,似乎是不太欢迎,我再回这个家,那那些东西,干脆我就不要了,焱哥我们离婚吧,我现在就走。”
刘思诺说着,真的便转身欲走。
“你到底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什么讨厌,什么离婚,刘思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是一脸懵逼,但是看着刘思诺转身欲走的动作,薛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径直扯住刘思诺的胳膊,阻止她的离开。
“嘶……”但就是这样的触碰,却引得刘思诺的脸色突变,痛苦的嘶嘶抽凉气的声音也随即从她发出来。
也正是时候,握住了刘思诺袖子的薛焱,这才察觉到了,握在手心里,刘思诺的手腕处衣服传来的温热的湿润感。
“你怎么了?”
薛焱担心抬头的瞬间,这才注意到刘思诺的脸——因为早上逆光的原因,他没有看清她的脸,而直到此时,他完完全全的看清她的脸,薛焱这才发现,刘思诺的脸苍白的厉害,嘴唇也毫无血色,惨白的甚至有些发青。
“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搞什么?”愤怒随着担心同时而来,薛焱质问刘思诺的同时,刘思诺却像是被人抽干了体力一般,忽然,整个人软软的便瘫倒在了地上。
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薛焱只觉得心里一惊,想去扶她时,却意外瞥见她那无力垂在白色瓷砖上的手腕,那白色的瓷砖上,鲜红色的液体正顺着她纤细的手腕,一缕一缕的流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事?”看到那猩红色液体的时候,薛焱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急剧膨起来,他赶忙撩开刘思诺那紧紧扣着扣子的袖口,于是触目惊心的画面便立刻在他面前展露开来——
刘思诺那本纤细而嫩白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竟是有一条长长的横亘过手腕的伤口,那伤口胡乱的用纸包了几下,又被人刘思诺用深色的衣服挡了,直到此时,那伤口流出的鲜血浸透了纸巾和衣服,鲜血渗出来,才叫薛焱堪堪发现。
“这怎么弄的?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过就是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你也至于割腕自杀啊?你怎么那么傻?”看着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薛焱手忙脚乱的取下放在一旁沙发上的西装领带,小心翼翼的紧绑在刘思诺手腕上距离刀口几厘米的地方。
而因为伤口被触及的疼痛,再加上听到了薛焱关心的刘思诺,此时此刻,却是再忍不住情绪,眼泪竟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便落了下来。
“我的个祖宗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刘思诺那只哀怨却不说话的样子,薛焱只觉得自己要急疯掉,连话都说的不利索起来。
而看着薛焱被那样担心的说不出的样子,疼的一边哭,一边倒吸着凉气的刘思诺努力着,结结巴巴的开口:“不,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是,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自杀?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薛焱的心里越是着急,手上的动作便越是慌乱,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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