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外头的天正阴着,云层也堆积的越来越厚,于是颜色也在逐层的加深。
终于,在一声闷雷之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倾盆之势,颇有一种淹没天地的感觉。
而也是因为因为那一声惊雷,薛砚棋怀中抱着的,一直安安静静的缩着身子的孩子,似是被那雷声惊动,嘴巴一咧,便是哭出声来。
看着怀里哭的可怜的孩子,薛砚棋连忙走至一旁,轻声哄着他。
也就在此时,之前收到薛砚棋求助短信的夏尔,刚好也从顶楼的办公室下来,往着薛砚棋的方向走去。
看到想自己走来的夏尔,薛砚棋一边轻拍着怀中的婴儿,迫不及待的走过去——
“夏特助,怎么样,阿焱他是否同意,来见我了?”脱口而出的问题,话里全是迫切。
但看着薛砚棋那迫切的样子,夏尔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薛小姐,对不起,总裁说,他不想见你,还请你快些回去,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
“薛小姐?”夏尔惯常是叫自己薛太太的,此刻忽然听到薛小姐这样陌生的称呼,薛砚棋显然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便回过神来,“他不想见我?为什么?你真的已经见到他了吗?你真的有跟我说明我的来意么?我跟他约定过的,孩子的名字一定要他来取的,而且,我来,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是想要个名字,我绝对不会纠缠的……”
话说到后来,薛砚棋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若是曾经刚离婚的那段日子,她还有过幻想,幻想薛焱会跟她和好,但是,自从孩子出生后,她回忆那段不堪的经历后,她便彻底死了心,她知道她这辈子和他再不可能,但是她没有料到,薛焱竟然小气到那种地步,连她和他的孩子都不愿意见一面。
但薛焱的脾气,夏尔又怎么会不清楚,于是面对薛砚棋的哀求,夏尔只能再度摇摇头:“对不起,薛小姐,我们总裁说了,他不想见你,说你们曾经的那一切都已经断了,爱恨情仇全部了断了,更何况,总裁已经跟刘思诺刘总订婚了,所以他不想你再打扰他的生活。”
而薛砚棋听到这些话,尤其是听着那最后一句时,脸色登时就变得煞白了起来。
“和刘思诺,订婚?为什么?”订婚那两个字格外刺耳而沉重,薛砚棋几乎是花了全身的气力,才勉强把那两个字从口中说出。
她薛砚棋不过刚和薛焱离婚,他们离婚的日子加起来十根手指头堪堪能够算清,但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薛焱竟然已然跟别的女人订婚了,还说不想她打扰他们的生活。
“为什么?是刘思诺?”薛砚棋分明面如死灰,但是心中却仍旧不死心一般,生硬的强调出刘思诺那三个字。
而面对薛砚棋的问题,夏尔也是面露难色——
“薛小姐,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们总裁和刘总早就相识,十几年的功夫,就算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况且,之前总裁对你的一切接近和用情,其实也都是算计好的,比如您的继母,再比如其他的一些事情,您和我们总裁,曾经发生过什么您心中清楚,按照我们总裁的性格,没有对你斩草除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所以,薛小姐,我希望您心中能有点数,把事情拎得清一些……”
夏尔的话,到了后来,已然再没了之前的客气,而是露骨的,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薛焱对于薛砚棋那场感情的实质,很显然,薛焱的一切复仇和报复,夏尔是知道的,所以,这就更加佐证了,他薛焱对于她薛砚棋,真的,一分一毫的感情,都没有过。
“够了,夏先生,我知道了,请您不要再说了……”至此为止,薛砚棋只感觉自己的心被火架在架子上炙烤着,那种与火焰接触,致命的疼痛,就仿佛钝刀切肉,一下又一下,分明是痛到了极致,却又绵延不绝——
“我知道了,是我多想了,他都已经说了结束了,我何苦还要纠缠过去那些约定,傻傻的跑到这里来见他呢?夏先生,您说的对,是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说这话时,薛砚棋的脸色早已从刚刚的煞白变得灰暗,那一双平日里灵动了到了极致的眼睛,至此,也完全麻木下去,就仿佛被禁锢在鸟笼里的金丝雀,终日囚禁之下,终究成了行尸走肉。
而似乎也是感受到母亲的绝望,怀中小婴孩的哭声却也渐渐的消了下来,只张着那一双大眼睛,看着母亲的眼神里全是疑惑和不解。
“那薛小姐,您是否,需要我,将您送回家呢?”看到薛砚棋不再纠缠,夏尔也长舒了一口气,其实他听到薛焱说不见时,心中是带着畏惧下来的额,因为按照他所了解的薛砚棋,天知道这个女人得知了那种噩耗后,会用什么不要脸的方法纠缠着非见薛焱不可。
所以薛砚棋会这么痛快的答应离开,也是出乎夏尔意料的,但也正是这种出乎意料,反倒是重新洗刷了夏尔对于薛砚棋的那种看法,与传说中小气恶毒不同,这个被人报复,生下孩子却被抛弃的女人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决绝和刚强。
但是这种连子宫都愿意出卖的女人,不分明是肮脏而不要脸的,况且还有她怀中的孩子,按照薛焱的说法,天知道是不是他的,但为什么此刻,夏尔在面对这样的薛砚棋时,心中却是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可怜而又同情的感觉。
单据在夏尔脑海里因为这些问题而纠结的时候,薛砚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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