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两眼酸涩,额上的热度也一阵一阵的传来,薛砚棋只感觉整个人被埋进了撒哈拉沙漠炽热的沙子里,那种干热而脱水的感觉,让人阵阵窒息。
但所幸的是,再醒来时,那些不堪入耳的喧嚣已然完全消逝,那些抨击她的,攻击她的人和言论终于结束了。
久违的宁静。
半黑暗半光亮的环境中,薛砚棋挣扎着坐起身,按下了旁边墙上类似于开关的按钮。
于是脑袋顶上的灯立刻便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带着点淡淡的抚慰人心的力量,软软的洒了下来,落在薛砚棋身上。
而周遭的一切也在此时印入了她的眼里——
木质的雕花木床,浅黄色的强化地板,青草色的窗帘,以及墙壁上复古的装饰。
“我这是,在哪……?”看着周围那一切,薛砚棋恍惚中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所以我这是回到了什么时候,所以一切都能回去了么?”
明知道那一切都是不可能,但是薛砚棋却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那种古时候夫妻相敬如宾的生活,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期待的,只是怕这一生,都再得不到了吧。
这样想着,那样酸涩的情感在心中化开,就恍若在伤口上化开的辣椒水,带着刺激的疼痛一路绵延下去。
也就在薛砚棋恍惚出神的时候,不远处的门忽然便响了一下,随即被轻轻拉开。
于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瞬间印入了薛砚棋的眼帘。
那样修长而挺拔的模样,完美的如同天上谪仙一般的人儿。
薛砚棋心中一动,嘴唇下意识的动了动——
“阿焱……”就算到了如斯境地,就算是下意识告诉她,她已然死去,魂体飞到了天外不知名的地方,就算是她死了,但她心心念念却还是那个叫薛焱的人,就算,是他亲手送她下的地狱。
那个名字从她口中轻吐出来的瞬间,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下来。
因为现实就是现实,那个人既然已经跟她说了再见,那就一定固执的再不会出现。
所以门口那个推门而入的修长身影,压根就不是薛焱,而是——
“宫崎?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诚然,那个推门而入的男人便是宫崎,那个自那天投标结束后便再没有联系的人。
自那次竞标会结束后到今天,也不过是两三天的功夫,但此刻再见到宫崎时,他却憔悴了许多,一张肌肤吹弹可破的脸上冒了些兜兜不说,下巴上更是冒出了深深浅浅的几撮胡茬,整个人也瘦了一圈,本就高瘦的身材就显得更加瘦弱了起来。
但是面对薛砚棋的提问,宫崎却没有回答些什么,而是径直走了过来,伸手过来,探了探薛砚棋的额头。
“不行,你还是有点发烧,砚棋,你现在还有哪里难受或者不舒服么?我去给你叫医生,你现在怀着孩子,持续烧下去肯定不行。”他感受着她额头的温度,面色严肃,一字一句里都透着十足的关心。
这样的被悉心呵护的场景,好生熟悉——
薛砚棋听着宫崎那些关切的话,看着他细腻的动作,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年之前的,她还不是薛焱妻子时的某些光景。
那时候,她是周思明的前女友,当时为了她的钱,周思明那个男人也玩了跟薛络微博上发布了她的非诚勿扰工作室有关于相反性取向会员的私人信息,害的那些人被身边的歧视,也害的她被那些人恨上。
薛砚棋记得那时候,她也是被无数人围攻,被无数人唾骂,然后被走投无路的时候,薛焱像神一般的出现,救她与水火之中。
那时候的薛焱,也是像现在的宫崎这样,在医院里悉心照顾她,帮她撤微博热搜,帮她把闹大的事情抚平,帮她做了一切,让她渐渐爱上了她。
但是最终,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爱上他,然后再抛弃她,为了那些她不知道的,莫须有的事情报仇而已。
所以那一切关心,一切温暖,都是假的,骗人的,为了伤她更深而已。
所以回忆起这些,再看看面前宫崎这样的关心,薛砚棋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心底升起,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躲开宫崎关心的她的目光和动作,垂下脑袋。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发烧还没退,不及时退烧会影响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还有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帮你……”看到她的动作,宫崎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生怕薛砚棋抗拒他的关心而伤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已经上当受骗过一次的薛砚棋,这一次,又怎么会再轻易放下防备,所以即使面对宫崎再多的软言软语,她也不过是礼貌的点点头后,再一次抗拒的躲开他的动作。
她这样的不配合,让宫崎和他喊来的医生,丝毫没有办法帮她退烧或是处理别的伤处。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宫崎忍不住坐到她床前——
“砚棋,你知道么,你之前在大马路上昏倒了,是我的助理看到你,怕你出事,才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可以放心的住在这里,因为这里,是我之前一个剧组在外面取景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别人拍到,薛焱他不会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一次你们是为什么吵架,你又为什么会晕倒,但是,就算你再生气,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否则,我怎么再帮你呢?”
宫崎的每个字每句话都透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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