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薛焱离开时带门的那一声闷响后,整个别墅里,除了趴在地上,哀嚎着的春花之外,一片寂静。
身处这种一半吵闹,一半骤静的环境里,薛砚棋只觉得恍然如梦。
薛焱竟然就那样直直的撇开她,走出了家门,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样深爱她,疼爱她,一直迁就她的男人一直都舍不得对她发火的男人,竟然会丢下那么冰冷的“滚”字,便弃她而去了么?
薛砚棋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那样争锋相对的场景,压根就不是她想看到的,不是应该给完钱后,金凤月离开之后,一切就都没事了么。
可为什么还会有质问?可为什么还会惹得他大怒?可为什么,他还是会摔门离去而离开自己,他口中那些绝情的话,会是真的么?他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么?
“不,不会的,不会的,”薛砚棋不敢再想下去,忙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他说过,他什么不会怪我的,他不会不原谅我的,不就是钱么,他有的是钱的……”
薛砚棋不住的重复着这些安慰自己的话,可是在这样偌大而清冷的空间里,她自我安慰的话显得那么空洞无主,真真就像是辽阔荒漠中的泪滴,几下,便蒸发的无影无踪。
“不,一定不会这样的,薛焱他只是冲动……”这样空旷的寂静让她恐惧,她忍不住拿起桌子上自己的手机,开始疯狂的给薛焱打着电话。
但是啊,无论她用电话怎样的狂轰滥炸,无论她在短信里怎样的愧疚抱歉,却没有一点来自他的回应。
薛砚棋对于薛焱的所有联系,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大海一般,连个涟漪都没有泛起,便静悄悄的沉没海底。
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薛焱无论多忙,都会接她的电话,他一定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的,可是这一次,看他的模样,似乎是真的,对她失望透顶了的样子。
“不,不可以,我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样想着,薛砚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
于是偌大的别墅瞬间便空了下来,只余下脚上正血肉模糊的春花趴在地上,他确实叫的凄惨,但是薛砚棋却没有时间管他,因为她怕她一去管它,耽误了时间,她就真的会变得跟春花一样,可怜至极了。
薛砚棋赶到薛焱公司的时候,已然是深夜一两点的光景。
这是薛砚棋第一次见到夜晚的薛焱的公司,虽然已是凌晨时分,大街上早没了人来人往,但是属于盛世集团的这座高楼,却依旧亮着几盏依稀的灯光,尤其是最顶层上亮晃晃的灯光,就像是暴风雨夜海上的灯塔,给人以希望的方向。
薛砚棋满怀希望的冲到大门口的地方,但令人失望的是,虽然大楼的灯还亮着,但是进入公司的大门却早早的就关了起来,大门口空无一人,薛砚棋叫了半天,却都无人响应开门。
无奈之下的薛砚棋,只得又暗处手机,继续给薛焱打着电话,可是这一次,面对他的电话,他竟再不是任它一直响,而是径直的将它挂断,薛砚棋打多少次,他就挂断多少次,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一般。
薛焱不接她的电话,而夏尔的电话薛砚棋也打不通,于是薛砚棋便只能站在那大楼之下,眼睁睁看着那楼顶亮着的灯光,却束手无策,无法靠近。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薛砚棋却是一步都僭越不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久在沙漠的饱受干渴旅者,看到了海市蜃楼,明明就在眼前,却不得靠近一步的绝望。
但就算是这样,薛砚棋却不敢离开,她一步都不敢离开薛焱的公司,她生怕她一旦离开了,薛焱就会即刻去到她不知道的哪个地方,彻底将她抛弃。
于是晚春微凉的夜晚,衣着单薄的女人,就那么蜷缩着,蹲在盛世集团的大门旁边,她明明瞌睡的要死,累的要死,冷的哟死,但却一下都不敢离开,也不敢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因为她害怕,害怕那个男人不要她。
于是就在这种害怕,绝望和寒冷中,薛砚棋不住的蹲下,站起,蹲下是为了缓解站到没有知觉的双腿,而站起则是为了活动顿麻了的双脚。
就在这样的痛苦中,连薛砚棋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整整一夜的。
但好在,在第二天早上,太阳终于又升起,阳光又洒向大地的时候,伴随着一群拎着包淡妆浓抹的职员的上班,盛世集团大厦的铁门终于再度开启,混在那人群中,薛砚棋终于走进了大门。
一进公司,薛砚棋便毫不犹豫的乘着电梯,直奔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看到顶着一对黑眼圈,憔悴着面容,忽然出现的薛砚棋,门口的秘书小刘先是一愣,继而才半张着吃惊的嘴巴走了过来。
“太太,太太?您,您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看您的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给您泡一壶茶啊?”相比于之前看都的趾高气扬的薛砚棋,今天的总裁夫人让小刘满心的疑惑。
但是,赶着来找的薛焱的薛砚棋却没有时间跟她在这里废话什么,她打听清楚了薛焱在哪后,便径直又离开了楼顶。
问了小刘,薛砚棋这才知道,薛焱昨晚竟是开了一夜的紧急会议,也是这个时候,薛砚棋才知道,自己是闯了多大的祸,她几乎要毁了薛焱这好几个月的奔波和操劳。
所以,就因为是这样,她才更要快些找到找到薛焱,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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