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唐小小还是没能带着刀去见薛焱。
因为她正拿着包,情绪激动想要冲出去找薛焱算账的时候,跟她拉扯着的凌天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那是薛焱的来电,他说他正在陪薛砚棋,所以没有时间照顾他的三姨和表姐,只能请凌天照顾好她们。
得知了薛砚棋没事的时候,唐小小整个人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颓然的一屁股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其实唐小小心里也是没底的,她虽然嘴上强硬的说着要去找薛焱拼命,保护薛砚棋,但是她再怎么彪悍却都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去找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拼命,其实唐小小不是没有想过后果,只是一想到,她要保护的那个人是薛砚棋,唐小小就不得不拼全力去保护她。
因为有一种友谊叫做闺蜜之情,而有一种恩情,叫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薛砚棋对她的恩情远甚于涌泉之恩,所以她又怎么能看着她伤心痛苦而置之不理。
说到底,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薛焱,如果一年前他不去招惹薛砚棋,如果一年前,薛砚棋没有碰到他,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再回不到从前了。
“薛焱,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就让过去都过去,不好么?”石凳上,唐小小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表情有些痛苦,口里喃喃着什么。
看着如此颓然的唐小小,凌天也是一屁股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小,你看起来,很关心砚棋啊?”
他这样的问题,只让唐小小觉得莫名其妙:“这还用说?砚棋是我最好的闺蜜,我妈当亲生女儿来看,我也拿她当是我的亲姐妹!”唐小小说着,强调着“亲姐妹”那三个字。
而凌天也是点点头:“但是,为什么对于薛焱,你的态度却是这么差呢?他对你也是,好像,自我认识你以来,你们两个就从来没有对付过,一见面就掐,不见面你们两人对对方也没什么好评价,你们两的关系,让我觉得,你们就像是仇人一般。”
想到刚刚唐小小拿着手术刀就要冲去找薛焱的模样,又想到曾经他们两对峙的那些画面,凌天只觉得薛焱和唐小小天生是敌人一般的,但这世界上,没有天生的仇人,也没有天生的亲家,一切的爱恨情仇之中,冥冥中,都有着因果关系。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唐小小偏过头来,看着凌天的目光里带着审视。
而凌天,则是直视着唐小小的眼睛:“所以我想问你,你,薛砚棋,薛焱,曾经有没有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人,凌天再不只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医生,他的眼光犀利了很多,一眼就可以看出很多事情的复杂性,就比如唐小小和薛焱之间的关系。
而被问及这个问题,唐小小也是下意识的沉默了,半晌,她才极不情愿的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觉得,薛焱已经是砚棋的丈夫了,你作为她的闺蜜,我觉得你和薛焱的关系应该有所改善,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砚棋一有点什么事,你就带着刀要去找薛焱,这样压根解决不了问题。”凌天解释着,理直气壮。
可唐小小只是冷笑一下:“和他和解?这辈子都不可能,你让他妄想去吧。”对于薛焱,唐小小态度极其坚决。
而凌天却还是不放弃,又一次问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薛焱呢?”
关于对薛焱的态度,于唐小小而言,就像是一块伤疤,每一次提起,她的眉头都会皱起三分,仿佛对于这个名字有着天生的讨厌:“够了,我和他的过节,不关你的事情,你今天来找我干嘛,有屁快放。”
唐小小的表情显然是更难看了,她不愿意提到从前的事情,凌天便也不好再强求。
只好指了指唐小小办公室的方向:“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她女儿要生了,听我们这里的妇产科相当权威,想找个靠谱的医生,我就把她带来了。”
“那行,回去看看……”话题重新回到工作后,唐小小平静了汗多,拎着包带着凌天便回到了办公室。
而此时的薛焱,挂完电话后匆匆下着楼梯,刚刚他追出来的时候,薛砚棋已经跑上了电梯,所以不过是几秒钟的错过,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她消失在向下行驶的电梯里,他只得从楼梯追了下来。
电梯里的薛砚棋依旧是来时的那模样,蓬乱着头发,深青色的呢子大衣里包裹着粉红色的睡衣,整个人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因为之前薛焱的介绍,公司里已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是薛焱的太太,所以此刻总裁的太太落魄成这个样子,每个在电梯里目睹着人都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楼层在一层一层下降,每一层进来的人和原先电梯就有的那些人,小声议论的声音传到薛砚棋的耳朵里,一句一句,关于刘思诺关于薛焱关于她自己,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玻璃碎片,恶狠狠的扎着她的心。
所以她只有乞求再乞求,求那电梯走的快一点,此刻,她有多爱薛焱,就有多希望,快点离开他和刘思诺存在的地方。
终于,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脆响,薛砚棋终于下到了一楼的地方,她没有停留,径直向外走着,而早就听到风言风语的职员们也早早找好了围观的地方,一个个伸长了脑袋看着。
薛焱此时也从楼梯上匆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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