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用了好几天的大锅,但是薛砚棋却依旧没有熟练的掌握大锅的用法。
因为冬季潮湿的原因,光是点燃那些柴火薛砚棋就废了半天的功夫,而后又被那柴火冒出的黑烟熏了个满脸黑,落魄的就像是西北大山里的那些挖煤人。
“咳咳……咳咳咳……”薛砚棋忍受着那烟熏的刺激,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等待锅里的水开了后放进最后的一棵青菜。
炉火渐渐旺了起来,暖意在狭小闭塞的厨房里渐渐弥散开来,薛砚棋对着早已冻僵掉了的双手哈了几口热气,蹲在厨房的小墙角里,听着锅里烧水咕噜咕噜的声音,而心中则是一片冰凉。
她薛砚棋从小到大活了这快三十年,从来没有过过这么憋屈的大年三十。
薛砚棋还记得,之前她没有嫁给薛焱的时候,都在唐小小家过年,每到过年的时候,唐妈妈都会烧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菜,然后这三个人一边看着春晚,一边谈天说地,享用美食,好不快活。
就算是不提在唐小小家过得年,可就算是从前薛砚棋跟金凤月一起生活时,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也会允许她一起上桌吃一顿热饭,喝一口热汤,好好享用那一年末尾的光景。
可是在这里呢,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就算了,可却连吃喝都是问题,若不是她之前那些日子天天省着吃喝,留下了这一点青菜和泡面,她薛砚棋会不会是这历史上第一个在大年三十被饿死的现代人啊。
这样想着,薛砚棋只觉得心中委屈,眼眶也酸的厉害。
这些天这些艰苦的热孜,薛砚棋甚至都有些怀疑,她陪着薛焱一起来者s市到底是错还是对。
从前她一个人的时候,日子虽然苦点,流的汗虽然多些,可至少活的有盼头,可自从她和薛焱在一起后,虽然生活的品质是提高了不少,时不时也会收到很多巨大的惊喜,可是享受那些惊喜的同时,坏事也随之而来——
他阴晴不定时伤人的话语,还有围绕在他身边扰人莺莺燕燕,最可怕的是,她畏惧了那么多年逃避了那么多年的继母金凤月和沈铃竟也随之找了过来,她躲了她们那么多年,风平浪静的生活了那么年,为什么不过跟薛焱刚刚结婚了几个月,她那些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呢?
所以薛砚棋有时候真的怀疑过,她嫁给薛焱,然后一步一步的爱上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薛焱……”她缩在墙角,脑子里乱七八糟,而嘴巴里却还下意识喊着她的名字。
不知是过了多久,柴火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锅里水烧开了的“咕噜”声同时响起。
听到这动静,薛砚棋扶着墙站起来,丢下那一把已经有些蔫了的青菜。
青菜漂浮在开水里,伴随着沸水的波动一上一下,发出轻微的响动。
薛砚棋木然的拿筷子扒拉着,却偶然听见外面的门似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动。
她下意识的朝厨房外看了一眼,但随后又自嘲似的转过脑袋。
这些天她无数次因为听到响动而欣喜异常,多少次就那么惊喜的冲出门外,以为是薛焱和萧婉青终于回到了老屋准备过年。
但嘲讽的是,那么多次的自以为的惊喜不过都是些笑话,她等了足足一个礼拜,但是压根就没有人来,那些个响动,不过是冬日的冷风吹到门上,发出的噪音罢了。
“唉……”想到这里,薛砚棋叹了口气,拆开泡面的包装,把面饼放到锅里,又小心的注意着下方的炉火,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大年三十晚上这唯一的晚餐就毁于一旦了。
果然,这老天偏生就喜欢跟人对着干,薛砚棋最怕什么,便来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炉子里的火竟然渐渐熄灭了下去。
见此情况,薛砚棋急了,只能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管子吹着那眼瞅着正渐渐失去活力的火苗。
正当血眼前跪再地上吹火的时候,她没注意的,厨房的门忽然响了一下。
下一刻,她只觉得背上一暖,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席卷而来,将她包裹。
随即,温热的吐气声在她耳边响起:“砚棋,你可让我好找。”
那熟悉的大提琴一般的天籁之音。
“薛焱?”她惊呼着猛然回头,而她身后,正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个俊逸而健壮的男人就弯着身子站在那里,他的脸庞就挨着她的侧脸,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的她几乎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
“阿焱?真的是你么?”她看到薛焱那张熟悉的俊颜,却没有薛焱意料中的那种激动,而只是轻轻的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可就算是这个动作,薛砚棋做着做着,还没等手触到薛焱的脸,她却像触电一般,拿开了。
“呵?薛砚棋你一定是疯了,都七天了,薛焱他都没由来,你还不死心么,还没睡觉就在这里做白日梦,薛砚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分明双眼是盯着薛焱的脸的,可嘴里却默默念叨着,只以为看到薛焱是在做梦。
“对了,面,面,我的面,这面不能毁了,就算我不想吃东西,宝宝却不能饿着。”自言自语着,薛砚棋竟是自顾转过了身子,继续拿着筷子在锅里面扒拉着。
那炉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锅里的温度在迅速下降,而锅里飘着的,则是青黄不接的破烂菜叶子和一小坨还没煮开的泡面。
可那锅子前的薛砚棋,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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