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铃的事情,唐小小一夜都没睡好,只在天快要亮时,蜷缩着在床上稍微眯了一会。
但就算是这浅浅的睡眠,也只持续了一个小时不到,天擦亮的时候,她喘着粗气从噩梦中惊醒,抚着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她还记得那个梦,梦中的她和薛砚棋手拉手奔跑在狭窄的火车道上,火车道两旁,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是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的地方。
而她们奔跑的那个火车轨道后方,一辆火车正飞速的行驶着,就像一个钢铁的怪物,一时不歇的朝着她和薛砚棋的方向开过来。
感受着火车经过铁轨时强烈的震动,她和薛砚棋跑的就像是受了惊的猫儿,可无论她们跑的多快,多么的吃力,那辆火车与她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从她们的碾压过去。
那种死期将至的感觉,压得唐小小喘不过气了,于是她紧紧拉着薛砚棋的手,拼命的跑着。
可是火车越来越近,近的她们几乎可以看清火车上的一窗一门。
“沈钰,你跑不掉的,你这辈子都欠了我的。”精疲力竭之际,带着恶毒和寒意的话忽然在唐小小耳边响起。
沈钰……那时薛砚棋曾用过的名字,听到那个名字,唐小小一惊,下意识的回头。
下一刻,火车呼啸而来,唐小小猛地看清,此时站在火车头位置的,竟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老的是薛砚棋的继母金凤月,而少的,则是她继母的女儿沈铃。
这两个女人站在火车头上,面带冷笑,狰狞呼啸而来。
和唐小小一同看到金凤月和沈铃的,还有她身边的薛砚棋,薛砚棋看到她们的那一刻,脸色血色顿失,惊叫着:“不要,不要啊……”,竟是纵身径直跳下了深渊。
“砚棋!”唐小小惊叫着想要伸出手去抓住薛砚棋,可下一刻,火车去呼啸而来,径直朝着她碾压而来。
那种贯彻骨髓的畏惧和疼痛……
唐小小便是在这种梦境中醒来,久久不能平静。
在床上呆坐了半晌,唐小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有些僵硬的脸颊。
“金凤月不是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大城市么,怎么竟还会在a市碰到,难道就是天注定砚棋这辈子活不到安宁么,那个蠢丫头,怎么就不愿意听我的呢,真的拗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唐小小喃喃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木然的刷牙洗脸。
冬日的天空,亮的格外慢,所以当唐小小洗漱完又换好脚上的药时,天还没完全亮起来。
她看了两眼墙上的钟,最终掏出手机给小桃发了个短信,让她帮忙请了个假,毕竟薛砚棋是她最好的闺蜜,又是她们家最大的恩人,所以无论如何,任是谁不管薛砚棋,她唐小小都不能不管薛砚棋。
这样想着,唐小小换好衣服,便拖着昨天还没有痊愈的伤脚,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按照昨天在宫崎那里看到的资料,唐小小坐上了最早的地铁,直奔市郊的那个xxx戏剧学院。
她到的时候,天才彻底亮起来,但是太阳还隐藏在云层后面,天空一幅不阴不阳的模样。
因为知道沈铃的名字和她的学校,所以唐小小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在学校里老师的口中得知了沈铃所在的专业和宿舍栋数。
也是通过那个老师,唐小小对于沈铃所就读的这个学校,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是一所三本的民办类高校,因为位于a市,地理位置优越,所以能来这里上学的,基本都是家底有蛮厚的学生。
唐小小记得,多年前薛砚棋生下孩子又失去孩子后,观的酬金,那些钱,一部分被金凤月和沈铃抢走,而另一部分,则被薛砚棋给了唐小小救命,所以这时候沈铃能来这样的贵族学校上大学,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唐小小按照老师所指的方向,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
沈铃是薛砚棋的继母在她初中的时候生下来的女儿,算得上是薛砚棋父亲和继母的老来得女,所以在家里备受宠爱,从小过得就是小公主一样的生活。
按照这种猜想,如果沈铃是在a市的学校念书的话,那么金凤月一定就住周边不远的地方,只有这样金凤月才能时常照顾到自己的女儿。
“那特么她们和砚棋碰面的可能性相当的大啊,卧槽他大爷的,真是阴魂不散!”唐小小这样想着,嘴里不禁骂骂咧咧的。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念叨着,唐小小走到了学校老师所指的那栋宿舍楼。
六层高的宿舍楼,每一层都挂着花花绿绿的内衣,且只要站在门口,便能够嗅到从楼道里传出来的各种各样的香水味,这种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女生宿舍。
唐小小揉了揉鼻子,用手扇开那混合着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再问过了宿管阿姨之后,径直去到了沈铃的宿舍。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么一大早的光景,沈铃却不在宿舍。
“那个,请问一下,你们知道她是去哪了么?”得到那个回答,唐小小皱着眉头,客客气气的询问着沈铃另外几个花枝招展的室友。
看着唐小小那急切询问的样子,那几个小姑娘不屑的瞥了一眼沈铃的座位,才有些酸酸的开口:“她呀,说是最近接了个新戏吧,这几天啊,忙着拍戏呢,哪能跟我们这些闲人相比,人家可是大忙人,未来的大明星呢。”
听着这些个女孩儿不悦的口气,很显然,沈铃和她们的关系并不好。
但说到拍戏,唐小小便可以猜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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