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三思得了自己要被送利京城的消息,目光顿时沉了下来。他对秋月道:“我要见殿下。”
秋月躬身答道:“——殿下正在同诸位大人议事,恐怕不便见驸马。但公主已然吩咐了,今日之内就要送驸马去庄子上,所以还请驸马不要为难在下。”
“你这是在威胁我?”
贺三思猛然看向她,斥道:“秋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谁知道你是不是假传旨意?我要见殿下,见不到殿下,我绝对不走!”
秋月抬眼看向他,态度依然不卑不亢,她道:“若是驸马不肯合作,那秋月只好得罪了。”
她抬了抬手,身后立着的侍卫立时向前,手中尖锐对上了贺三思。
“尔等胆敢!”
面对暴怒的贺三思,秋月也只是微微往后退了两步,说道:“驸马,这是殿下的意思。——驸马还是请罢。”
贺三思看了秋月半晌,而后冷笑道:“不必你们押着,我自己会走。”
于是朝着那马车去了。
秋月在后面打了个手势,侍卫里站出十个人来,紧紧跟上了贺三思的步子。
秋月将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了,这才回去禀告曲如是。
“走了?”
“回公主,是。”
“他可曾说什么不成?”曲如是问道。
秋月道:“驸马原是想见公主,但奴婢记着公主的吩咐,叫那些侍卫带着驸马走了,是以不曾将驸马放进来。”
曲如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你做得很好,下去罢。”
曲如是想:“——若我不曾听见他和寒霜的对话,只怕也从来不会想到贺三思竟会钟情他人。但既然钟情他人了,又何必要再来跟我牵扯呢?”
贺三思抱住她的时候,她一时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于是连忙推开了他。曲如是想:“接下来的这些日子,我还是不要见他的好,否则只怕自己心里反倒失了平常心态。何况又是在这样一个节骨眼儿上。”
于是便有了将贺三思送往郊外庄子上的事情。
然而贺三思却绝不会以为这是因为男女之情,因为其心不正,所以他必然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露了马脚,所以才叫曲如是将他隔离在了京城的风云之外。
他垂眸,还好,在曲如是身边,他已经放进去来了自己的人。
曲如是身边的老臣各个劝她直接称帝,曲如是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于是彼此之间陷入了僵局。曲维晟一直关注着曲如是府上的情况,自然也知道贺三思被送去了别院。
他和贺三思是同样的想法,认为曲如是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并将他送到了外面,与京中的权力圈子隔离了开来。
没了贺三思,曲维晟自然只好在别的地方多费些功夫,避免曲如是突然行动而自己全然不知。
——要知道,就算曲如是一向心软,但是她身边的人,可是并非如此的。
曲维晟的猜测并没有错,很快,他手下的人就给他传来消息——
京畿兵力恐有异常调动,京外虎贲营气氛紧张,原虎贲营老将蒋将军近来时常出现在虎贲营附近,望王爷早作打算。
曲维晟收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曲如是,恐怕要动手了。
他当即吩咐人道:“速度前去京外,将贺公子带回京来,若是遇见他身边的人反抗,不必多说,直接动手。”
——贺三思身边留下来的人都是曲如是的,曲维晟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阻挠他动手。
侍卫当即领命而去。
贺三思坐于宅子之中,发现了不明来客的到访,侍卫单腿跪地道:“贺公子,主子请您归去。”
贺三思手中捏着一张薄纸看了半晌,而后慢慢地站起身来,“走罢,回去了。”
随着他的开口,那些前来的侍卫尽皆动手,将保护贺三思的那些守卫尽皆杀了个干净,血红染道,贺三思没有回头。
他从前来的侍卫手中换回了他的戎装,而后打马前往了虎贲营,与此同时,他叫人拿了他的令牌,径直前往京城北面,命道:“长公主意欲起兵,建章营保护陛下,不可另长公主伤害陛下。”
建章营本来就是贺三思从前待的地方,他在建章营建立了足够深厚的基础,所以令行禁止,诸将尽皆听令。
此令一出,建章营的军士们尽皆自京城北面而来,赶在虎贲营之前站定了朱雀街大道,披坚执锐,对峙对面虎贲营。
贺三思在这期间迅速到了京中。他立在马前,“众将听令——”
“——守好朱雀街,不许贼人向前一步!”
“喏!”
建章营声音震天。虎贲营的将军脸色发青。
他扬长枪喝道:“贺三思!你要同长公主作对不成?”
贺三思哼道:“某虽为驸马,亦为锦绣将军,保护陛下性命乃义不容辞!岂容尔等放肆!”
他抬手,“守好朱雀门!”
虎贲营将军气极,“好你个贺三思,我来会会你!”
不退反进,手中长枪直接当其胸口插了进去。贺三思往后一退,手中长枪同时一挡,径直对上了虎贲营将军手中的长枪,他哼然冷笑道:“手下败将也敢张狂!”
而后手中长枪一挑,将虎贲营将军手中的长枪猛然挑了出去,而后去势不减,对着虎贲营将军身下的马就直接刺了下去。
那马受了惊,仰头长嘶,马背上的将军猛然向后跌去,撞在地上,当即就叫了一声。
贺三思冷着脸抓着长枪立在马上,手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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