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的回答让寒霜简直不能置信!
她看向春风,神情有些怔怔得问,唤了一声,“春风……?”
因为上一辈子的经历,她知道春风实际上对她有多忠心,所以一切事物都交由她来办。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春风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寒安当时作弊的事情,她都曾经同春风讲了个明白,所以是与非,春风肯定知道得明白,为什么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然而她这边还尚未来得及问春风半句话,却见伍其紧跟着向前膝行了两步,叩首道:“大人,陛下,春风就是寒霜的贴身丫鬟,这一点,看到的人太多了,随便找两个人出来就能证明,绝对不存在冤枉寒霜的问题!而寒霜的事,也肯定是春风知道得最清楚!连她都这样说了,证据确凿,可见寒霜之前根本就在狡辩!”
何项的目光落在了春风的身上。
“春风,你的证词至关重要。本官再确切地问你一次,你确实是参与到了寒霜科场舞弊的事情之中了的么?寒霜确实在考试中作弊了么?”
寒霜看向了春风:
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垂下头,没对上自己的目光,只是一字一句,在静默中开了口。
“大人……,奴婢的确参与了寒霜的科场舞弊事件,奴婢……”
她的声音还在颤。一旁的伍其等人却已经得意起来,眼角眉梢都开始上翘,看向寒霜的目光都开始带了轻蔑。
寒霜没有理会他们。
她只是看着春风,并且明显地察觉到了她现在这种状态的不对劲。
——春风这种状态太不对劲了,让寒霜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捏住了什么把柄,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伪证。但是春风明明是个孤儿啊。
她看着春风,一句话都没有说。
春风把伍其曾经说到的揣测又说了一次。只是伍其说起来,只是一种揣测,但是她说出来,却已经是将这种揣测变为事实。
一旁的书记不停笔地记着。
伍其他们看了寒霜一眼,已经在心里酝酿等会儿应该怎么说。
然而,就在春风即将要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却突然顿住了话头。而后,向前膝行了两步,恸哭道:“陛下,大人,奴婢有话要说!”
书记员手中的笔一顿,而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了春风。
何项开了口,“春风,你这是何意?”
春风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半晌,方才说道:“大人容禀,方才春风所言,实际都不是真的。”
何项一记惊堂木“啪”地拍了下来。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胡闹!肆意反复供词,你是把公堂当做儿戏么!”
春风伏低身子,连忙道:“大人——”
“奴婢原不敢做伪证,但有人拿了奴婢的父母兄弟,让奴婢将寒霜的罪名通通落实,若是奴婢不肯,便要拿奴婢的家人开刀!奴婢也是没有法子啊大人!”
何项狠拍惊堂木,问道:“是谁——!”
伍其等人完全没有想到春风竟在说供词说一半的时候爆出这句话来,一时都愣住了,再一听她这些明显要反水的话,连忙跳出来说道:
“大人等等!此人供词反反复复,根本就不能相信!大人不要被这样朝三暮四的人欺瞒了!谁知道她现在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呢!”
——眼看春风就要反水,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与其要一个对他们这边不利的证人,还不如最开始就不要春风参与进来呢!他在心中骂,一面希望春风能被隔离在证人之外。
但上座的何项和曲飞泠,又如何不能想到这一点?
何项抬了抬手,让伍其噤声。而后看向了春风,严肃道:
“春风,你要知道,你的证词至关重要。而且本官也不可能因为你的证词反复,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翻原来的定论。”
他看向春风,目光里的压迫意味非常明显,直到春风的身体出现明显的颤抖。
而后他才开了口,“——春风,本官问你最后一次,这次你的供词将会被作为最后呈上的供词,之后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再改变这次的供词。你自己想清楚了再作答。”
“——本官问你,寒霜是否有参与科场舞弊一事!她的成绩又是否真实!这些人的指认,你又是否肯认!”
一句一问,气势如刀,直逼春风而去。
春风放在地上的手紧紧地贴住了地面。
她一时沉默着没有发声。
伍其在一旁看着她,目光里带着狠厉的味道,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只是,春风低着头,一个人的脸色都没有看。
过了很久,她才伏低了身子,头贴到了地面上,说道:“陛下,大人,奴婢想好了。”
何项“嗯”了一声,示意她开口。
春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方才开口说道:
“大人,科场舞弊的事情确有其事,但其中涉及到的人,却绝非我家姑娘,而是寒家支脉的寒安姑娘。”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寒安是谁?百姓们都曾经对寒安的桃色绯闻非常感兴趣,听到她的名字当然不觉得耳生,一下子爆出这样一个料来,百姓们都沸腾了!
何项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百姓们闻此都是一顿,而后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
堂中便只能听到春风的声音了。
“……寒安小姐的品行如何,春风作为一个丫鬟,本也没有资格置喙,但寒安小姐在曦城长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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