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沈钧也没有再拖拉,第二天就陪我一起去了一家私立医院。
取样胎儿dna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简单,再加上我只有一个肾,沈钧担心出事,便直接在医院里定了vip房,全程让医生监护。而做完后,我也不能走,要在医院住几天,等结果出来。
沈钧一直陪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可事情就是那么巧,我刚做完手术,沈母就来电话了。
原来今天是沈父的祭日,沈母想让我们陪她一起去祭拜沈父。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用什么理由都无法推托或者搪塞过去的。沈钧还好说,用个工作忙,要出差也瞒过去了,但是我却不行。因为沈父是我间接害死的,如果我找理由不去,沈母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她虽然因为上次我替沈钧挡了一板砖,勉强接受了我,但是心里并不是对我没有芥蒂的。
我不想节外生枝,便对沈钧道:“不如实话实说吧。”
谎言就像是雪球,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到最后越滚越大,说不定就会把自己压死。我不想那么累,就算沈母知道真相后会暴怒,也总比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好。
沈钧神色微凝,英挺的眉毛微微皱着,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过了许久后,他才道:“让护士陪你,我陪妈去一趟。”
我微抿了下唇角,“如果妈问起我来,你怎么回答?”
沈钧的眉毛蹙得更紧了,语气却是淡定从容,“我会应付的,你安心呆着吧。”
我没说话,趁沈钧去卫生间的空档,从床上下来,拿起自己放在柜子里的衣服,换掉身上的病号服。
沈钧从卫生间出来后,见我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脸色一沉,十分不悦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笑了笑,“我陪你一起吧,反正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
其实我在骗沈钧,实际上取完样后,我不但双腿发软,身体也极度的不舒服,和跑了八千米的那种虚脱一样。不过为了不让沈钧担心,我一直强忍着没说而已。
按医生的说法,取样dna并不会造成特别大的反应,或者对母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我会这样,我猜想应该是因为我只有一个肾的原因。
沈钧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像是被墨泼了一般黑,“胡闹!上床去。”
说完,他捉住我的胳膊,动作轻柔,态度却十分强硬地就要把我按回床上。
我赶紧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往他唇上用力地啄了一口,撒娇道:“我没事啦,让我陪你一起好不好?我也想看看爸。”
沈钧的一只手还捉着我的胳膊,另外一只手仿佛有自我意识地般地,直接搂住我的腰,虚虚地扶住我。然后,他微垂下眼睑,淡淡地看着我,阴沉的脸色如被风吹散的乌云,变得明朗了一些。
我再接再厉,又连着在他嘴上啄了几下,冲他眨巴着眼睛,拖长了声音,“好不好嘛?”
沈钧语气温和了不少,拧眉问道:“身体撑得住吗?”
我冲他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撑得住,再说一路上都坐车,不会有事的。”
沈钧轻轻叹了口气,“好吧,要是不舒服了,记得告诉我。”
听到他同意,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连声应了。
沈母已经在别墅等着了,我和沈钧也不再耽搁,先是接了人,然后又往墓园赶。
沈钧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又陪我去了医院,便叫了司机来开车。他坐在副驾驶,我和沈母并肩坐在后排。
走到半道上,沈母却突然问我,“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愣了愣,立马道:“挺好的。”
沈母唉叹了一声,又道:“你和阿钧年龄都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了。再过几年,年龄越大,越不好生。”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我们抓紧时间要孩子。我不自然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沈钧的方向,轻轻嗯了一声。
沈母见我不接话,索性对着沈钧念叨起来了,无外乎是她身边,和她同龄的人都抱孙子了,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非但如此,最后连沈奶奶都搬出来了,说是沈奶奶年龄大了,没几年活头了,现在最想的就是抱重孙子。
沈钧有一声没一声地搭着腔,后来被她念烦了,连声都不应了。沈母对此也无法,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了。她因为失去水份而干瘪的嘴唇抿着,望着窗外的眼里带着一抹萧索。
我忍不住在心里跟着沈母叹了声气,看着她已经半白的头发,胸口顿时觉得沉重起来,像是有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连喘气都难受。
还好墓园很快就到了。吩咐司机在路边等着后,我又去路边的商店买了一束菊花,和沈钧、沈母一起向墓园走。
墓园建在山上,而沈父的则埋在最高处。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刚从手术台下来。没走到一半的山路,眼前就开始一阵阵发黑,像是有无数星星在头顶转似的。
沈钧见我脸色发白,不由紧张地扶住我,将我半搂在怀里,担忧地问我,“还好吗?”
我闭上眼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又用力地掐了掐眉心,直到晕眩的感觉消散一些后,才虚弱地开口道:“没事,可能是走急了,有点头晕。”
沈母因为之前在车上的事情,心情本来就不好,见状,夹枪带棒的说道:“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连走点山路都喘。”
沈钧头痛地皱了眉,语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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