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初脱口惊呼:“这怎么可能?青灯不是女子吗?”
这话音刚落,霁初才忽然想起那个少年的样貌,再回忆那日在御书房,那个名为“青灯”的女子,两人的身影无缝叠合,确实好像,怪不得当时会觉得那少年似曾相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骁龙说道:“你以为青灯真的是一只蝙蝠妖吗?其实他是上古大妖,是大天神迦宇床前的一盏灯,他非男非女,可男可女,没有性别。可以说,他是幻化术法的鼻祖,可以变化万千形态,但唯一的不足便是攻击力极弱。”
天道平衡,不可能会有十全十美的术法,擅长于某种类型,就必然会在另外方面弱于他人,这个道理霁初自然懂。
令她不解的却是,这么一个神前修行的鬼,是何以甘愿被夜空差遣的?
但看骁龙仿佛没有要解释这件事的意思,只是赶时间般迅速说道:“其实夜空在一开始就做好了替你顶罪的准备。”
霁初不解:“为什么?”
骁龙道:“确切的说,是他在知道有阴谋的那一刻,就预测了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替你脱罪,使你轻则禁足,重则失去性命。”
霁初摇了摇头表示还不明白。
骁龙说:“本来没有人真正去吸悟雷的血,就永远不会抓住凶手,然后再制造各种你去吸血的假象,虽然没有人赃并获,但所有人还是会坚定认为你就是凶手。那么逆卷真的目的就达到了。
逆卷真害怕夜空这个对手,所以不会留下任何可能会被他抓住的把柄,所以,压根就没有吸血凶手,一切都是幻术。
骁龙接着道:“而在夜空察觉了这个阴谋的时候,便由他制造了一个真实的凶手,于是,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了。如果能为你脱罪自然最好,倘若对方的布局是以他当时的能力无法压制的,便会拿出这个凶手,由他替你……赴死。”
霁初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冲脑,耳朵“嗡”地一声,跟着眼前一片混黑。
夜空的声音萦绕于耳边。
“公主,相信我吗?”
“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将这件事查清楚。”
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预备自己只有三天的命了么?
霁初的心跟着揪痛,难以忍受的痛苦让她欠了欠身子。
这一瞬,她又想起了自己那时的话:“夜空,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们离开这里,从此茅庐川野,信马由缰,不问红尘。”
泪顷刻下滑,她想到了夜空当时的那声轻轻的“嗯”,和在回答她之前那一刻的停顿。
他的背影,在月色下像一片刚离枝的叶。
孤单,寂寥。
为什么,她那时一点都没有察觉?
那个“嗯”字,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吐出的?他背负着何等沉重的负担,只为了让她不必担心,安然等待他的守护。
万俟霁初,你太自私了。她在心中对自己怒吼,你的胆怯、懦弱,使你只知道躲在他的身后,甚至觉得他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她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日清晨,朝阳将他憔悴苍白的脸染成金色,他说:“公主,三日期限已到,你自由了。”
骁龙这时又说道:“其实,夜空公子明白,以辰爵大将军的权位,公主你不会真的获死罪的。但是,如果你依靠了辰爵,那么就将永远受制于他,甚至可能会被他安排在你不喜欢的地方,做他笼中的金丝雀。夜空公子知道你绝对不想被大将军束缚,所以才会做那个决定。”
那场阴谋,虽是魔界布下的,最终却成了夜空和辰爵的较量,如果夜空有一步放松,那么霁初就会陷入辰爵的枷锁中。所以,夜空没有退路,只能一步步用自己的命换取霁初的自由。
霁初闭了闭眼睛,夜空赴刑那一日的光景立刻浮现。
她要带他走,远走高飞,可是他却拒绝,宁愿去死。
那时她不理解他的想法,只认为他是因为不喜欢她,不想和她在一起。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她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想用自己的死,换她在宫中继续安稳地做个高贵的公主。
而之后,她又做了什么?吃醋、妒忌,知道万俟凝喜欢他,她就躲避他不理他,无视他的解释,折磨他也折磨自己,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听……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呆立在沙地,许久许久,霁初终于艰难开口,长长叹息。
骁龙望着霁初的脸,像被霜雪打落的梅花。
他说:“公主,你不必过多自责,你们的感情之所以误会重重,也是因为干扰你们的因素太多。当人已身在局中,被左右也是正常的事。”
可是,夜空已经走了,临走时还祝她和辰爵百年好合。
霁初觉得自己的心被万千蚁噬,千疮百孔的痛。
和辰爵去初源的那日清晨,夜空在柳树下熟睡时清消憔悴的容颜更让她疼痛难抑。
他一定是已经放弃她了吧。
回想他那空荡的房间,他未带走一钱一物,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走了,正如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世界。
一切,犹如梦境。
霁初的面色逐渐恢复了平静,对骁龙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骁龙道:“我一直都在和他较量,他在观察我,我也在观察他。夜空是那种即便他的计划被你全都知道也没关系的人,因为你根本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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