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得好好的。她又蹦起来看床铺,没有落红的痕迹。
她长出了一口气。
那,昨天那档子事……到底是在梦里发生的,还是真的发生了?
天哪,完全搞不清了!
玲珑看着她诡异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霁初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了抓玲珑的手腕,口气颇急地问道:“你发现我时,我有没有衣衫凌乱什么的?”
玲珑眨了眨眼睛:“没有啊,你就好好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是枕头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狗咬碎了,桌上、椅子、地上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灰……”
霁初苦笑了一下,那可是一场战斗的现场呢!
这时,玲珑起身,去桌上端了一个瓷碗,小心翼翼地递给霁初,说道:“这个药公主先服下吧。”
霁初拿在手上看了看,棕色的汤汁,还有点点温热,抬头问道:“什么玩意?哪来的?”
玲珑答道:“是夜空去山上给你采的药。”
“夜空?”霁初纳闷地望着玲珑,药还是没敢喝。
一提到夜空,玲珑似乎就是一脸春.心荡漾,蜜桃般的脸笼上一抹红晕,她点点头道:“他好厉害。”
“你那副蠢样给我收起来!”霁初把药碗放到床沿,对玲珑没好气地说,“发春也给我有个限度,看到长得还不错的男人你就迷失了吗?”
“什么啊!”玲珑翘起小嘴,不服气地说道,“是夜空救了你好吗?”
霁初一脸鄙夷地看着玲珑:“他救我?”
玲珑说道:“那天你晕倒在床上,我怎么都叫不醒你。急急忙忙想要请个大夫,他从背后叫住我,哇那声音好好听……”
霁初咬了咬牙:“给我说重点!”
“哦。”玲珑撇了撇嘴,继续道,“我说你晕倒了,他说他略懂医术。我就想反正这个镇子我又不熟,都不知道去哪请大夫,他懂医术,那最好了。”
霁初觉得又气又好笑,自己生命垂危,这个她唯一能依赖的女孩竟然这么草率地把她的生命交给了半路上遇见的一个自称“略懂医术”的人,这个世间还有什么人能靠得住。
见霁初没说话,玲珑继续道:“上了楼,你的气息缓慢虚弱得像是已经死了,我吓得当时就哭了。”
霁初蹙着眉,看着玲珑,听她接着说:“还好夜空的神色并不慌张,让我才稍微有些安心。”
这个确实,夜空好像从来都没有过慌张急促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知道他是能力大到让他有如此的自信,还是因为只是心宽而对什么都不在意。
想到这,霁初叹了口气道:“光不慌张恐怕救不了我吧?”
“你听我说完啊~”玲珑道,“他拿出了一包银针,在你的身上扎了扎,你的呼吸就均匀了。我问他你怎么了……”
霁初截口道:“他又怎么说?”
“其实他说得我也半懂不懂的……”玲珑若有所思地说道,“大概就是说,有一股不属于公主的强大力量,想要进入公主的任督二脉,而作为人类的自身防御,两大主脉为了不被侵入,便自动关闭了一些大穴,公主才会血脉不通,晕倒了。”
霁初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碗,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夜空这个人确实知道的不少,但却让她觉得他在有意的接近自己,他抱有什么目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却令她猜测不到。
如果说他也想得到御狐令,那也太不自量力了。没有过修为的普通人,就算拿了御狐令也驾驭不了它,反而会被它反噬,性命都可能不保。但凡知道御狐令这件事的人,都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你怎么还不喝啊,公主,夜空说让你醒来就服下的!”
听着玲珑着急的声音,霁初缓缓地抬起眼帘,道:“我昏迷了两天?”
“是啊。”
“这药还是温的,说明是刚熬起来不久。”
“是啊。”
“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醒?”
“夜空说的啊!”
“他怎么知道?”
玲珑晶亮的眼睛闪出了感动的情愫:“夜空是每隔一个时辰就来给你把一次脉,你昏迷这两天,他都没休息过……最后一次把脉,他告诉我可以熬药了,你很快就会醒。”
霁初一口气把药喝了,然后将空瓷碗塞给玲珑:“我说,你的感动点也太低了吧!”
很意外,药并不苦,好像还为了让它口感更好一点,加了些薄荷。霁初喝了之后只觉得从喉咙、食道到胃都有一股凉意,原本被那股力量灼烧的炙热感、痛感以及烦躁感都消散了很多,连气息都顺畅了许多。
“我说公主。”玲珑站起身,一边把碗放桌子上,一边开始喋喋不休,“你没有觉得夜空公子真的是个好人吗?他和我们萍水相逢,却不眠不休的帮助我们。还亲自去山里采草药,有几味药据说要登顶才能采到呢~我说给他钱,他也不要,只是说应该的。你说,这怎么会是他应该的呢?”
霁初始终没有搭话,玲珑转头发现她在发愣,大喊了一句:“公主你在想什么啊?”
“没。”霁初音调平平,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声,“我只是有点困。”
“你都睡了两天了,还困啊……”
那个“啊”字只落了一半的音,她就毫无征兆,突然地“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须臾,地板上传出了沉睡的轻鼾。
霁初坐在床上暗骂:“真是烦死了,这次来的比上次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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