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深先看见了宁暮站在那,甜甜一笑,马上迎将上来:“宁姑娘!你的病好点啦?看你的这样子,已经可以自己出来走动了?真是太好了!之前听钟兄说,你差点死掉,可真是吓死我啦!”
宁暮微微一笑:“让二王子担心了。对了,多谢二王子送来的那些药草。”
拓跋深连忙摆手,笑嘻嘻道:“不用了不用了!宁姑娘,你如果真要谢的话,那就谢谢老天爷吧,是老天爷赠给了宁姑娘这么一位,不顾性命、为姑娘吸出蛇毒的皇帝。”
“呸!你们二人说着什么呢!本王在这呢!”齐王虞庚脸上露出一点羞耻之色,嘴里啧啧两声,恨恨对拓跋深道:“你这样可不对了,明明是你我一同而来,怎么偏偏你跟宁姑娘先搭讪上了?这不公平不是么?这是见色忘义了!拓跋深啊拓跋深,本王总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我这是对你根本绝望了好么?伟大的齐王陛下,您来说说,我和宁姑娘老友重逢,心急打声招呼,有何错?”拓跋深调侃道。
“你……”齐王虞庚和拓跋深两人说着便又争吵起来,倒让一旁的田芳和弋羲显得好生尴尬,原本多么激动人心、紧张严肃的邀武一幕,却被突然冒出的虞庚和拓跋深搅的一塌糊涂,比武的气氛一下全无。
弋羲公主只得轻咳一声,再举长枪,冲着田芳道:“还望田将军成全。”
田芳略一沉吟,才答道:“公主,刀剑无眼,还请公主小心!田芳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恕罪!”
弋羲公主大喜,知田芳如此回应便算是答应了比武,连忙唤来随从,一起将他的枪也取了来。如此两枪对峙,场上一片肃杀之意迅速弥漫开来,便虞庚与拓跋深二人也于他们的对话中,停止了拌嘴,纷纷回头,将目光集中到场中央。
齐王虞庚上前轻扯宁暮的袖子,道:“宁姑娘,我们靠后一点站着,小心别被伤及无辜了。”
宁暮没想到他素里说话滑稽,痞里痞态的,没想到如此有细心,心中不由得一暖,点点头,一起向后退开几步,待其他的人也纷纷向后退开几步,为田芳和弋羲二人留出足够宽广之地后,方才纷纷站定。
弋羲公主向田芳说了一句:“得罪了!田将军!”,只见她手中的长枪端头红缨若蛇信子,“嗖”地一下蹿入空钟,直皆便朝着田芳的心口上一枪刺去。
宁暮虽也懂武功,但此刻看到场中一阵激斗,此只觉眼前一片缭乱,弋羲手中的长枪红缨配合枪身的羽白之色,与她所穿的那件绯色的北音衣衫,瞬间被分割成了三道彩线,却又似融合在一起,将田芳整个人层层地围绕住了,随着弋羲的长枪向田芳突进,田芳似要逐渐被吞没。
此时此刻,站在一旁观战的齐王虞庚大模大样地摸摸下巴,嘴里喃喃道:“唔,没想到北音公主的枪法如此了得,唉,真是见了鬼了。你们瞧瞧,她方才的那一招叫作‘玄蛇出洞’,显然极具北音人干脆利索的武风,火候够啊……咦,还有这回一枪,实在是耍的太急了一些,太也危险了!虽说弋羲公主的枪法以快著称,攻其不备,抢尽田将军的先机,但是双方久战之下,也很难分出胜负,而找准时机偷袭对方,给对方一个意外,恰恰是取胜的关键啊,像弋羲公主如此一味地快攻不退,看似强势,其实反而鲁莽……你们瞧,田将军很轻松地躲过了吧?比起弋羲公主的快,田将军还真是慢到不能再慢啊,不过,此刻他选择以静制动,虽不是上上策,却是保命的唯一途径……好!”齐王说着,不禁拍手称“好。”
宁暮闻声询问道:“齐王竟懂得这么多?”
虞庚还未回答,只见拓跋深已嗤地一笑,代替虞庚答道:“他的确懂的很多,只可惜啊,却只有一旁观看和动动嘴的份儿,倘若让他亲自上朕,则是绝对败下阵的。”
齐王虞庚脸上蓦地一红,哼声道:“你揭本王的短。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本王身骄肉贵,想要对付一个女子,还用的着自己动手么?更何况,作为宣国的贵客,只须看看热闹便了,没必要自己去蹭这档子风光不是?糟了,田将军这下危险了!”
在他的急声中,弋羲公主长枪忽然变得灵动,以一种无影的速度迅速刺向田芳的双目,而田芳人尚在空中,双足未及落稳地面,弋羲已不给他任何机会,长枪直刺而来,田芳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眼见着就要被她刺中双目,于最后的关头,弋羲公主手中的枪头突然向左滑开,只听一声“嗤”地一声轻响,她的枪头已扎进了田芳左臂肌肤之上。
田芳双足落地,身子一震,向后连退了三步有余,方才重新站定。
宁暮心中一紧——田芳竟然输了!
而此刻,场内的两人不动,站在场外观戏的人也是陷入沉寂。
拓跋深瞪大了双眼,皱眉看向弋羲,再看看落败的田芳,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弋羲公主,仍旧保持着扎刺的持枪姿态,过了一会后,她的手臂蓦地一振,才将长枪收回,但是,枪身与枪头却断离开了,而枪头刺在了田芳手臂的肌肤之上,看样子刺的不是很深——田芳只是受了皮肉之伤。
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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