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这次出宫,竟会这么容易,刚出了宫,送了一口气,却发现有人盯上了她,穿过集市时,有个陌生的男子出现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低着头,贼眉鼠眼时不时地向她的身上瞟来,尽管宁暮穿着丫鬟的衣服,但这种宫服却极容易引人注意,是以被人盯上也是不足以为怪。
没想到,对方一跟踪便是半日。其间,宁暮试图穿街走巷地将他甩开,怎奈对方盯着太紧,刚甩掉一个,拐入一个巷口,又有另外一个男子盯上了自己,接着悄悄跟着自己而来。看来自己已经被这些人给盯上了。
宁暮疾步穿过深巷,闪入一面墙后,眼见着跟踪自己的男子一副神色慌忙的模样,对方大概是以为自己消失了,这才大胆地走到了深巷道上,这么一现身,完全暴露在宁暮的眼里:是个陌生的男子。宁暮躲在向后,观察到当前这个男子和被自己甩掉的男子有着共同点——他们二人的服饰如出一辙。
宁暮不禁皱眉:这些人像是达官贵人府上的家丁。她思量着,那家丁已经从眼前经过,他并未看见自己,宁暮猛地伸手,抬掌击在他的脑后,那人“砰”地一下被敲昏在地。
连着发现两个陌生男子跟踪自己,宁暮的心思已微起波澜。她思了一思,决定朝者另外一条路走,最终摸入了一家赌坊的后院。
“怎么现在才来。”院里站着一个黑衣人,声音沙哑。
“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
“你没事吧!”
“鼠辈何患。”
“知道是什么人跟踪你的么?”
对于黑衣人的话,宁暮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也不及细想这些问题,以免多生困恼,她直接转入了正题:“约我到此地,究竟为了何时,不是有飞鸽传书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怎么可能愿意冒着这种险,来让我到这里找你,跟你在这里见面。”
“我听说,宣国皇帝已经离开了帝京。”黑衣人道。
宁暮惊讶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别忘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秘密,就算你没有及时向我汇报宣国皇帝的情况,我也有办法及时得知。”黑衣人阴笑道。
这个人的笑声,在宁暮听起来,特别令人不舒服,那种充满着阴谋的味道,有些自以为是。可笑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令人讨厌的笑声,曾经一直在梦中纠缠着她,让她的报仇之念变得越发强烈。
宁暮皱了皱眉道:“你的秘密又是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你和宣国皇帝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要如此帮我?”
“哈哈哈。我和他有什么仇怨?我和他能有什么愁呢?他是皇帝,而我?只是一个可怜人。一个曾经被天下人唾弃,被天下人抛弃的可怜人。”黑衣人冷笑两声,看着宁暮,激动道:“不,这场游戏有你的加入,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枯燥,我也不再是最可怜的人,最可怜的人是宣国皇帝,哈哈哈……”
他的声音沙哑,连发出的笑声都是沙哑的。宁暮透过他的面具,看到他的那双眼神,从认识他起,一直是那么凄凉,那么悲哀,却又充满着阴暗。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是他的相貌不足以让她记住他的特性,唯有他的这双眼神,充满秘密和哀怨的眼神,让宁暮感到这个人十分特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总有预感,这个人同宣国皇帝之间有着丝丝缕缕地恩怨关系。
他到底是谁?
“你依然不忍心杀他,你知不知,你现在这么做,是一个非常失败的复仇者。”黑衣人笑声陡止,忽然道。带着一些斥责和不满。
宁暮神情散淡平和,可是伴随着他的讽刺,却有一种极其令人可笑的复仇之气,仿佛一把锋利的宝剑,横贯于在她的眉宇,复仇的念头一现即隐,她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忍不住受到他的怂恿,也许对她来说,这分明是一种恶意的蛊惑,但依然难以阻止这种情绪的产生。已经有多久不曾想起钟沉是自己仇人的念头,此刻又在脑中冒出。强逼着她认识到现实。
钟沉害死了你父母,钟沉害死了你父母……他该死,你必须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纵然仍有报仇之心,却受制于对钟沉的爱,是以迟迟没有爆发,迟迟没有下手。现在的她看起来也一点都不狼狈,内心却极度痛苦,这种徘徊在爱与恨之间的挣扎,几乎会要了她的命,尤其经过这些日子和钟沉的相处,那份对他的爱并未全然因为时间而因此消逝,反而愈演越烈。她从未好好地停下报仇的念头,仔细地想过,钟沉是害死陆坤夫妇的凶手的真相。
而这个黑衣人,每次都在自己报仇念头薄弱之时,出现在眼前,就好像整件事上,他才是一切的主导者,而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依从他的心意行事,去为他办事。
黑衣人斜嘴冷冷一笑:“你已经做了太多愚蠢的事,宣国皇帝一旦离开宣国,我们将再难杀他。作为杀手,你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害死你爹娘的凶手,你怎么可以一次次对他心慈手软,错失一次机会,你的处境越危险。”
“不,我始终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明白,那封信,你当初是怎么得到的。”宁暮似乎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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