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愁公主!”
声音未落,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出现从天而降,几名手持剑的黑衣人则落在了他的身后。
声音落下之时,慕容愁拔出的剑已被对方顺手轻轻推回剑鞘之中。她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地反手一推,便将自己的力道死死地遏制住了,再难发出。
慕容愁吃力不足,身子向后退开两步,竖眉看着来人:“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本公主的剑。”
慕容愁凝目望去,眼前的这个穿白衣的长身男子,看样子也有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没有任何语言能够描述他的那双眼,静里透着一股醉人的风姿。这样素淡的人,不但慕容愁为所一惊,鄂九更是惊呆在那里,多年前在北音的帝宫里,也曾目睹过这张美奂的男子脸庞,若没记错的话,鄂九隐隐认的出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公子长风。
鄂九愣了一愣,嘴里不禁嘀咕道:“长风公子?”
慕容愁皱了皱眉,也听见鄂九的这声惊讶,她凝视着面前所站着的这个男子。
北音公子府住着一个绝世高人,精通各种技艺,连北音皇帝奥其那样乖张跋扈的人都对他极为尊重,他名唤长风,无姓,是个极为神秘的人。
“鄂九,你说他是谁?”慕容愁道。
“北音皇帝的御用宾客,公子长风。”鄂九不假思索道。
“你认得我?”卫长风微笑地看向鄂九,仿佛鄂九的面庞也似曾相似,但终究没有记起鄂九是什么人,也许贵人多忘事,公子长风真的不记得当初在北音帝宫里曾和这个赵封的门客鄂九打过面了。
“长风公子在北音可是赫赫有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鄂九嘴角一勾,一下又唤起了在北音的记忆,笑道。
“我姓卫,名唤长风。却已不为北音谋事,公子的这声称呼早已随年光流逝,不复存在。”卫长风一片感慨。
“哦,怎么,像你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竟也离开了北音?”鄂九惊讶道。
卫长风笑笑:“北音有一个传说,凡是带着兵刃往生的人,来生还得做武人。”然后,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多年之前,我侥幸从那个女人的刀口下逃生,便意味着我离北音已越来越远。”卫长风说起时,眉间透着淡淡的风霜感。
鄂九看看慕容愁,对于卫长风的话,皆为不解。
“不知公子此话何意?”鄂九道。
卫长风置之一笑:“任何光辉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往事不堪回首。”
鄂九虽不知这些年在卫长风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从他的言中之意可以看出,这些年他过得并不是很轻松,至少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
在公子长风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看起来,比昔日那个云淡风轻的潇洒公子多了几分忧郁。是因为貂姬娘娘么?鄂九心下暗暗想着。
“此前很多年,我一直坚信着,人不能毫无道理地去做一件事,凡事都必须究问出一个缘故。我知道,你们对于我的经历很感兴趣,但,这是属于我的经历,我是不会向你们一一透漏的。”卫长风轻轻笑道。
慕容愁看到这里,看了鄂九一眼,对卫长风道:“不论你是谁,本公主都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一点,你和卫夫人是什么关系,她姓卫,你也姓卫?”
“她是我母亲。”卫长风道。
“什么,你是卫夫人的儿子?”鄂九和慕容愁大为惊讶。
卫长风话毕,挥挥手,示意站于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手下前去检查地上的那些尸体。
“少主,这些尸体的脑颅都被插了针。”一个黑衣人禀报情况。
卫长风走到一些尸体前,将尸体翻转过来,果然在那些人的发内发现了一些针头,他皱了皱眉:“这是医用银针。”
“医用银针?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是大夫?”慕容愁讶道。
卫长风站起身来,摇摇头:“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是大夫。”
“何以见得?”暮容愁道。
“大夫用针的手法和普通人手法不一样,每一针都正中一个穴道,没有丝毫偏差,如果是一般惯用银针作为暗器杀手所为,不可能会准确,除非他对人体的穴道位置把握的十分准,每一针都准确无误,是以,非有一定火候的大夫不能办到。”卫长风道。
“大夫?”鄂九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慕容愁看到鄂九的表情,却是皱了皱眉,表面一下变得严峻起来,最后只剩下一张惨白的脸,被罩在院内大树的阴影里。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便开门见山罢。”卫长风忽道:“公主一定很好奇,我母亲为何要选择跟你们联手。因为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话方毕,慕容愁目光在他的脸上定了一定。
“当年雪国军队围城三日不到,卫国君王已选择投降,这回世上再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像卫国一样,亡得那般的平静。书籍里那些关于卫国亡国的记载,例如卫国君王的自、焚,朝臣们的上吊,皇子和公主们的潜逃,对当年的卫国来说,全然没有遇到,只是宫里的女眷们有过暂时的骚乱,因为卫国投降之后,她们就再不能过上那样纸醉金迷的娇贵生活,大家如果趁乱逃出皇宫,除非流落风尘,否则便无法生存,况且当年卫国皇宫内根本没有乱,一切都如寻常里一样,进行的井井有条,也完全没有逃的出去的条件。所以,卫国宫里的人思考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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