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捏了一把怀中的字据,燕纯夕喜上心头,刚才被那声音打乱的心境渐渐地恢复了平静。那些黑衣人只是把她当成了蝼蚁,以为可以随意地喊打喊杀,而她的小命,此时却紧紧地拽在自己手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开心啊!不过,季崇离说起的四盆花一定有过人之处,一定是特殊的存在,跟夺得名次的花有所区别。
越琪国的国君司马靖手中还存留着一盆花,想必他比谁都想得到另外三盆花。司马靖要是派人寻找奇花的下落,也一定不会放过四大国的境内。大厅里坐满的各国富商,他们的背景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谁知哪个人的背后不是皇室中人,或者直接受命于他们的国君,只要在拍卖会场上发现可能是四花之一的花卉,再多的钱财也会砸下来。
依照燕纯夕看来,玉白就是一盆了不起的花种,只是美美从未说过这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再美的花,少了几百年的精气,就不会是真正的仙花。那四盆花到底是如何辨别的,却是她心里最迷惑不解的地方。
“小姐,我们走吧!”喜儿说道,一边和冰儿收拾东西,又打开房门,迎着李盈盈出了包间。
燕纯夕移步在李盈盈的身后,见李玉莲的那间包房里也打开来,有几个人走了出来,雨丞相并不在其中,陪着李玉莲看拍卖的人是王府内院的贴身奴婢,就连陈方和彭力都没有到场。李玉莲看了李盈盈一眼,俏脸上露出一丝柔弱的笑,上前两步说道:“姐姐,今年是姐姐得了大奖,还不曾向皇上提出心愿吧?”
李盈盈心里冷笑了一下,礼貌地应道:“妹妹,怕是让你伤心了!大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绩,得一个好处就够了。明年的花赛,还看妹妹的努力!”
“姐姐太客气了。明年一定还是姐姐夺得头冠,既然有了养花的好手艺,妹妹再怎么学,也是赶不上姐姐的。”
“那就未必了。府里的两个大花匠,不都是妹妹在使唤着吗?”李盈盈说完,冷哼了一下,转身拎起一身娇黄的衣裙,款款地下了楼。身后的李玉莲似被噎住了,那条淡蓝色的裙边不经意地扫过楼角,整个人顿了一下,才跟着走下楼来。这时,有拍卖中心的丫鬟前来引路,并热情洋溢地拉着她们直往柜台前结帐。两人把换得的银票各揣于怀中,一前一后地出了大门。喜儿跟冰儿面面相觑,急忙跟上去。
两个大丫鬟对李盈盈跟燕纯夕之间的交易,感到有些不适应。她们呆在王府里,自认从小就是丫鬟的命,连陈方和彭力两个大花匠的月薪加起来都比大管家的还要多,他们也是有酒有肉吃饱就满足了,只要名声不受到威胁,出了王府靠着手艺吃饭,自会有人来请,可他俩也不敢说那句夺魁的大话。燕纯夕的事情要是成了,就能从大小姐那里赚得一生都花不完的银子,再瞧瞧身边的小花奴,那份暗自得意的神情,喜儿直觉平时真是看走了眼,冰儿有些不服地气恼着。原来,这人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喜儿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思索,而冰儿气恼了半天,低下了头去暗自思量。
“喜儿姐姐,小人先行一步。”燕纯夕说完,见喜儿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尚品阁,找她乘坐的马车去了。
回到车上,燕纯夕记得先前从喜儿那里讨来的香糕还未吃完,便又打开点心盒子嚼上了。接着,其他的小厮三三两两地上车来,车上放花盆的地方搬空后,显得宽敞起来,众人兴高采烈地谈着拍卖会上发生的事。当然,其中最为高兴的人是燕纯夕,她终于看到了自己命运的转折点。李盈盈和李玉莲分别走了出来,各自坐上了前面的两辆马车,只等车夫扬鞭起驾了。这时,她身前的马匹骤然受惊,拉起这辆无人驾驶的车子,发狂地冲向前方,一瞬间越过了前面停靠着的两辆马车,直接往护城河的方向冲去。车旁有许多的惊呼声,跌倒声,人群拥挤而发出的撞击声,场面一片混乱,那辆车子离大河边越来越近了。
燕纯夕晕头晕脑地看见河水泛起的金光,水晃得人眼花撩乱,眼看马车就要冲进大河里,车上的几个人都吓白了脸,抱头的跌倒,说不出话来。她想,这一下小命真的玩完了。就在这时,半空中飞来一条白色绸带捞着她,一股熟悉的清香夹在空气里飘来,她不可逆转地落到一个人的怀里,那个怀抱还有着浅浅的温度。
“没事了。”耳边一个声音说道,仍旧是初遇时的情形,只不过这次是从马车上被救,而上次是在飞奔的马匹上。燕纯夕瞪大眼,望着那人的模样。炎莫行紧蹙了一下眉头,淡淡的又说道,“怎么每次都遇上你,你就这么倒霉?”燕纯夕又急又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总是处于危险之中,急喘了几口气,答不上话来。
那辆马车已急坠到大河里,马儿与车子之间的绳索早已崩解开来,其余人在大河中扑噜了几下,就被奔涌的河水冲走了。她回过头,看见远处的大小姐脸色苍白无力,大街上的人流像受惊的兔子,到处乱跑,唯恐避之不及。在第二辆精致的马车上,李玉莲撑开轿帘,探出头来向这边远望。燕纯夕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有点傲气和失落的样子,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李玉莲看见燕纯夕就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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