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男人嘴里不停的用极快的语速嘀咕着,手上的刷子挥动的越来越快,最后竟开始涂抹先前画好的图案。
随后他似乎变得极为愤怒,将整个油漆桶砸向了箱壁。红色的油漆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像绽开了一朵妖冶的红花。
男人做完这些,似乎已经精疲力尽,软软的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圆睁的眼睛里露出的是绝望的神情。
“喂,你是谁?”我慢慢的向他靠近,手臂上灵力充沛,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但那个男人根本不为所动,似乎根本看不见我,依旧只顾靠着墙坐着喘气。我走到他的对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便确定这个男人根本看不见我。
这情形有些向我在闵家大院经历的那次幻境,但又有所不同,那次我根本不能动,就像在影院里观影的观众。这次我却是能走能动能说话。
男人修息了大概两三分钟,然后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回卧室,又拿出了一桶油漆,开始重复刚才的过程,画图案、涂抹、然后把整桶油漆砸在墙上。
接连几次之后,整面墙壁已经被他涂抹的不成样子,而他最后一次进入房间之后,两手空空的走了出来,我想他一定是没有油漆了。
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不对,不对,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再给我点时间……”
他慌慌张张的走进厨房,然后又快速的走出来,开始四处翻找。我静静的在他身边看着,直到他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把仿武士刀。
看了看手里的刀后,发出了一串瘆人的笑声,“嘿嘿——这次一定不会错了……”
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一定是刘振伟,墙上的油漆,手里的仿武士刀,都把这个人的身份指向了那个用极端残酷的方式自杀的男人。
刘振伟抽出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着。似乎随时准备割下去。
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的手竟被我抓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下懵住了,这不科学啊!他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却能碰触到他,并阻止他的动作?
惊异之下我不自觉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咣当一声,那把刀就掉在了地上。刘振伟一下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向后退着。一边退一边恐惧的四下张望,嘴里哀求道:“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一定会画好,再给我点时间……”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刘振伟应该是被某种力量威胁,要他画出一幅图案,而这副图案,很可能就是传说在这里出土的那八口棺材上的图案。
想起刺猬的那篇帖子,他曾提到这八口棺材有可能是茅山术中的‘八棺镇邪’阵法,而阵法中所用的图案,又怎么能是刘振伟这样的门外还能绘制的出来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空气中开始飘落一些黑色的粉尘,像大小不一的雪花。
这鬼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抬头看了看,黑色的粉尘从穿过天花板掉落下来,落在地上又渗透地板消失,整个过程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这黑色的雪花越下越急,很快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满眼尽是雪花。
我用力的挥了一下手,结果一下子醒了过来。
原来是个梦,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用力搓了搓脸。清醒了一下之后我就有点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我是在阳台上睡的,现在我却躺在沙发上,对面55吋的电视正开着,但却没有节目,屏幕上闪着雪花。而遥控器就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触手可及。
我是什么时候坐到沙发上的?电视又是谁打开的?
想到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很可能还在一个梦境里面,为了证实这一点,我马上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向外看。
外面的街道车水马龙热闹如昔,阳光照进窗子,落在脸上,温暖的实实在在。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着我,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我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后一点,可是何俊还没有回来。拿出手机找到他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接通提示音都没有发出。
我放下手机盯着屏幕,上面依然显示着正在接通何俊的电话,但是手机的电量显示百分比却在急速的下降!
黑盾的手机电池续航能力至少是三个月,正常环境中甚至可以延长到半年,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电量飞降状况。
“喂?你哪位?”正在我惊异的时候,手机里却传出了对话声。
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嘈杂无比,中间还夹杂这电流的噼剥声,似乎对方的信号非常不好。但是我仍旧听出了那是何俊的声音。
“喂!何俊吗?你怎么还没回来?”
何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我呆住的话——“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我去你大爷的,你分我这玩什么花活呢?你快点回来,不然我可就走了!”呆了一下,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恼怒,我来给你看凶宅,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我去你大爷!你丫骂谁呢?信不信我抽你?”
何俊竟然回骂过来,口气竟没有一丝玩笑的味道。
“我去!你知道我谁吗?”
“你爱谁谁,再骂我一句,你就是联合国秘书长我也抽你!”
我已经感觉到了蹊跷,何俊的语气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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