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黑夜幽暗,沈潇只觉得她有些害羞,倒看不出脸红,于是收回目光,躺在了船头。
“如果能一直这样也不错。”他忽然觉得平淡也是一种很充实的感觉。
他的声音不大,陈颖没有听清楚,低头问:“什么?”
“陈颖,如果让你一直在沈家住下去,你觉得怎么样?”
陈颖琢磨一下才弄懂沈潇的意思,这男人请别人做事情,总是用这种施舍的腔调,还那么理所当然。
“你这算是对我表白?想把那张纸变成事实?”她不知道沈潇在打什么主意,肯定不会是喜欢她。
沈潇侧过身子,一只手撑着头,白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隐约看得到锁骨,慵懒迷人而显得诱惑。
“到目前为止,我对你的工作态度和效果满意。你也看得出来奶奶很喜欢你,你说过没有男朋友,而你那个家庭……我觉得你留在沈家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他认真的表情在月色下显得柔和。
“你满意不代表我满意。想要我在沈家打一辈子工?哪天你不高兴一句话就解雇了我,而我人老珠黄可就没人要了。”陈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沈潇盯着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拿结婚证并不全是为了给奶奶一个交代。如果可能,我并不想把结婚证换成另一个证。”
“沈潇,你还在发烧吧?”陈颖摸摸他的额头,不烫,那么是她在做梦?
她关切的神情,绵软的触感,使得他心里陡然一跳,神情略微有点难为情。但,月色之下,陈颖并没有看到这可爱的样子。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个婚姻不是预先设想的,也许……我们都想要的话,能够慢慢适应。”
微风轻拂,水流轻缓,陈颖问:“你当真?”
对于陈颖来说,这也不是她曾经想过的婚姻,却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婚姻吧!
沈潇愿意试,她凭什么不愿意?
感情?可以培养。
爱情……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
但是,她会有家,有疼爱自己的奶奶,有个令人羡慕的丈夫。
相信以沈潇那么护家的性格,至少会让她在人前活得比较体面。
但是,他如果知道了她的过去,还会这么说吗?
“你知道我以前曾经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也许就不会起这个念头了。”陈颖有些犹豫,放弃不甘心,欺骗又纸包不住火。
“以前?你想知道我的以前吗?”他坐直身体问。
陈颖摇头。
“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你的以前。对我们来说,只有现在和未来。”沈潇说着拿起一只船桨,将另一只递给陈颖。
她忽然领悟到,他们其实就在一条船上,以前这船载过些什么不重要,现在只要她们齐心协力就能靠岸。
上岸的时候,沈潇觉得神清气爽。
陈颖则有些探头探脑地。
“你在找什么?”沈潇看看四周,没见什么异常。
“昨天那个人,他一定看到我们的样子,也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会来这里,很有可能会来报复。”陈颖觉得那个男人不会善罢甘休。
沈潇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沿着长廊往岸上走。
陈颖担心地说:“他也许觉得不是你的对手会躲在什么地方,趁我们不防备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万一打伤了你,奶奶会心疼死,小姑会骂死我。”
“你有被害妄想症?”沈潇终于被陈颖说得好笑,开口道。
“我觉得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都这么觉得了,还想他做什么?他不会来了。现在早就滚回老家去了。”
“什么意思?”陈颖想起昨天晚上沈潇很晚回来,猜测到:“不会是你昨天晚上……”
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沈潇连夜通过朋友要山庄的保全调出当晚的监控,发现那个蓝色燕尾服男人的真实面目,找到那男人要他滚蛋。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一开始那男人还百般抵赖他不是那个穿蓝色燕尾服的人,但是有监控有人证,不容他狡辩。
沈潇给他两条路,要么就找警察来,告他一状,闹得山庄里的人都知道。
要么男人自己滚蛋。
男人不承认骚扰陈颖,很流氓地说:“你叫她来对质啊,我怎么骚扰了?到时候别状没有告成,反而扯出你的女人来,你才脸上无光。”
沈潇比他更流氓道:“我怎么会告你xìng_sāo_rǎo?我就说你偷了她的东西,两亿年的祖母绿,价值多少,到时候自然有人告诉你。”
男人实在说不过沈潇,而且看山庄的人都偏向沈潇,便泄了气,本来他也是求着朋友带来玩的,身份自然不如沈潇这样被山庄主人奉为贵宾的。
男人收拾完行礼,临走前,沈潇还补上一句:“以后眼睛别那么瞎,把别人老婆当成来路不明的女人,胡乱搭讪。这次算是看在朋友面子上,免得脏了别人新开的生意。”
男人走的时候又“很不小心”地掉进了养花用的猪粪堆里,弄得一身臭烘烘地,十分狼狈。
陈颖惊叹:“你真是个急性子。”
沈潇想说其实不是,但看到陈颖用那么崇拜惊喜的目光看着他,只是伸出手。
她自然地拉住他的手,看看满天繁星,觉得夜色原来是这样的美。
结束了愉快的新婚旅行,两人下了飞机,沈潇推着行李车,陈颖跟在他身边给沈家奶奶报平安信。
忽然,从侧面跑过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差点撞到陈颖。沈潇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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