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瞳孔微缩,转头看向声源。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面容清秀的少年站在她身后。
这少年虽然算不上熟悉,但她也是识得他的面容。
小哑巴。
在这里见到他,真的是让她大吃一惊,但是过了片刻,她也想明白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当初她腹痛,都“得益”于小哑巴给她看着的药膳,小哑巴倒也是沉得住气,至少潜伏在王府有一年,一年之后才动手,确实是个成大事者。
“王妃见到我似乎并不吃惊。”
小哑巴一边说着,一边踱步走到安以绣面前,因为小哑巴和她的身高差不多,只能和她平视。
安以绣四下看了一眼,自从小哑巴出声并且出面以后,周围已经多出来几道陌生的气息,看样子,他们已经对她有了防备,不会轻易让她逃跑。
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逃跑的计划就此终结。
安以绣轻轻笑了一下,撩了一下垂到脸边的碎发丝,睨了小哑巴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意,却也只是一晃而逝。
“说吧,大费周章的潜伏在王府到底有什么用意。”
话语轻轻,仿佛只是在和熟人唠嗑。
没有想到安以绣脸上并没有惧意,亦没有想着逃跑,反而靠在墙上和他谈天说地,小哑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茬,顿了一下才说:“这些自是无可奉告。”
安以绣紧接着又笑了一声,这次的语气中似乎有些自嘲:“也怪我,路上随便看到个猫猫狗狗都想捡回府里,谁知道那次捡回来的却不是普通的猫猫狗狗,而是一只白眼狼,嘁。”
听到安以绣这般说,很明显是在指桑骂槐,说他是猫狗白眼狼,小哑巴脸上有些挂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最后冷冰冰道:“各为其主,北平王妃也不用再逞这些口舌之快。”
安以绣卷起一缕发丝,在手指间轻轻的玩弄:“你主子是黑月营营主?”
小哑巴见安以绣猜出来,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点头道:“是。”
或许小哑巴怕被套话,也不想再和安以绣多说,伸手摆了摆,示意潜伏在一旁的黑月营成员出来:“看好她,倘若她逃跑,你们知道营主的手段。”
黑月营营主在他们的印象里就是残暴不仁的代名词,提到营主的手段,这些黑月营成员纷纷打了一个寒颤,身子也不自觉的立直了几分。
安以绣看着小哑巴离开,随后那几个黑月营成员瞬间围了上来,将安以绣压住,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铁链绑在安以绣手上。
安以绣顺势往山洞口看了一眼,外面层层叠叠守着三十来人,看样子是觉得她及其重要,这下插翅都难逃,也不要再徒费功夫。
任由他们将铁链绑在她手上。
这些黑月营成员在将她五花大绑之后,还不太放心,手伸向她袖袋……
安以绣眼神一凛:“干什么?”
那个黑月营成员伸出来的手顿在空中,看了安以绣一眼似乎是在给自己打底气:“身上不能带任何器具!”
安以绣心下咯噔一响,倘若要把她的匕首都搜走,那她便是彻底没有武器自救了。
“放肆!”
安以绣突然吐出这两个字,吓了他们一跳。
随后那黑月营成员瞪了安以绣一眼:“还当自己是王妃呢?阶下囚就应该有阶下囚的自觉!”
说完这话,黑月营成员强势的将安以绣袖袋里的东西搜之一空,然后将绑住她手腕的铁链一端拴在山洞一处被人为打入的铁柱上,以此防止她逃跑。
安以绣靠在铁柱上,暂时妥协。
如今身上没有利器破这个铁链确实不太好办。
不过,也别忘了,只要她手中有铁丝,就能把铁锁打开,静等契机。
但这些黑月营成员实在管她很严,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有可能打开铁索的东西,包括她头上的簪子都被他们一并搜走。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他们定时会送饭过来给她吃,她几乎再看不到这些黑月营成员的面。
至于小哑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觉得他亏欠了她,从此以后便没有在她面前露过面。
安以绣只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有时候甚至会传来一阵剧痛,她很怕会在山洞之中临产。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在黑月营成员又一次送饭时,安以绣开口叫住他:“你等会再走。”
那黑月营成员止住步子,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安以绣,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样。
安以绣这几天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规律,一般情况下,黑月营成员都是在山洞门口,这些天上厕所都会派两个人跟着她,毕竟她是女子,不可能守在她跟前看着,所以就给了她可乘之机。
只要她动作迅速的解决掉一个,不让他发出叫声,她就能拿来他手上的匕首以此割断她的铁链。
“你要干什么。”
“我尿急!要如厕!”
安以绣也不管她说的话是不是粗鄙,总之一副泼妇的模样,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倒让这个黑月营成员无法反驳。
一路出了山洞,安以绣再一次呼吸到山野的风,如此凉爽,象征着自由……
如今天色已晚,夜幕下垂,方圆都是一米高的荒草,只要她逃走,去荒草中躲着,他们就算搜她也要好一会儿。
“你们离我这么近干嘛?”安以绣语气不善的瞪了那两个黑月营成员一眼,两个成员摸了摸鼻子,后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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