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们画舫的船头正好“吻”上对面的那艘画舫的船头。
而对面的画舫体积是他们画舫的一倍,相对来说,他们受到的冲击力也会比对面的人要大上不少。
有个大约二十来岁,穿着绿色绫罗绸缎的男人,正揽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美人儿站在船头。
他皮肤惨白,眼袋很深,还有一圈厚重的黑眼圈,看样子就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看到对面画舫的人出来了,绿衣男人眼神在安以绣脸上流连了一圈,露出一阵垂涎欲滴的神色。
察觉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安以绣皱起眉头,刚准备说什么,就见沐渊白伸手取下画舫上写着价钱的小木牌,用力掷向那个绿衣男人的眼睛。
那绿衣男人没有武功,哪里躲得过,木牌直接砸到他眼睛上。
吓得那个花魁惊叫了一声。
绿衣男人伸手捂着自己被木牌砸疼的眼睛,一只手恶狠狠指着沐渊白:“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沐渊白睨了他一眼,懒得和他浪费口水,揽着安以绣重新回到画舫之内。
看沐渊白进去,绿衣男人以为沐渊白是怕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冲着他们大声道:“不长眼的东西,一个小船也敢碰爷的大画舫。”
那个花魁见金主动气,急忙伸手在绿衣男人胸前象征性的抚了两下:“卞公子,您可别气坏身子骨了。”
那卞公子捉住花魁的手,和她调笑起来:“还是柔儿温柔。”
卞公子想到刚刚自己被对方教训,让自己在美人面前丢了颜面,这个场子他可一定得找回来。
卞公子对他的船家说:“把这小破船给爷撞沉!”
船家只觉得为难:“爷,小的不敢啊。”
“他们坏了爷的好事,爷能轻饶他们?只要你把他们撞翻下去!爷给你加两百两银子。”
说完这话,卞公子揽着柔儿的腰肢重新进去,看样子是要继续他们还没有完成的苟且之事。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让人脸红的调笑声。
船家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这对男女应该不是有钱人,有钱人定然会包大画舫,而不是包这么一艘小画舫,况且,两百两银。
他最终决定做一次恶人,把着方向朝安以绣他们的小画舫撞去。
“砰!”的一下,又是一声撞击声响起。
安以绣他们乘坐的小画舫猛地晃荡了一下,若是那大画舫的船家再用力些,只怕他们这小画舫真会被撞翻。
小画舫的船家同那大画舫的船家交涉:“老牛,你这般做就不地道了!”
他们似乎是熟人。
老牛很快回应:“老孟,我收人钱财,只能替人办事了,你水性好,算是委屈你们了。”
老孟见交涉无果,气的走进画舫里和沐渊白说:“公子,老牛是个倔脾气,看样子今日他们非得把我们这画舫给撞沉咯,你和你家娘子水性好么?”
说话的功夫,画舫又接连被人撞了好几下。
沐渊白的脸完全黑透,他的气势让老孟不由随之后退一步。
原来刚刚掷木牌还不能让那卞公子长教训,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再次出手了。
沐渊白拍了拍安以绣肩膀,小声叮嘱她:“小家伙,我去解决那个麻烦,你一个人小心别摔倒了。”说完这话,沐渊白大步走到船头,一个纵身跳到那大画舫上。
安以绣也跟着站起身,透过雕花木板观察事态发展。
只看到沐渊白一脚把见钱眼开的老牛从船上踹了下去,然后掀开帘子进了画舫内室。
听的一声女人的惊叫。
那个叫柔儿的花魁捂紧身上快要掉落的布片,一脸紧张的退到边上。
见沐渊白长的如此妖孽,还身手不凡,柔儿的心瞬间融化,她摆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笑容,冲沐渊白一步步靠近:“公子~”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沐渊白的衣袖时,沐渊白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那一下犹如地狱里涌出的魔鬼,目光阴森的可怕,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着再次后退,声音颤抖着说:“是,是卞公子出的主意,不管我
的事……”
沐渊白收回视线,直接拎着那个卞公子的脖子,把他从画舫内室拖到船头。
那卞公子刚刚准备行好事,所以绿色的锦衣也全部脱下,只着了白色里衣,冷风一吹,再加上沐渊白如此强势,忍不住抖了几下,嘴里却不依不饶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沐渊白挑唇,止住要把他抛下去的动作,反问他:“是谁?”
“我爹是卞知县!”
卞公子梗着脖子说了这话,见沐渊白没有说话,以为沐渊白是怕了他爹的名头,止不住洋洋得意起来,一巴掌拍在沐渊白的手臂上,冲他怒吼:“你这小小刁民,还不趁早放了本大爷?”
原来只是个知县之子,可真是狐假虎威。
能教出这等货色的儿子,那卞知县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沐渊白眸色渐深,更加用力的掐住卞公子的脖子,一字一句道:“很好,你爹的知县也因为你做到头了。”
沐渊白顺手把卞公子从船上推下去,身姿轻盈的回到了他们的小画舫。
只看到那卞公子在水里止不住的扑腾,时不时还嚷上几句:“救命啊!我不会水!谁来救救我!”
这卞公子想让他的船家把他们撞沉船,没想到惹上了个硬骨头,自己被推下了船,也是罪有应得。
老孟看着沐渊白在知道卞公子的身份后,还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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