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深深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喝尿!
麻蛋,搞得她现在嘴里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果然,一旦恨起一个男人,他的一切都变得恶心讨厌!
“我那是为了救你!”
“救我,你还让人绑架我?”
白深深怼过去。
“我说了,我没有让人绑架你!”
说来说去,事情又说到这个上面了。
“什么都好,傅御爵你过来,我想和你说件事。”
白深深突然变了一种语气,变得如沐春风,格外平和。
傅御爵紧了紧眉头,朝白深深走去。
他想用力抱住这该死的女人,今天居然让他这么担心害怕失去她,火场的那刻,他的心从未这么紧张过。
生怕,自己晚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白深深这个他最爱的女人了。
到现在,他还后怕着,揪得心尖儿疼。
可她居然还惹自己这么生气。
他看着笑得洒脱的白深深,舒了口气,开口出声:“深深,不闹了,咱们回……”
家字还未出口,白深深将那块湿布,愤愤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末了,她还轻飘飘地说了句:“还了!”
傅御爵将那块恶心的布扯出来,气得简直想暴击面前这混蛋女人。
他之前那样不顾生命,冲进去救她,她居然全都好心当做驴肝肺,这样百般羞辱他。
简直不可理喻。
“死女人,别逼我!”
白深深冷哼:“咩?要打我?你以为我会怕你?今天发生事情太多了,我不想和你吵这种无意义的架,浪费时间。傅御爵,我就告诉你一件事,老娘不稀罕你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耗子,过来。”
一直在旁边旁观的宁骏昊听到白深深叫自己,站到她的身边。
白深深搂着宁骏昊的手臂,对傅御爵说道:“我昨儿晚上发现,我家耗子技术好得甩你八九十条街。”
白深深知道,打击一个男人,最有力的方式,就是说他不行。
傅御爵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他的手,气得紧紧攥住拳头,仿佛下一秒,真的会朝白深深挥过来。
就连站在一旁的顾立夏,都觉得白深深羞辱傅御爵,羞辱得过分了不止一点点。
白深深毫不畏惧地瞪着傅御爵,眸底决绝得没有一丝情谊。
傅御爵看着这样的白深深,怕了。
“深深,你……真的要离开我?”语气轻轻地,没有一丝底气。
白深深的心底,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疼得她窒息。
她勾起唇,笑了笑:“钱都付了,东西也还了,当然是和你一刀两断了。”
“为什么?”
傅御爵不明白,明明一个星期之前,他们俩在一起还是那么甜蜜。
可他不过出了趟差,没告诉她而已,回来,她就对自己这样决绝。
是女人太过善变?
还是自己一开始就将感情托付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他定定地盯着白深深那张向来充满率性笑容的脸,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为什么,腻味了。”
傅御爵眸光一痛。
回答,居然是这样的简单,不负责任。
白深深不忍再看傅御爵脸上的神情,逃避似地扭头看向宁骏昊,“耗子,我脚好痛,带我回家吧。”
傅御爵的心,沉了下去。
白深深和别的男人说……回家。
宁骏昊看了傅御爵一眼,说道:“好。”
白深深猝然转过身。
将身后熊熊的大火,抛在了脑后,将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抛在了脑后。
远处,消防车的声音尖锐急促地传来。
天空漫天飘满了燃烧塑料产生的黑色粉尘,遮天蔽日,将原本温暖的秋日午后阳光变得森冷。
转过身的瞬间,白深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她不过是佯装的不可理喻。
她没那么洒脱!
可她不好受,就是不想傅御爵也不好受。
他敢这样侮辱她,她一定也要全都还回去。
为什么,这样做了,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以为这样侮辱他,她绝对会很泄气。
但是,她一点都不泄气啊!
反而心里满满的都是说不出来的心痛。
心,仿佛被撕碎了一般。
顾立夏的角度,正好看到白深深的眼泪,急忙追了上去:“深深,你怎么……”
白深深眼泪朦脓地看向顾立夏,冲顾立夏轻轻摇了摇头。
不要让他知道。
她不想让他知道。
顾立夏咬了咬唇,上前搀扶着白深深的另一只手臂。
车,很快开走了。
傅御爵一身黑衣,被火焰烧得皱巴巴,看起来,格外狼狈。
他目送着白深深坐着的那辆车远去,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将绑架案为首的那个男人,一把拽过来,紧跟着膝盖朝他的腹部顶了上去。
为首的那个男人,吃痛,哼出声音,不停求救。
傅御爵仿若没有听到,将心里如同洪水一般奔腾无处释放的悲痛,全都发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天色反常地巨变。
阳光被遮住,乌云密布。
秋日冰凉的雨,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紧跟着,越下越大,砸得人皮肤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傅御爵终于累了。
他颓唐地停住了动作。
一旁的保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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