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彻守了楚筝一个时辰,楚筝便醒来了。
睁开惺忪的眸子,还尚在迷茫中,几息之后大脑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扭头看到的便是坐在床榻边一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的宫彻。
柔情似水?
她没看错了吧?
揉了揉眼睛,再瞄了一眼。
哎呦,我去——
小心脏扑通扑通滴有些受不住了!
宫彻低声轻喃。
“醒了?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楚筝眨眨眼,挪动着身子要起来。
宫彻伸手托了她一把,将人扶起。
陌生的环境让楚筝下意识的四处扫了一眼。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白姑娘朋友住的梨茗林。你中了毒,是白姑娘的朋友给你解了毒。”
楚筝愕然。
“我怎么会中了毒?”
略一思索又愤愤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南昭国的郡主在跟我比斗时给我下的毒,报复我当众脱了她的衣衫,她还说过要杀了我的。肯定是她,没错。”
宫彻眉头轻蹙。
“筝儿,以后行事切不可再胡闹。”
楚筝瘪瘪嘴,怏了。
“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头还有些昏,胸口有些闷,浑身像火烧了一样,很不舒服。”
宫彻上前打抱起楚筝。
楚筝一惊,咋呼的扑腾着四爪。
“宫彻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带你去荷缘榭,请个医师来帮你看看。”
“那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某人阴测测笑。
“你确定要我放开?”
某傻缺点头。
某人果断的放了手。
“扑通——”
“嗷——”
本来就头脑发昏的人,这下更是摔得直发懵,一闪一闪亮晶晶,两眼都是小星星,缓过劲儿来,一声暴怒娇喝。
“宫彻,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你是想摔死老子啊?”
“是你说要我放开的。”
楚筝抓狂,想挠墙,发泄的尖叫一声。
“啊,你给老娘滚开,你这个没脑子的傻叉——”
某人愉快的滚远了——
后面坠着个一拐一拐的小傻缺。
齐演敏将人送出了院子,才扬唇笑笑的回了院内。
楚筝靠在床榻上,安静的任由医师检查。
医师还是昨日的那个医师。
“姑娘,你身体内的毒据我推测应该是潜伏在体内的慢性毒,昨日我给你检查伤口时,并未发现你体内有中毒的迹象。”
宫彻眸光一深。
楚筝狐疑道。
“医师,你确定我这毒不是昨日被人下的吗?”
“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以姑娘今日的脉相来看,确实是中毒的迹象,现在体内该是余毒未清。”
“哦,那你给我开点药,将余毒清了。”
女医师脸色讪讪,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那个……姑娘所中之毒,我也不甚了解,倒是见所未见,这解药——”
“好了,我将医师送出去,你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
楚筝忿忿的瞪了宫彻一眼。
被他这一摔,腿还不得劲呢,她能往哪儿跑?
再说了,她什么时候乱跑过了?
送走了医师,吩咐了院子里定时来打扫的侍者去味斋送些饭菜来,便去了兰阁。
兰阁内此时却空无一人。
略一想也知道应该是出去寻他了,当时楚筝是被他抱走的。
留了张字条放在厅里,又奔往戎坞堂,依旧是空,又是刷刷几笔留下字条,挥袖离开。
直到今日的大比散场,楚夜等人回来后,见到厅里留下的字条才知道楚筝出事了。
发现字条的是楚雄,率先进门便大刺拉拉的一屁股坐在了桌椅上,见到桌几上茶盏下压着的纸条,随手抄起来瞄了一眼。
‘楚筝性命已无攸’
楚雄抓抓脑袋,这七皇妹昨日虽是挨了一剑,可不是用了九皇妹的药已经好了嘛?
这个昨晚他们去看过时,就已经是知道了的。
多此一举的弄了这么张纸条是作甚?
可见到上面的落款人写的是宫彻,又觉得不对劲了。
宫彻可不是会无事多此一举的人。
扫见正踏门而入的楚夜,招了招手。
“来,三皇弟,你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这纸条。”
楚夜上前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眸眼半眯。
“三皇弟,你说这七皇妹昨晚咱去看的时候不就已经没事了吗?这今日宫彻又留了这么张字条是怎么回事?”
“七皇妹可能又出事了。”
楚雄傻眼了。
“啥?又出事了?”
“我们去兰阁。”
楚雄讷讷地点点头。
似想到了什么,楚夜当即改口道。
“不,我们先去荷缘榭。”
二人匆匆忙忙的出门,刚进院门的楚笙与打马出院门的两位皇兄撞了个正巧,见两位皇兄行色匆匆,打马掉头追了上去。
“大皇兄,三皇兄,你们这是去哪儿?”
楚雄扬声回了句。
“你七皇姐又出事儿了!”
楚笙少年老成的叹哉。
“七皇姐这性子是在哪儿都不安生啊!”
直到看见人没事的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几人才松了口气。
楚夜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抬眼看着宫彻。
“彻世子,七皇妹又怎么了?”
“被人下了毒,差点丧了命。”
一旁的楚雄不淡定了,眸子阴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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