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歌,不要再管家里的事情,和你妈妈到国外去,隐姓埋名,永远不要回来。”
苍老的声音带着濒临死亡的虚弱,靳暮歌泪眼朦胧的看着父亲颤抖的挣扎,心里痛不欲生。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和妈妈的。”心痛的无法呼吸,靳暮歌紧紧的攥住父亲的手,仿佛想要把自己的力气给他注入,然而,却是徒劳。
“永远不要再和陈家有任何的瓜葛。”靳父骤然捏紧女儿的手,甚至不管靳暮歌颤抖的身体。
什么?
靳暮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琥珀的眸子之中满是惊痛:“为什么……爸……”
“永远不要去找原因,从此以后,你和陈家那个人就已经断绝了一切关系,记住,永远不准再有任何瓜葛!”靳父双目突出,用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直到她挣扎着点头,才缓缓的松开了手。
孩子,不要怪我……
靳暮歌泪如泉涌,可父亲的手却在她的手中逐渐的变软,她怔忪的抬头,却见到靳父已经停止了呼吸,可眼睛还是瞪得老大,似乎是不瞑目。
靳暮歌尖叫一声,从梦境中惊醒,鼻翼间仿佛还残存着医院中消毒水的味道,而她的手正无望的伸着,好像要抓住什么一般,可空荡荡的小房间只有空气,亦如她早已经空落的心。
她身上浸了一层冷汗,眼角还残存着泪水的痕迹,颤抖的不能自持。
四周依旧是熟悉的房间,靳暮歌紧绷的身子这才骤然松了下来,她扶额缓了好久,才调整好呼吸。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会做起这样的噩梦。
是还没有忘记过去吗,她眼角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杂志,整个版面上都被一个男人占有,粗体的头条格外瞩目:
陈氏跨国集团总裁陈以柯强势回归,最年轻的国内第一任ceo
陈以柯。
头版一整张都被这个男人的身影占据,那是一张仅有的抓拍,他刚从飞机上走下来,周围的保镖如影随形。
男人身材高挑,在众人之中极为扎眼,但气场却更强,叫人只有一眼就能看到,众星拱月一样的贵气浑然天成,万众瞩目。
他一袭黑色的风衣,短发利索却带着冷硬的味道,春风吹起衣摆,起落在他身后,仿佛恶魔的展开巨大的羽翼一般,俊容轮廓深邃,但是却被一张巨大的墨镜遮挡,即便如此,靳暮歌还是能一眼认清他的样子。
纤细白皙的手指划过男人定格在照片上的脸庞,靳暮歌的单薄的粉唇微微颤抖,即便是七年之后,他的样子依旧刻骨铭心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指尖轻轻在那他的名字上临摹,仿佛还是许多年前的青葱年纪,她古灵精怪的把他的名字在本子上描了很多遍,那印记深深的雕刻在她的心尖。
心深深一痛,好似被一只看不到的爪子抓紧一般,痛的让她不能呼吸。
不可以,靳暮歌,你不可以再想起他。
她深吸一口气,门外却传来母亲的呼唤声:“暮歌,吃早餐了。”
靳暮歌应了一声,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杂志,却把那本杂志卷起来放进了包里,一边文案的加粗体大字黑白分明:陈氏总裁陈以柯采访记录。
她在母亲的注视下吃了早餐就抓起包包就跑出去赶公交,回国的几年,靳暮歌早已经熟悉了国内这样朝九晚五的快节奏生活。
她适应的很好,很快就找到了专业对口的杂志社扎根,并且小有成绩,眼下临近转正,业务更加繁忙来。
陈氏的办公大楼坐落在b市市中心最繁华的商贸街,通天挺立的办公大厦在明媚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它的所有者一样,都耀目如一颗倨傲的钻石。
靳暮歌远远的就看到楚襄钦站在商务车便等着她,俊雅的容颜上是一如即往的沐春风一样的笑容,正向她招手。
“让您久等了,前辈。”靳暮歌有些不好意思,海藻一样的发丝在身后衬着一张清丽的脸更加纯净。
“我也是刚到,没等多久。”楚襄钦尔雅的笑了笑,把手里的录音笔交给了她。
靳暮歌道谢接过来,这些天楚襄钦一直很照顾她。
楚襄钦看着靳暮歌小心中,却见到一向白净的她星眸之下有淡淡的乌青,不由得皱眉:“没休息好吗?”
这么明显吗?
靳暮歌下意识的遮挡一下,自觉尴尬的解释:“不过就是有些紧张。”
说完就立刻整装待发道:“前辈,我先进去了。”
察觉到她的闪躲,楚襄钦也不多问,只是颔首给予安稳的目光。
靳暮歌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转身走进了陈氏的办公大厦,整个大厅装修极简,后现代的风格中不失优雅,这种熟悉的格调让她禁不住攥紧了手中的包。
“您好,我是xe杂志社的记者,请问陈以柯总裁在吗?”她礼貌的询问前台。
“小姐您有预约吗?”前台笑的冷漠疏离,职业味道很浓。
靳暮歌一时语结,她怎么可能有预约?如果不是主编下了死命令,自己根本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正在犹豫的片刻,前台早已经看一切,冷冷淡淡的笑道:“不好意思小姐,如果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到boss的,请您离开吧!”
一分钟就下了逐客令,前台小姐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每天要接待多少这样的记者,她都没见过boss本人,更何况是这样三流的杂志社?
“对不起,能不能麻烦通融一下?”见一面就好,她不信他真的不会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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