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虚脱时,求生的本能使他镇静了下来。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船底不是由一根根木头合成的吗?木头与木头之间一定有凹陷,摸到了凹陷就知道木头排列的方向,顺着木头排列的方向就有可能到达刚才入水的船头处,从船头处浮出水面不就可以生还吗?
当然,如果方向相反,钻到船靠岸边的一头,那就死定了。但此时那由得他多想,好歹生与死各占50的概率。那还等什么,拼一拼吧!于是肖遥顺着木头的方向向一头游去。也是他命不当绝,游着游着,他的脚碰到一根铁链,他当然知道这是船停泊时抛下的锚的铁链,他顾不得狂喜,赶紧伸手一把抓住铁链,顺着铁链终于浮出了水面。
生与死的较量,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虽然是死里逃生,可肖遥还是瘫软在江岸上。
人们常说:“江河常淹死会水性的人。”些话一点也不假。说起水性,肖遥是在鄱阳湖岸边长大的,纵然是湖面掀起大风大浪,他也能在鄱阳湖里翻江倒海。就拿踩水浮来说吧,他在水中双手举过头顶,只用脚踩水,就能把身子直起来,直至露出肚脐眼。如此水性高的他,差点就裁在了这风平浪静的信江里。肖遥不由得感慨万端!
是的,成长是有风险的,不想风险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了。
入夜,肖遥拖着疲惫的身体,草草地吃了点晚饭,正要上床睡觉,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不由得循声张望,见是二位女孩子站在门外。门是开着的,她们敲门是出于礼貌。肖遥想问着什么,就见妺从饭桌椅上蹦起来,冲到她们面前,兴奋地拉着她们的手进了屋。肖遥借着忽明忽暗的煤油灯,还是很快地认出了其中一位就是古颖,可肖遥却假装没看见,他能说什么呢?人家都不是来找你的,你凑什么热闹呢?别自作多情!肖遥在心里想着,支起极不情愿的腿脚跨步进了房。
这时,肖遥隐约听到古颖悄悄地问妺的声音:“那是你哥吧,他昨天在我那里打了点滴呢!”肖遥觉得不能再装了,应该要去当面谢谢人家。于是他借故出来拿个东西,见到她们俩作出惊讶的样子说:“哦,原来是古医生呀,那天的事真的谢谢你!”古颖笑而不答。
肖遥又转向另一女孩子问:“你是?”
肖琴赶忙介绍,她指着古颖说:“这就是古医师的女儿,叫古颖,是我同学,你们认识吧。”肖遥与古颖心照不宣地一笑。
肖琴又指着另外一位女孩子说:“这是夏荷,也是同学,可有才了,喜欢画画、唱歌呢!”
肖遥不由得仔细地打量起她来。她个子不高,却小巧玲珑,穿一套连衣裙,清丽的面容含着羞涩的笑,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气质。
“会唱些什么歌呢?”肖遥好奇地问。
夏荷连连推辞地说:“肖琴乱说的,我不会唱歌。”
“会唱好多歌咧,象《妈妈的吻》呀,《十五的月亮》呀,唱得可好听了。”肖琴说。
“能否唱给我们听听?”肖遥有点迫不急待地说。
夏荷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压着嗓子唱起《妈妈的吻》来。声音很小,可唱得緾婉动人。
肖遥碰到了知音,索性拿起吉它来伴奏。而夏荷有了吉它的伴奏,终于放开了喉咙,一首首清脆,悦耳,深情的歌谣传唱在埠阳夜空,久久徘徊不绝。
从此,肖遥又多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妺妺。每到晚上,她们隔三差五地来,那是肖遥最期盼的事。他们很快从相识,相知渐至无话不谈。白天的辛劳换来晚上美女妺妺的相伴,就算再大的苦,再大的累也会在美女妺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周紧张而繁忙的劳作,肖遥家终于取得了从收割到栽插的“双抢”胜利。肖爸发话了,全家休整一天,准备投入更繁忙而持续的摘莲战斗中。肖遥见美女妺妺们没来,不觉兴趣寡然,倒头便睡。
足足睡了一晚一天,是睡得天昏地暗。到了第二天晚上,美女妺妺也丝毫没有来的迹象,可他再也睡不着。那做些什么呢?
正在肖遥无聊之际,田野里稀稀疏疏的灯火不时了映入他的眼帘。肖遥这才想起,田野里已经差不多都插上秧,正是照泥鳅的最佳时节。田野里的灯火正是照泥鳅的灯火。那还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肖遥操起久已没动过的锈迹斑斑的照泥鳅的针,拿了盏高级电器——手电筒,就朝田野里进发了。
肖遥走在纵横交错的田埂上,一盏手电筒圆形的光柱照在每一条水沟与田面上。他仔细地盯着水面,不放过水里的每一点动静。每每发现一条泥鳅静静地睡在水面下,被手电光照得象根玉一样,玲珑剔透,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窃喜,悄悄地举起刺鱼针,对着泥鳅所在的位置,眼疾手快,一针下去,深深地透过水面扎进泥里,然后在水里搅拌一下,把刺鱼针上的泥洗净,就见一只泥鳅被扎在了针上,还在拼命地挣扎呢。他把刺鱼针对着鱼桶一敲,泥鳅就乖乖地落进桶里,溅起一阵水花后,又渐归平静。
照鱼没多久,忽然从水沟里传来一阵悉悉的响声。肖遥迅速地拿着手电筒向水沟里搜索起来。想到可能是一条跳水的大鱼,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正搜索间,突见一条丈多长的银环蛇正昂起头对着他虎视耽耽。当蛇看到手电筒的光时,突然向电筒光源处窜起。吓得肖遥哇的一声,转身撒腿后跑。跑着跑着,总感觉到后面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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