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有孕在身走得慢,范氏没追出多远就追上了她跟夜瞳。
见范氏跑得气喘吁吁的,田思思直接问:“桂香奶奶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范氏缓了一下,一鼓作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出了口,“思思你刚回来怕是还不知道,近来咱村里有好些人在背地里编排徐大夫跟茉莉,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但茉莉母女虽然不是咱下河村的人,茉莉娘却是早迟要嫁给六郎他爹的啊!也算是你们家的一份子了不是?那些编排是非的人半点都没有想过你们的好,从今往后思思你也别让那些人从你们手里讨到好了!”
田思思听罢,眼角余光憋见了一侧转角有人在偷听,她当即拔高了声音说道:“桂香奶奶放心吧,我这个人最是护犊子了,但凡谁要是欺负了我家里的人,我都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的,更别说还买他们的东西了!”
“这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忙了,你慢着点回家。”
范氏乐呵呵的转身回章氏家。
田思思则在她走远后冲夜瞳吩咐道:“你送我回家后来村里打听打听消息。”
夜瞳立刻点头。
……
山谷里。
风六郎去到阎罗笑面前时,阎罗笑已经端身坐在书房里等着他了。
而阎罗笑面前的书桌上,放着好几样东西。
风六郎敛眉神色严肃的坐到阎罗笑对面,盯着那几样东西看了好半晌才出声问:“师父是不是已经猜到我此时来是要问什么了?”
阎罗笑沉沉一点头,扫向那几样东西之中的一卷画像说:“那是你母妃的画像,你打开看看。”
因阎罗笑用的是‘母妃’二字,而非母亲,尽管风六郎早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世,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掀起了波澜,迟迟没有伸手去打开那画卷。
见状。
阎罗笑索性帮他把画卷摊开,推放到他面前后说道:“她叫静姝,当年皇上将她带回宫后,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封她为妃,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恩宠,奈何红颜薄命!”
静姝……
风六郎想着那两个字,看着画中人与他颇为相像的眉眼,突然百感交集。
画中人容貌绝美,笑容恬淡,美眸之中漾开的绵绵情意,让人隔着画卷都能感受到她的幸福。
但画中笑得那么幸福的她却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阎罗笑沉默了片刻后,又说道:“这幅画像,还有余下的几样东西,都是她当年托我将你带出宫时给我的,让我在你长大成人后交给你,据她说,这幅画像是皇上亲手所画,余下的几样东西也是能够证明你身份的物件。”
“证明师兄身份的东西?”阎小小疑惑出声,“师父你之前不是说过,师兄的母亲将他托付给你时,说过让你带他远离皇宫,为何又要给你能证明师兄身份的东西?”
“静姝心细如尘,总爱未雨绸缪,她定是担心六郎长大成人后遇上无法解决的事,需要靠证明身份来摆平。”
“哦……”
阎小小点点头,凝目盯着余下的几样物件,揣测着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良久。
风六郎终于抽离落在画像上的目光,看向了余下几样东西。
在他逐一打开后,因其中一块玉佩而微微变了脸色。
阎罗笑亦在看到那玉佩时脸色一变,“若为师没有记错,这玉佩该是那能够打开宝藏的七块玉佩之一吧?”
“我看看。”阎小小伸手拿过,翻转着细看了一番后,她蹙着眉说道:“乍看之下,这块玉佩跟嫂子手里的那些相差无几,但细看之下,它上面篆刻的图纹跟嫂子手里那些是不一样的。”
“你确定?”
“嗯,抛开图纹,它的大小也与嫂子手里那几块不一样,似乎要略大一些。”
“……”
见阎小小说的笃定,阎罗笑颇有几分意外。
他当年是为了追寻藏宝图进的后宫,对藏宝图与那个宝藏都有相当深的了解。
但他只知打开那个宝藏需要七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并不知还有别的玉佩存在啊!
百思不得其解,阎罗笑只得将其搁置,凝视着那几样东西说:“往后这些东西就由你自己保管了。”
“师父此前一直不许我入京,可是知道害死我母亲的人是谁?”风六郎说话间将那几样东西收放好,除了画卷与那玉佩,其中还有一块纯白色,巴掌大小的玉牌,牌身刻有似龙似蛇的图纹,图纹中间刻有一个‘珏’字,直觉告诉它,那个字许是他母亲,亦或者是他父亲曾经给他取的名字。
“你母妃临盆当晚,我去到她寝殿时,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要回去跟皇后娘娘复命。”阎罗笑说罢看了风六郎一眼,见他并未太过惊讶,就知他大概是已经猜到了皇后身上去,遂又说道:“当年皇后与你母妃同时有孕,皇后会想除掉你跟你母妃,定是担心皇上会将太子之位给你,毕竟当年皇上对你母亲的宠爱程度,远远超过了皇后。”
“师父去的时候,她已经……”
没救了吗?
这四个字,风六郎怎么都问不出口。
从师父这些年用心教他武功这一点来看,师父跟母亲交情定然不浅,绝不会对母亲见死不救。
必是当时母亲已经无力回天了!
虽然他没有问出口,阎罗笑还是凭着对他的了解猜到了他想问什么,遂在幽幽轻叹了一声后说道:“当时时间紧迫,外面的人随时都会入内,且我探过你母妃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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