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被打发走了。
草草忍得肚子发疼,直到院门关上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锦鸡呆了半天,一拍大腿:“缈哇!内内这法子甚缈哇!”
乌鸦还是愁眉苦脸:“娘娘,您以后有什么想法,能不能先跟我们通个气?”
草草不以为然:“通气了你还让我做么?”
“这……确实有些不妥。”
“你们这样不妥来不妥去的,怪不得尊上当日要叫我下来帮他。”
乌鸦无语。也是,尊上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
“那我们现在……”
草草想了想:“这样,锦鸡神君呢,你出门放个话风,就说琴仙已经离了京城。乌鸦你去找土地,让他割出块最好的地皮,以他那个富商身份开个琴社,就说仲琴仙留了一部分琴谱在他手上。入学费用要高,第一批就收三个弟子,不跟皇族沾亲带故就别收了。等声势搞起来,你们再去找一趟空青,请他找他那父皇求个旨,让胡源去琴社做先生去。就说……琴仙以后有空了会回来看望他老人家的。”
乌鸦听后满面堆笑:“娘娘想得周全,不管君上情不情愿,这次来凡界的任务算是成了一半。”
草草谦虚得摆摆手:“我这里还有几册从长留带下来的琴谱,等到尊上那个……回去了之后,你们再印个百十来份高价卖给各个琴社,记得说是胡源的遗作便可。”
锦鸡和乌鸦忙不迭得点头称是。
“那娘娘呢,您若不住在槭树园,住哪里去?”
“土地那儿那么多房子,叫他再借我一间住几年。你们这会儿就去办吧,我去小酒馆等你们。”
两位神君领命而去,两个黄鹂仙也帮着寻土地去了。草草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太师府前的小酒馆,临进门时又计上心来,想去看看胡源是个什么反应。
草草隐了身大摇大摆得进了胡源的小院子,太师府今日的确热闹,刚刚送回来的聘礼堆在前庭,下人们个个窃窃私语,主人们都面色不佳。她算了算时辰,几步跨进了花园之中。胡源无事人一般在给花草浇水,倒是几个下人脸涨得通红,嘴里嘟囔着都是骂琴仙的话,很是抱不平的样子。
草草找了块石头好整以暇得坐着,她还是习惯胡源穿着常服的样子,看似懒散却一丝不乱,束发的玉簪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草草也觉着好看。
嗯……等到今夜胡源睡着了可以拿出来看看,回头找人造个同款拿道昆仑墟上戴戴去。牧念和绘香这两个少见多怪的一定觉得很稀奇。
草草一边用脚勾着根狗尾巴草玩,一边笑吟吟看着胡源仔仔细细洒水的样子。一会儿却胡茗黑着脸快步走来,还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人还没站定就已经开了口:“四弟,你怎么回事。”
胡源倒没有像上次一般笑脸相迎,似乎还有些不耐烦:“大哥,怎么了?”
“我是说姓仲的那个琴仙,不说是个女子么?怎是个男人?”
胡源继续低下头浇花,语气平平:“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那陛下和父亲谈论这门婚事时,你怎么同意了?”
胡源抬起头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大哥,那是陛下的意思。”
胡茗一时语塞,叹了口气坐在了石桌子旁。草草捂着嘴嗤嗤直笑,不晓得这会儿有多少人被她气歪了鼻子。
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做声,胡源一声不吭得做完手上的事情,拍了拍手上的泥。小婢女忙端了盆清水给他净手,草草看着他慢悠悠得搓着手指,心思却仿佛不在上面,一直看着水盆发呆。
“四弟,你都洗了许久了。”胡茗实在看不下去,扬声提醒他。
胡源一怔,随即拿起手巾擦了擦已经泡得起皱的手指,朝着胡茗淡笑道:“大哥回去吧,这事儿我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办法。”
胡茗倒是没了初来时的义愤填膺,上下瞧了瞧胡源,忽然道:“四弟,你这般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和大哥一起去守边关。”
胡源望着某处出了会神,突然笑道:“大哥说的是,我去。”
草草脸上的笑马上挂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守边关?这又玩的哪一出!”
乌鸦和锦鸡喜滋滋得办完了草草嘱咐的事情,又同土地讨了一处干净漂亮的小宅子,三个人坐在小酒馆中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好不快活,好似天帝下界这事儿已经解决了一般。
草草戴着帷帽走进小酒馆,掌柜的自是知道这位是贵客,正要迎上去,却见她一路气势汹汹跑到乌鸦那一桌上,将桌子一拍,大声道:“给我把司命叫过来。”
土地被草草一吓,红着脸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草草拿眼扫他,又加了一句:“现在立刻马上!”
当晚,司命提着心肝进了土地给草草安置的新园子。
新园子结构简单,只是这原来的主人喜好收集石头假山,又有些闲钱,主屋上挂着“琼华玉精”四字,被京城众人称作琼华园。
不过此时的司命可没什么心思欣赏奇山异石,他上无故被改已经缩着脑袋过了一千多年,还好白帝没找上门来算账。他好不容易舒了口气,这会儿胡源还在人世中,天妃娘娘却把他拎过来了。今日乌鸦一见到他就叫他找个人先交接一下最近的工作,他冷汗一出,直到现在后背还凉飕飕的。
草草听见脚步声,把门一开,眼瞪着对面白面书生般的神仙,直接道:“你是司命么?”
司命忙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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