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涵和束和一起吃完了饭，知道还有一些空闲时间，便拉着他午休了一会，才放他去工作。
她在屋子看了一会书，有些无聊，就在内务府里闲逛。
其中的小太监都是认识夕涵的，所以她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等她散完心，准备回去的时候，却无意间遇上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方公公，奴……奴婢……”
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生得极为秀丽，此时像是害羞极了，脸上飞满了红霞，纤纤细指揉搓着衣襟，声音软绵绵。
夕涵正要转弯过来，听见这句话，下意识把脚收了回来，一错身躲进旁边的阴影里。
这是告白？！
虽然她也知道偷听别人告白有些不道德，但是脚下的步子根本就挪不动。
最近也是有些无聊，突然遇到这样的大场面，也不怪她兴奋。
夕涵眼中闪着亮光，小心地探头出来。
等她看清楚其中的‘男主角’时，她更是激动了几分。
哦呦，这不是方七嘛！
夕涵屏住呼吸，眸里写满了八卦。
突然窥视到身边人的小秘密，夕涵心情都要起飞了，就像是吃了十几桌最爱的甜点那般开心。
八卦嘛，肯定都是最喜欢的。
她的运气不错，两边的距离不远不近，声音表情都能捕捉到，并且如今陷入沉思的两人也没有发现她。
“你拦下我，到底有什么事？”
方七看着眼前正在娇羞的女子，皱了眉，语气冷淡。
他这一句话，就把女子弄得泪眼莹莹，带着不安慌乱喊了他一声：“方……方公公……”
“说，什么事？”
方七似乎失去了耐心，语气愈发不善。
夕涵躲在后面看着，暗暗摇头。这死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啊，吓唬人家姑娘干什么！
“奴……奴婢只是……”
果然，女子的眼圈都红了，颤声喊了他两句，突然将手上的一个小包裹塞进方七怀里。
她咬着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小手在胸前攥拳，话终于流畅起来：“上次，奴婢看着方公公的鞋像是旧了。奴婢就给您做几双，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深深地垂着头，耳根红成一片。
夕涵一听她这么说，就觉得有门。
毕竟，古代人都内敛，总不可能上来就说什么喜欢吧。像是这样主动做鞋，已经算是明示了。
她兴奋地扒着墙角，想要看方七是如何回应的。
然而，方七的反应却和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方七没有打开那个小包裹，而是眯起眼睛，上下细细地将女子打量了一遍。
女子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身子抖了抖，头仍低垂着，也不知是恐惧还是羞涩。
半晌，就在夕涵都紧张地屏起呼吸时，方七才终于开口了。
但他也没有什么感动，冷着脸，嗤笑了一声：“呵，荔嫔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方公公，不是的！奴婢是……”
女子震惊地抬头看过来，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用力地摇头想要否认方七的推测。
“不是什么？”方七挥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扯着嘴角笑了笑，眼中满是嘲讽，“不是主子的计谋。而是因为你心悦杂家？”
他的语调有些怪异，配合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有种阴测测的感觉。
女子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后错了一步，她的动作却引来方七讽刺的笑了。
已经落泪的女子，像是有些维持不住面上的神情。
她顿了片刻，长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奴婢是真的喜欢您的！上次在御花园遇到您，多亏了您，奴婢才没有被活活打死。从那个时候，奴婢就……”
女子克制住心中的情绪，眼中闪烁着真诚。
然而，在对上方七冰冷的眸子时，她心中一阵慌乱，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于是，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尴尬。
夕涵躲在角落，看着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拧了眉干着急。
好好的告白，怎么弄成这样啊？
女孩都脸皮薄，方七这死孩子平时看着挺会说话的，怎么在这个时候掉链子那！
“哈哈，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看着女子窘迫的样子，方七轻笑了两声，态度倒像是缓和下来了。
女子也听出了他情绪的变化，小心地抬头看过来，却发现眼前这人的眼神比之前还要冷。
她瑟缩了一下，又深深地垂下头。
方七却在这个时候，缓步走了过去。
女子咬着唇，想要后退，又生生忍住。
突然，方七伸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他下手丝毫没有留情，只片刻就将女子白皙的皮肤弄出红痕来。
“听了主子的话，就敢上我这里来自荐枕席。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方七挑眉，眼中却只有讽刺，“你真的想好了吗？和一个太监在一起。”
他压低了声音，手指故意在女子的唇瓣上揩了一下，然而动作间没有任何暧昧或温情。
女子的瞳孔骤缩，眼中不可抑制地浮现恐慌以及厌恶。
方七轻而易举地看出她的情绪，却没有丝毫没有意外，只是扯着嘴角笑着，将装着鞋的包裹扔回女子怀里：“比起这些虚情假意，杂家还是更喜欢一些实际的。”
他动了动嘴唇，扔下一句话，随后转身便走。
女子的脸涨得通红，低了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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