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周早就看白勇不顺,听他这么胡搅蛮缠的一说,不禁怒从心中起,他抓起酒葫芦狠狠摔在白勇前面,“你以为你儿子和弟弟的死都是冷钰造成的吗?你错了,杀死他们的人根本就是你,若不是你孽根深重,杀死自己的恩人,这祸事又怎么会累及到家人头上。”
“你一个外人,只凭道听途说来的一点皮毛,就想妄论村里的事吗?”白勇被他说得恼了,他没有意识到孔周并非在故意激怒自己,他只是想多说些话拖住时间,找到一个救出奚城的机会。而余灿儿,正是趁他们斗嘴之际,悄悄的潜入了人群,一点点的朝奚城靠近。
“爷爷,爷爷,”人群里传出奚城的声音,“他们说我是妖怪,还说我娘祸害了整个村子,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到孩子的声音,奚伯的心肠都要断掉了,他不顾一切的朝人群里冲去,可就在这时,白勇突然将手高高举起,然后向下挥去,做了一个砍人的手势。手刚落下,站在奚城后面的一个村民麻利的将手里的镰刀朝奚城的脖颈砍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连余灿儿也来不及阻止他。
“孔兄。”刘叙樘喊了一声,唰的一下抽出青蚨剑横在胸前半尺的地方,孔周一跃而起,双脚轻点青蚨,借着刘叙樘的力道,向半空中弹去,他像一道闪电般落在奚城身边,一脚将已经贴着奚城脖子的镰刀踹掉。
村民们发出一声惊呼,纷纷向后退去。白勇跳到人群前面,“怕什么,你们还被他们祸害的不够吗?杀了这个孩子,让那冷钰知道,她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就用她儿子的血来偿,一报还一报,谁也不再欠谁的了。”他说着便朝孔周和奚城走去,身后跟着一片黑色的人头。
孔周一手将奚城护在身后,一手将承影剑指向压过来的人群,刘叙樘、奚伯和余灿儿也来到他身边,将孩子护在中心,几个人就这样围成小小的一圈儿,和村民们对峙着。
“余灿儿,你怎么到他们那边去了,还不快过来。”余灿儿的老子娘到这时才发现儿子竟然身处敌营,于是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要他过来。
“我不是余灿儿,你的儿子,已经命丧河底了。”“余灿儿”的脸随着这句话改了模样,变成了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年轻人。
听他这么说,余老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哭,她扑到人群前面,“又是她,是她杀了我的儿子,我没儿子了,我也不能让她的儿子好过。”
她蹒跚着脚步,第一个朝奚城冲去,可是刚走到两拨人中间,却脚下一滑摔了个人仰马翻。
她刚刚踩到的地面上有一个脚印,那脚印村民们都见过,是一个已经被冻成了冰棱的印子。余老太看着那个印子,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她刚想爬起来,脖子却被一双手死死的压住了,那双手划过她的脖颈,一直伸到她老得只剩下一张皮的脸上,在她还未发出第一声惊呼前,“咯嘣”一声扭断了她的脖子。
余老太还保持着坐姿,只是脑袋软软的耷拉在肩膀上,就像只被割断了脖子的公鸡。她的身后,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白影,她白衣曳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奚城。
见到冷钰现身,人群里像炸开锅一样,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往桥下跑,却被白勇的一声怒吼叫停了脚步,“现在跑走了,以后能躲到几时,倒不如大家鱼死网破,搏他一搏。”
他这一声喊倒是起了作用,人群回过味儿来,又一次聚在一起,试探着朝桥的另一端靠过去,几个胆子大的男人冲到余老太的尸首旁,四下寻找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白影,可是,他们的脖子好似同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一般,连带着身体被提到半空中,只能双手捂着冒血的脖子发出一阵怪叫。
见此情景,白勇看向身后那群被吓呆了的妇人们,“你们去缠住那两个佩剑的男人,他们不会对女人动粗,我好找个机会把那小子弄死。”
那些妇人的脑子早已不听自己使唤了,她们照白勇的话,一窝蜂似的跑到对面,对着孔周和刘叙樘又打又踢,两人只好腾出手来对付这些女人,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对他人的警惕。
白勇瞅准时机,一个健步冲到奚城旁边,趁着奚伯和余灿儿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朝着奚城猛地撞过去,将他从桥面上撞落,一下子飞出好远,“扑通”一声跌了下去。
奚伯和余灿儿大吃一惊,转身便要朝河里跳,却被几个村民死命拽住了,怎么都挣脱不得。
白勇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就算今晚死在冷钰手中,他也觉得值了,他望向黑的像墨汁似的河面,几乎要笑出声来,奚城啊奚城,纵使你是鱼人,但是被缚住了手脚,掉进这河里,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吧。
可他的得意刚一冒头,却被迎面打了回去:河边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个小小的身影,他们边跑边脱衣服,没有任何犹豫就冲进茫茫河水中。
白勇心里一惊,一双狼似的眼睛紧紧的盯住河面,是谁?奚城的帮手如今都被缠住了,怎么还会有人跳进河里救他。
“二牛子......”身后忽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二牛子的娘冲了过来,她趴在河边,双手对着河面胡乱挥动着,“二牛子,你回来,他是妖怪,不值得你救啊。”
“文斌......小六儿.......春晖.......”接连不断的呼喊声传了过来,大人们扑倒在河边,冲着暗黑的河水大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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