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丝毫没有想更换角色,突然发现美需要那么累,我懒得不想动,也有点着迷她的改变。
那段时间家附近的一条小街里开满了店,像开花一样朵朵绽放。
几个小伙伴因为快毕业了经常在周末出动,那条街就是我们开发的新地,我们在其中挖掘宝藏。
以参观为借口是小孩骗得免费进入店里的方法,那里新开的酒店很高档,特别里面的灯很昏暗很有醉意。
在灯下晃的感觉是很安心,仿佛梦游到了另一个没见过的世界。
我曾经喜欢和同学手拉着手转圈让四周的灯光随转速模糊一片仿佛幻化成星光,仿佛看到喧闹繁华的城市一样,我都会称之为世界大酒店。
或许小时候的我们都很向往这么奢华,但我们最初羡慕的只是诱人的灯光,却不是里面的某些黑暗的一幕幕。
这就是繁华下的黑暗么,五光十色下的阴谋?
当时当地还开了一个酒吧,可惜我们赶到的时候它早就因为生意很差而夭折了,看着一地碎片和废旧木头,却还能隐约凑回原来的朦胧美,因为微醺的灯光还在、微黄带绿的灯色基调、墙上别致的不知哪世纪的油画、精致挂饰也还在,那应该是一个小而温馨的地方、不是想象中饿狼满座的地方,如果还能有架钢琴就好了。
那是我进过的第一个酒吧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
但却是飘然一发不可收拾的一个,她好像过分终于直觉,触到华丽就一定要揭开一切,不会留下想象的空间。
之后寻访了一个婚纱店,那里的灯光亮得很开放,大大的白炽灯仿佛要把照透。
店有两层,楼上是一个婚纱的海洋。
仿佛婚纱的蕾丝花边都结成了一道道海浪,蔓延在我们身边,这种美的诱惑淹没了我们。
我们情不自禁地乘老板不在,拿着衣叉艰难地踮着脚尖勾下一件件精致的婚纱,像追寻太阳的温暖一样使劲伸手。
印象最深的是模特身上的那套法式婚纱,不是很长的裙摆、精美的蕾丝花边,裙边有点波浪起伏的感觉,配上胸前一朵褶皱得藏满玄机拆不开的花、一个法式海边淑女帽,真的很有漫步海边或在普罗旺斯奔跑的感觉,每个女生都渴望穿上它的那刻,飘然自然是最热衷的那一个,她希望大家支持她穿,我们也正好想看看渺小的我们能不能配得上婚纱,都怂恿飘然试穿,正穿到一半,尴尬的情况出现了:老板回来了,她没说什么,她也知道小孩的好奇心。
她只是很无奈,飘然狼狈脱下衣服,大家一起逃之夭夭。
老板独自在楼上收拾残局。从此我们再没进去过,等长大了就更没有勇气进去了,只有盼望结婚的那一次了,难怪女生都渴望一个梦幻的婚礼。
不知道后来的飘然有没有机会穿,或许她穿过、脱过,循环了无数次,因为没有任何事物在她那里有界限和禁区,她太过开朗、自由,太聪明太容易接受新事物、也就太容易误入歧途。
现在的那条街都是一排排服装店了,小得没有秘密可循,一眼望到底,没有任何想象空间,没有任何灯光修饰,或许我已经长大了,那几平米对我来说不再需要走很久,我也看过很多大的空间,就算再隐秘的事物都可以想象得到了,不会再有神秘感。
不过,有一晚我们误入的情侣包厢感觉真的太好,以至于我一直不敢进情侣包厢,害怕打破了当年的美好印象。
或许那在现在看来再普通不过,但对于渺小的视线来说,一遍扫视不足以尽收眼底。
那晚飘然肚子痛,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溜进去休息一会,因为我们小孩没有人管,又正好是晚上,看守不严。
里面的包厢隔成一间一间,我们打开一扇门,看到昏暗的灯下,只有微弱的光从一个流动的壁画里透出来,画上是流动的瀑布,我很惊叹它的灯光原理,但奇怪的是这种等在后来几年中不流行了,渐渐销声匿迹。
壁画下有个小茶几和一排沙发,显得很安逸闲适,茶几上有一个花瓶,里面有鲜花,旁边还有一个石头盆景,里面有起雾的流水、假山和假石。
那天回家的路记不清了,总之脑海里都是那个房间的飘飘悠悠,仿佛梦里刷新了一个空间到了这里。
那种感觉在很久以后都找不回。
成人的世界就是那么朦胧得美、充满繁华的诱惑、绚烂的色彩让我们眼花缭乱。
飘然向往了很久,她试图深入到这些事物的本质中去,却一去不复返。
一直到毕业,飘然都没有再看过书,她仿佛已经脱离了学习的年代,她的人生跳转到了社会。
她很关注社会动向,我们在那个寒假,又碰到了菲菲。那个不良少女和飘然说了她的传奇,飘然除了好奇更多的是羡慕,看来他们很对路。
菲菲说年级里暗恋她的男生起码五十个,她给他们排了名,每次约会一个,今天就有两个为她来打架,谁赢了她可能就得跟谁,不然没有赌注谁都觉得玩着没劲。
她拿自己做筹码换取虚荣,而这种虚荣只有对人说出来才得到释放。
飘然就成了她虚荣的激活体。飘然的好奇心被带到了极点,还拉我们一起去旁观,开始是在附近的,不知怎么他们转移战地了,我们变成了跟踪者,和狗仔队一样。
菲菲还说我们最好走远点,不然那两个男的发现有人跟踪会打我们。
我们为了偷尝jìn_guǒ而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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