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桃看到胡非儿,飞扑过来,哽咽地说道:“非儿,师父……师父没了!”
“什么!”胡非儿如晴天霹雳,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愣怔在那。
仙桃眼泪又哭开了,“中午还好好的,午休之后就不见醒来,请了大夫瞧,可……可师父已经……去了。”
胡非儿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静,“师父现在在哪儿?”
“刚请回了。”
说完两人急匆匆往谭师傅平常住的院子去。
刚踏入院门,就瞧见戈蕴出来来了,脸色凝重。
胡非儿站在一旁行礼,等戈蕴过去了,才是急急往里走去。
管家招呼着人忙里忙外,作为戈府的老人,戈家给谭师傅准备了一副薄棺材,对于一个下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重视了。
但是谭师傅毕竟是下人,哪里能在主人家大肆操办丧事,加上谭师傅孤苦无依,一生没有成亲,无儿无女,如果要算亲疏,胡非儿算的上是谭师傅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
胡非儿愣怔在门口,有些害怕进屋里去。
“非儿……”里头已经有了好些人,都是平时在谭师傅手底下做事的,个个脸色沉重,可见对谭师傅的离开都感到了真的感伤。
可正是这样,更让胡非儿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笑嘻嘻把毕身绝学都要交给自己的师父会离开自己,去另外一个世界。
胡非儿慢慢靠近床榻,哽咽道:“师父……”
可是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反应,就像睡着一般,实在没有办法相信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师父为什么会突然离世?”胡非儿问旁边一直跟在谭师傅身边做事的阿德。
“晌午回来休息,之后就没有醒过来了。”阿德说的与仙桃说法一样,可胡非儿真的不信平时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死掉。
“这些我都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阿德指了指自己,“是我。新到的苗子,今天得下地,师父叮嘱过,必须他老人家在场,那会儿等了许久,所以我就来看看,没想到……一直没喊醒……”
“请的是哪位大夫?”胡非儿继续问。
“就府上的卢大夫。”
“你去请卢大夫来一趟,我有些话要当面问问。”
阿德点点头,出门去请卢大夫了。
很快,卢大夫来了。胡非儿将闲杂人等请出去,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师父他,死因到底为何?”
卢大夫拱手,说道:“谭师傅年事已高,这种离世方式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没有痛苦。”
“除了寿终正寝这种可能,是否有其他怀疑?”胡非儿盯着卢大夫问道,其他人听到胡非儿这么问,窃窃私语起来。
卢大夫犯难了,说道:“老夫能诊治活人,死人还请姑娘另请仵作吧。”
阿德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道:“师父平日与人无冤无仇,不可能有人要害他的!”
胡非儿坚持自己的看法,师父七十没到算是年事高?好端端的人突然没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无端杀人,那必须要将此人抓到!就算做不到以命偿命,但至少也要让他收到该有的惩罚!
“我必须要查清师父的死因!”
仙桃上前劝解:“非儿,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师父需要尽快入土为安,再让那仵作来,太不尊重师父了。”
阿德也接过话:“是啊是啊!老爷已经叫人送来了棺材,今天就得下葬,非儿,咱们……就让师父好好的走吧。”
“可是……”非儿被一群人劝着,眼泪止不住的流。
“咱们都是下人,主人家给了棺材,还给了一块安葬的地,已经是上辈子积德了。”
“好好送送他吧,活着受了一辈子苦,死了,倒也解脱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说道。
屋子里的都是平时得了谭师傅照顾的人,大家的感情都是真的,胡非儿能感受的出来。
“师父!”胡非儿控制不住自己,扑在床前,哭的撕心裂肺。整个屋子再也压抑不住,都哭了起来。
作为谭师傅唯一的徒弟,胡非儿理所当然的成为谭师傅的继承人,老人家生活简朴,所得银两平日里都拿去资助穷苦人家去了,剩下最多的,也是最珍贵的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亲手种植的笔记,针对不同的类型树木,分类好,查起来十分便利,胡非儿很多东西都是从这上头学习的,加上谭师傅亲手教授,学习质量不用怀疑。
送完谭师傅,胡非儿拿着那几本厚厚的书,慢吞吞往家里走去。
想到师父的离去,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也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胡非儿忍不住痛哭起来。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可是胡非儿却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更别说去机会那些人的眼光了。
许是自己哭得太过凄惨,惹烦了路过的玉泉镇的地痞流氓。
“哭哭啼啼!真是烦死了!”
胡非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群小混混,还自顾自地在流眼泪。
突然左肩吃痛,竟然是一只脚直接将胡非儿踢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
“他娘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胡非儿瞧着这几个人,不想去理会,所以若无其事地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准备躲开。
可,对方哪里能让你就这么走掉,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开的乡下丫头。
“小丫头!你扰了大爷清净,想就这么离开?”
胡非儿下意识地将手里头的书袋护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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