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货架上面拿下一幅画。看上去还是很舒适的。店主转个头跟徐小楠说:“给我弄好颜料。我想画画。”说完,就走回了贵妃椅那里,其实这个店面,前面是很小的,但是因为是故意隔断的所以看不清楚,店主放贵妃椅的地方,才是这个地方最大面积的。巨大的空调、茶几、沙发、贵妃椅、液晶电视,全部都是在那个地方。
把一张空白的画纸摊开在茶几上面。接过徐小楠调好的颜料。店主就真的像个孩子一样,跪在柔软的地毯上面,拿着支画笔,认认真真的涂抹起来了。
徐小楠隐约觉得今天下午是不同寻常的。但是,又说不出那里的巨变在发生。就是一种慢慢的感觉。
店主如果有兴趣了,就会特别容易入迷。所以,到了傍晚的时候,公子开车来接这个祖宗的时候,看见她脸上沾了点粉红色的水粉,一脸认真的拿着笔在画画的时候,心里面突然咯噔了一下。
五年了。很恶俗的五年。她从来没有做过,除了吃饭,睡觉,看电视,去看蓝镜。这四件事情除外的事情。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好像在惩罚自己一样。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世界,所有颜色抽离。只剩最后的浅灰。在一个寻常的傍晚,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傍晚会跟其它过去了的傍晚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却看见了。五年来只看电视剧的人,静静的,在灯光下面,一笔一笔,认真的画着的时候,公子突然觉得,她的世界开始重新转动了。就像她骤然停止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间的,她又开始把目光放在这个世界,慢慢的为自己填上颜色了。
“今天干嘛这么好兴致?”放下手中的衣袋,公子缓缓的走进,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的说。今天晚上要送她到天使区,这个时间去,去到,刚好就是晚上十点钟,天使区宴会开始的时间。
店主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好像没有发现公子的出现。在画布上,一朵怒放的牡丹若隐若现。
“喂喂喂。无邪。听到我叫你没有啊。”公子伸出手在她面前虚晃了一下,笑意不减,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高兴。很高兴,她终于不是静止的了。终于是有所变化了。不管这个原因是什么,公子想,也许,她真的已经放下了。五年,之前的五年。加起来,她跟圣铭夏的恩怨也已经十年了。太沉重。沉重到,公子都不知道怎么去开解她,只能希望有一天,她能自己想明白,然后自己走出来。
“唔。”店主头也不抬的,手里面的动作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因为不能画出那些线,而且颜色要圆满才好看,渐渐的,画出了心得的她,越来越专注。眼前晃过的手,那一声答应,也不过是反射性而已。
“该动身了。今天晚上你不是要故地重游吗?”公子本来还很担心,她这一趟出去,又不知道回来会多多少多愁善感的东西,但是照现在看来,一点都没放心上嘛。这个要去不去的样子。最好是不去。
“唔。”店主还是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沾满了颜色的笔尖。雪白的手拿着墨黑的画笔,煞是好看。而且沉静的侧脸,另有一种古代仕女的感觉。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的。你再这样我就当你不去了啊。我走了啊。”公子看了下时间,即使可以迟到,但是,还是不要迟到比较好吧。属于基本素质的东西,能不迟到,公子还是不愿意迟到的。
“等下。”店主简洁的回了两个字。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那个区域的最后一点点空白填上了淡黄。才长呼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颈部背部,全身的肌肉,此刻才放松下来。才知道,好累……
公子就这样看着店主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认真,慢慢松懈,然后就一脸苦相的揉着肩部。不由得笑了出声。并且很宠溺的神过手帮她去按。然后店主就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微微的眯着眼睛,拱着背,随着公子的手身体左摇右摆的,那个傻劲又叫一个走进店里面的人看呆了。
店主突然睁大眼睛,沉默的看着前面那个同样看呆了的人。公子顺着店主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普通的女人。只看了一眼,公子就可以很肯定了,生活一般,像是柴米酱醋茶每天都在考虑的那种家庭少妇。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六七岁左右。
店主撑着茶几边缘站了起来,长期曲着膝盖,现在的后遗症就是一阵阵的发麻。但是她还是轻轻的推开了公子上前就是来扶的手,直直的站着,看着这个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自卑和卑微的人。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很久的名字再次熟悉。
“张晓红……”是的。是的。那个摆弄着小心机,甚至是狠毒的害死了贾米的人。店主深呼吸,打量了这个一脸可怜相的人。五年。不过是五年而已。为什么,当初怎么说也称得上是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就算是站在她的面前,也好像跪下了一样的卑微。微微驼着的背,散下来干燥发黄的头发。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别人。她过的有多惨。
“我……”那个人急促不安的开口了。眼神却不敢看店主,双手紧紧绞着衣摆,声音就算是平静的,也带出了凄凉:“我今天假释了。表现得比较好。监狱里面,放了我两天假。刚、刚好,听见有人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看看你。”其实也不是刚好听说。是圣铭夏派人去找她过来的,假释什么的,其实完全没有。都是圣铭夏为了让店主释怀,一件一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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