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了沈晚做挡箭牌,终于没人再拦我们,很快就有人出来了,说是带我们去见沈晚的父亲,也就是沈家的家主沈建新,然后一路带我们到了院子里的一处凉亭,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去传话。
沈晚本该跟着保姆一起回去的,可是她却死拉着钟望的手不撒,像是很依赖着他的样子……
钟望竟然也那么有耐心,平日里都不怎么搭理人,现在倒是显得热络了许多。
看看沈晚那张漂亮的脸蛋,我冷哼一声,就算是鬼王,还不一样看见美女就挪不动步么?
我心里揣着陈青的事,只想尽快去找沈建新好和陈冬尧联系上,转头就走,然而走了没两步,我就感觉身后有些凉,一回头,正撞上钟望那张脸,吓得我顿时后退了一步,本来就扭到的脚,这回又扭了一下,钻心地疼。
我哀嚎一声,抬腿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忍不住哀怨,“你知不知道人是能被吓死的?”
钟望不说话,只是盯着我,嘴角含笑,看得我心里发毛。
沈晚不在他身后,估计是被拉走了,我却突然很恶趣味地想,要是沈晚知道钟望是鬼,还会对他这样亲近么?
我正想着,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钟望慢悠悠地瞥了我一眼,单膝跪地,捧起我那只受伤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
“哎……”我吓了一跳,刚要抽回,又被钟望狠狠瞪了一眼。
虽然知道他现在是实体,别人能看见,可我也觉得有点奇怪,脸颊发烧,特别烫,有点想把脚缩回来,钟望却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我的脚腕,令我动弹不得。
他冰凉的手,覆在我的脚踝上,一股清凉的感觉便霎时钻入,疼痛感一点一点地减轻……
原来,这鬼,是要替我疗伤……
说起来,我好像还从来都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钟望……
一直以来,他都站在我的身侧,或者令我仰视,我还从来没有这样俯视过他。
钟望应该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了吧,眉毛不粗不浅,正正好好,还显清秀,一双丹凤眼,时而凌厉,时而柔和,可无论是什么情绪,都好像有漩涡在其中,随时都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真是个能蛊惑人心的鬼啊……
也难怪,沈晚会拉着他不放了。
“看呆了?”
我顿时回过神来,红了脸,“没……没有。”
“是么?”钟望轻勾唇角,站起身,伸手按住了我的手腕,“刚才一个人准备去哪儿?”
我又想起刚才钟望跟沈晚说话时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不禁低下了头,小声嘟囔,“跟你无关。”
钟望轻笑一声,似要说什么似的,可又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了看四周。
周围好像突然多了抹不一样的气息,还带着一股腐肉的味道,像三十年没刷的泔水桶,勾得人直想吐……
“尸气。”
钟望半眯着眸子,我突然想起刚才我们要送沈晚来的时候,沈晚死活都不来,还说什么有人来向她索命……
我又看了一眼四周,沈家按理来说时运当道,应该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站在我们现在的地方一眼望去,满目颓败,都要夏天了,枯枝还没有抽出芽来,桃树上也只零星挤出几个花苞,还打着蔫。
而且,我刚才无意中瞥了一眼角落,沈家的竹子枝枝穗穗,竟然开花了!
我记得之前陈青跟我说过,所谓竹子开花,活人搬家,这是大凶之兆……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莫非,沈家要出事?
我盘算着,准备问问钟望,然而我这一回头,钟望又不见了,视线中,却冒出另一个人来。
这人看起来大概要有个四十多岁了,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身浅棕色的西服,搭配着白色的衬衫和棕黑条纹的领带,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右手戴表,蓄着胡子,饱经沧桑的双眼中隐藏着的是对世事的洞察还有精明,气场很强,我离他这么远,都能感觉到空气中隐隐的那种压迫感。
我心中暗想,这人大概就是沈建新了。
难怪钟望不见了,估计是不想暴露身份,就藏起来了吧。
看着沈建新走进了凉亭,我也连忙起身,对上沈建新,礼貌地微笑,先是鞠躬行礼,再次是问好。
我这两天也没少打听沈建新的事,很多人都说他虽脾气古怪,一脸凶相,但是又天赋异禀,极为聪明;虽心狠果决,但是又重情义,讲因果,在青平县很有口碑与威信。
我把沈晚的事情跟他说了,沈建新表示知道,礼数周到但又不失威严地同我表达了感谢,我看他言语之间,虽然也看不出来太多欣赏与亲近,但至少对我没有太大防备,我也就放下了心,斟酌了一下用词。
“另外……我还有件事情,想跟您说,不知这东西,您认不认识?”
我从口袋中掏出那块玉佩,递到了沈建新的眼前。
果然,沈建新看见那玉时,双眸一亮,我心里便知这事有谱,连忙诚恳地开口道,“我之前认识了一位朋友,名叫陈青,我们在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他现在身受重伤,我把他安置在了旅店里。。”
“他曾经交代过我,如果出了事,就到青平县,找道门陈家陈冬尧,可是来了却又听人说陈冬尧已经去齐云山了,我跟邻居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您跟陈先生交好,不知您能不能联络他,让他快些回来,我觉得,陈青大概是……”
沈建新面色一沉,握住了那块玉,我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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