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一般朝对面的大榕树跑过去,那里,树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扬起头,慢慢顿足,双手不受控制地抚.摸上那粗壮的盘虬卧龙的树干。
明明没有字,可是她总觉得这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那应该是一句话,一句让她永远也不能忘记的话。
树干粗糙,指下的感觉却莫名变得清晰,这里曾经是有一行字的,只不过多年后藤蔓寸寸生长,慢慢将字迹覆盖了。
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笑容痞里痞气的男生就在这里,执着她的手,手里攥着中性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人的名字。
她的手指慢慢从字迹的顶端滑下,就好像当年有人也曾这样牵着她的手,这样摩挲。
洛冰焰……爱……宴倾心一万年。
她皱眉看着那纷落的花语,瞬间泪如雨下。
“毕业就结婚吧,随你想去考什么研究生,博士,反正你已经结婚了,什么都不耽搁,到时候你就多生几个孩子,生一窝。”
天哪,她到底是忘记了什么,按照江毅的叙述,和她相爱的明明是他自己。
可是在她逐渐想起来的记忆中却明显不是这个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江毅是在骗她,可是骗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就好像处在深渊之中,前路一片迷蒙,看不清楚前路,也看不清楚未来。
“倾心,你怎么了?”一直怪怪的,颠三倒四的。
倾心没有回答,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力拔出来。
“倾心,倾心。”
“倾心。”
……
“你们是谁?”思绪被突然闯入的声音打断。
倾心抬起头,莫名感觉眼前的老人有一些眼熟。
老人穿着灰色的园丁服装,手里拿着一篮子工具,鼻梁上还架着一个黑黑的大框眼镜。
她想了又想,却叫不上名字。
反倒是提着篮子的老人先一步开口了:“你,你是倾心?”
倾心慢慢点了点头,老人快步走过来,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皱眉问道:“倾心,你来了,那冰焰呢?”
瞬间,火光从她脑海中闪过,快得稍纵即逝。
站在一旁的雪梅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宴倾心。
她没听错吧,冰焰,薄冰焰?
怎么会这么巧,那倾心肚子里怀着的孩子,难道是……boss的?
倾心几乎是马上就恢复了镇定,她指了指树上的风铃问道:“对面的风铃上面有字,为什么这个反而没有了?”
老人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迟疑地说:“应该是那小子上回回来的时候拿走了吧,他回来之后捐给学校好大一笔钱,然后这片地的归属权就全部给了他,我就一直呆在这里,给花浇浇水,施施肥。”
“不过那小子现在可真有出息,上回还用豪车送了一下我的小孙女,小孙女的同学都羡慕她呢。”
宴倾心不知又回想起什么,慢吞吞地说:“是啊,他一向就是最好的,那时候他可是全年级第一呢,几乎每回都是。”
老人用一种长辈关怀晚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也长大了,当初你不是对他不屑一顾吗?那时候,你最讨厌听的就是他什么都比你强。”
“怎么会?”
“你的朋友几乎都不敢说实话,实际上他就是比你强了不知道几倍,那时候的你啊,刁蛮任性,现在的脾气倒是已经好了许多。我还记得你当年站在楼顶上和他表白,轰动全校,连校长都认识了你。”
倾心身子不停颤抖,几乎摇摇欲坠。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薄冰焰表白,或者说是当初的洛冰焰?
可是她的记忆里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都记不得,江毅不是说是她朝他表白吗?怎么到了老人这里就立刻变了,老人是不会骗她的,骗她没什么好处,那么就是江毅了,一直以来江毅对她说的都是谎话!
“老伯伯,我有些事情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和我说一说,我想知道过去的一些事情。”
老伯伯欣然答应,多亏了薄冰焰他才能继续留在学校,而且这都不是什么秘密,说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是这样……”
这一聊就到了夜晚,倾心从缺口处钻出来,心事重重。
雪梅看着她死沉死沉的脸色,一路胆战心惊。
两人很快就上了车,这里距银色庄园很近,倾心特意要求雪梅带着她去看看。
精致的哥特式建筑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这里是薄冰焰回到黎城之后重新盖的房子,面朝大海,凉爽舒适,很适合居住。
他送她的房子就在不远处,两处挨着,不过百米。
倾心看着其中一间屋子,居然发现那间屋子的光正亮着,灯火通明。
今夜似有人回来,仆人们将房子外面装扮得格外漂亮,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倾心只看了看,没有进去,转身又重新回到车里。
然后,她听见自己冷静到极致,冰寒到极致的声音:“雪梅,我们走吧。”
这一夜,似乎过得很快。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当夜,江毅与母亲大吵了一架,将卧室里面的东西全部甩了个稀巴烂。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是母亲执意不让他娶宴倾心的话,他就去死。
“我真是作孽,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愣头青,即使这个女人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你一辈子都得戴着绿帽子,你也不管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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