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亮看出罗晓明也知道了这事，就讷讷地说：“他让我，去诱惑孙娇娇，然后，唉，真是丢脸啊，他让我跟他做连襟。结果孙娇娇坚贞不从，才没有得逞。”
小雯生气地说：“这个，你就不要说了。”
罗晓明坦荡地说：“没关系，你都说出来好了。还有呢？”
朱文亮嘟嘟哝哝地说：“后来，我就在职业学校里发展了郭蒙蒙。”
“那年暑假，眼看事情要暴露，我跟郭蒙蒙正要逃到海南去，顾卫东给我打了电话，介绍我认识周市长。当时，他还是副市长。我就给他送了五万元钱，去教育局当了副局长。扶正的时候，我通过韩少华的关系，认识了郝书记，给他们都送了钱，才这么快扶正的。”
小雯看了罗晓明一眼，罗晓明不动声色地盯着朱文亮。
朱文亮不用想，就流利地说：“我先后给严送了五十五万，颜四十万，周二十万。严在投资市职业学校的资金中，拿了八百多万的回扣。这个不是我经手的，而是陈玉奇办理的。在几次借用我们的六千万建设资金中，他至少赚了几千万的利润。至于他给颜和周他们送了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
“天。”小雯听得脸色都变了，“这么多？”
罗晓明很沉着，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轻声鼓励他说：“这不是很好吗？你就这样，详详细细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就是立功的表现。”
朱文亮看到了救命稻草，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罗晓明：“那我坦白了，真的能从宽处理吗？能给我判刑吗？”
罗晓明说：“梁书记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会帮你跟他说的。他是一个廉洁奉公的领导干部，会以法办事，公正对待你的。”
朱文亮眼泪汪汪地抖着双手说：“罗晓明，你一定要帮我，我对不起你，但你是一个好人，我佩服你。你不要让他们青山再来害我，若有来世，我会报答你，为我赎罪的。”
罗晓明冷静地说：“不要说这种话。你进去以后，过了一会儿，就喊有事要交待。然后把你刚才跟我们说的事情交待清楚，所有应该交待的问题，都交待出来。但不要说，我们来看过你，劝过你，明白吗？”
朱文亮点点头。
罗晓明说：“以后，我们还会来看你的。”停了一下，又说：“昨天来之前，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什么地方不舒服？什么病呢？”
朱文亮说：“我也不知道，前两个星期，我突然感觉皮肤有些痒，脱了衣服看，又看不出什么，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了几天，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了，有时突然头晕目眩，还有恶心的感觉，不想吃饭。我就跟狱警说，狱警带我去看狱医，狱医查来查去，怎么也检查不出是什么病。”
“是不是心病呢？”罗晓明故意这样猜测，“可能是精神上的毛病。”
朱文亮说：“不是的，我自己最清楚，这真是身体上的一种病，而且越来越严重了。这两天，我感觉经常有窒息感，有时连气都透不过来，肚子里还一阵阵绞痛，痛得很厉害。”
小雯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洁的食物？”
朱文亮说：“没有，真的没有。平时，我除了吃这里送的饭菜，什么也不吃的。”
罗晓明这才把心里的那个疑问，自然地说出来：“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人来看过你？”
朱文亮想了想说：“我被抓进来后，除了我的家人，还有儿子，来看过我之外，从来没有人来看过我，连我以前的妻子，那几个女人，同事，朋友，都没有来过。”
“那就怪了。”罗晓明有些不相信地说，“你再细致想想，今年，你发病前，真的没有人来看过你？”
朱文亮眉头一皱，眼睛突然亮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韩少华的家属来看过我。”
“是吗？”罗晓明和小雯对视对了一眼，然后盯着朱文亮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没有？”
朱文亮回忆说：“好像是前两个多月吧，有一天，一个狱警来叫我，说是有人来看我，就把我带出去。我出去一看，是一个中年女人，我似曾见过，但怎么也想不出她是谁。她对我说，她说是韩少华的家属，我才想起来。以前，我见过她一面。她对我说，韩少华一直想来看我，但不方便，就托她代表他来看我，他让我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她给我带来很多东西，有吃的，穿的，用的。她走后，狱警对这些东西进行了检查，没有发现违禁物品。吃的没给我，穿的用的都给了我。有一件格子衬衫，过了一个星期，我就穿了。”
罗晓明轻声说：“我估计，你的身体，跟这些衣物有关。这只有我的一种猜测，你把她给你送来的衣物保管好，明白吗？我担心，严可能想杀人灭口。”
小雯推了一下他：“你不要没有根据地瞎说。”
“朱文亮，这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罗晓明说，“回去后，我会向梁书记他们汇报，然后让他们派人来，把这些衣物拿去进行检举和化验，要是没有什么，是我多心，乱怀疑。但这是为你好。如果查出什么名堂，我们也好对症用药，救你的命，你知道吗？”
朱文亮点点头：“谢谢，罗晓明，不，罗局长，你真是一个好人。”
罗晓明说：“我们是校友，老同事，你不要这样客气。也不要说得太早，还是让事实来说话。”然后对小雯说，“我们走吧，时间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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