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一击掌:“哎呀,真是不巧。”
如今契墟市这块地面上,谭平山成了老大。谭平山与陈风关系密切,背后有什么交易,不得而知。
吴波开着车,与高莺一起来到她家的种猪场。
吴波看到,种猪场已被强行拆成了一片瓦砾,那座小楼被推土机推成了废墟。
高艳流着泪告诉吴波,说猪场的饲料粉碎机和化验室的显微镜等被父亲和亲戚们抢了出来。猪场的大部分种猪在混乱之中,被转移到了高家堡亲戚家,养在临时借的猪舍里,还有几只跑得不知踪影。
高莺对吴波说:“如果再重新找地方做种猪场,已经没有资金了。因为我买这几套房舍,投进去近百万,如今已经没有财力再投资建种猪场。如果没有合理的补偿,我要赔进去近百万的资金。”
“你没去找农委和畜牧局?”吴波问。
“找了呀,可他们一听是陈风开发商,就纷纷摇头,说这人后台太强硬,惹不起。”
“陈风收买村长和当地黑恶人物,给她家断水断电,还放毒蛇进行威胁,全家在坚守,那个晚上,来了几十人,强行把我和我姐高艳,还有我的爹娘都强迫着拉下楼,每人都由两个人强行拉着,然后那边开始出动铲车,强行拆迁。很多生活用具都被压在塌下来的屋顶和倒下的砖墙下边了。”高莺气愤地说。
高莺的弟弟哭泣着说:“我的电脑和自行车都压坏了。”
高莺的妈也哭着说:“这些人像土匪一样呀,太凶恶了。”
吴波开车拉高莺去城里,再次来到市委大楼找韩蕙。
韩蕙听了他说的情况,也很气愤。
“你先等着,我去找我爸商量一下。”韩蕙说着出了办公室。
韩蕙来到六楼,进字纪检委书记室。
韩蕙跟她爸爸韩冰说:“大王庄的暴力拆迁,太不像话了!”
“怎么回事?”韩冰问。
韩蕙大体上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韩冰虽说是市纪检委书记,可是因为阮书记不在家,去美国考察了。在电话中说不明白。谭平山主持市里全面工作,一手遮天。
韩冰对女儿韩蕙说:“你也别管了,这种事不是你的能力能管得了的。”
“可是,这种事也太过份了吧?150万的种猪场,连房舍加上地皮,只给赔十几万。太欺负人了吧?”韩蕙说。
“现在不合理的事情多了,你都能管得过来么?”韩冰反问女儿。
韩蕙一时无语。
“我看谭平山这么弄,他是胆太肥了。还是等阮书记回来再说吧。”韩冰说。
韩蕙知道爸处事很圆滑,他不会硬与谭平山对着干,爸的这种性格也是多年的官场经历修练而成的,想要改变也难。于是她默然地转身出来了。
韩蕙从爸的办公室回来,对吴波说:“估计陈风肯定没少给谭平山送钱。”
“能送多少钱呢?”吴波问。
“那块上百亩的地位置不错的,按着时下的权力寻租的潜规则,怎么不得送个三、五百万?否则谭平山能这么下大力气给他撑腰?”韩蕙说,
“是呀,他签字同意动迁办关于大王庄小区开发的动迁补偿条件,那个补偿标准是按照利欲薰心的开发商陈风的意见定的,是极不合理的。在农民拒不签字的情况下,他授意城建局下面的综合执法处,手执棍棒,头戴钢盔,开动重型铲车,强拆民宅,这是明显违背动迁法规。”吴波说。
“那堆成小山似的百元大钞,会令谭平山像打了鸡血似的疯狂。”韩蕙说,
“可是,高莺家可是亏大了,上百万元钱就打了水漂?”吴波气愤地说。
“没办法,先静下心来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吧。”韩蕙说,
吴波与韩蕙道了别,气哼哼地下了楼,
他来到车里,对坐在副驾上的高莺说:“实在不行,我给你想个办法吧,”他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我去找记者试试。”
“找记者,哎呀,这是个路子呀。”高莺好像溺水者看到一根救命稻草。
“咱们去找《契墟日报》的记者吧。请他向省里写个内参吧。”
于是吴波给《契墟日报》的记者李军打了个电话。
李军在电话问:“什么事呀,吴哥?”
吴波在电话中把大王庄高莺家和二十几户村民遭遇暴力拆迁的事说了,希望他能写个内参,向省以上新闻单位发稿,干预一下。
《契墟日报》的记者李军听了,连连地说:“不行的。我们不敢采写的。这事别说涉及到市里,就是不涉及市里,只涉及局长,我们都不敢写的,这种稿子你还是去省里找记者吧。”
吴波一听,关了手机说:“这种记者当得真是窝囊,连个批评内参都不敢写。”
高莺理解地说:“你也别怪他,市报记者在市领导眼皮下讨生活,脑瓜皮薄,你想让他打了饭碗么?”
吴波说:“咱们明天还是去省城吧。”
“好的,我得回去了,你也去我跟父母住的地方看看吧。”
“好呀。”吴波笑着答应道。
于是,当天下午,吴波到了景区,把工作安排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吴波坐上高莺开的凌志车去了省城。
二个多小时后,吴波开着车经环城高速进了省城市区。
省城的街道车流如织,吴波开着车在车流中左钻右拐,半小时后来到省报。
在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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