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俞梅就乘火车卧铺来了蒙东市。
在蒙东宾馆,夫妻二人见了面。
“你有什么大事,把我招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俞梅问。
唐有德就把26年前,自己在乡下考古,与村姑发生暧.昧的事说了。
他叙述的语言比较简略:“在契墟市八家子辽帝后宫遗址考古时,那天,我一个人每天都蹲在坑中挖那些辽代的陶器瓷片。然后拿到河边清洗。苞米地里烈日暴晒,一丝风也没有,闷热得很,这时有个17岁的少.女叫桂花,给我带来香甜的地瓜,还有苞米等好吃的。”
“于是你就学辽代皇帝,宠.幸了她?”俞梅酸溜溜地说。
“那时,我一个人在野外,一连几十天独自一个人干活,太寂寞了。”唐有德说。
“赶情你在与我结婚前,就是个四处偷嘴吃的浪.子呀。如今是不是那村姑找到你,要你跟我离婚,要求与你结婚?”俞梅冷笑着说。
“你听我说呀。”唐有德说。
“说吧。我这儿听着呢。”她面无表情说。
“那村姑如今40多岁了,她子宫里长了肿瘤,要见我一面。”唐有德说。
俞梅听到那村姑年龄已很大,且得了重病,无法对自己形成威胁,于是她大度地说:“那你就见见她吧,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我这点同情心总是有的吧。”
“是呀,我已经见了她了,没想到……”唐有德欲言又止。
“没想到什么?”俞梅紧张地问。
“当年,我与她在一起,还留下一粒种子,有了一个孩子。”唐有德小心地斟酌着词句。
“什么,你与那个农村娘们还留下一个野种?”俞梅怒气冲冲地表情。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怀了孕,后来她家人把她嫁到蒙东乡下,嫁给了一个身体有暗.疾的代课教员,现在这个丈夫已于几年前病逝了。”老唐说。
“你的意思,是要认这个野种?”俞梅冲动地问。
“这个儿子现在25岁,名叫吴波,前段时间他来到契墟,我见过他了。”唐有德说。
俞梅心中一怔:“这个吴波真的是你的儿子?”
“我看了吴波的长相,确实长得像我。”唐有德说着,从包里拿出曲桂花和儿子的照片给俞梅。
妻子俞梅接过照片眯着眼仔细端详着。
她看了一会儿,说:“我看这张照片上这小子,长得不像你呀。”
“还不像我?你看他的眉毛多重,额头宽,嘴巴的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分明是我的基因呀。”唐有德的表情很复杂,既有内疚,又有某种自豪。因为他的潜意识中,还真的希望自己在有两个女儿的同时,再有一个儿子。
“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可得慎重呀。”俞梅叫真的说。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认他?”唐有德急切地问。
“她都20多年没有告诉你,谁知道这个儿子是谁的野.种呀。”俞梅撇着嘴说。
“可是吴波的母亲曲桂花肚里长了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还未确定。退一万步说,既便说这个吴波是那个乡村代课教师继父的种,那他现在形同孤儿,我也有责任收养他呀。”唐有德这时表现出了人性的善良的一面。
“可是这事对小虹小霓不公平吧?”俞梅说。
“有什么不公平的?我想她们会高兴自己又有一个哥哥的。”唐有德说。
“原来,咱俩的遗产都是小虹小霓的。可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土包子野.种,她们心里能平衡么?”俞梅脸上带着怒气。
“有什么不平衡的?我回去跟两个女儿说,她们会同意的,再说,咱们正好缺个儿子呀。将来咱俩岁数大了,有个男孩在政界打拼,以我的位置和能量,会让他在仕途有个良好前景的。”
“你就这么肯定,这个野种在仕途会继承你的衣钵?”俞梅不相信的表情。
“会的。我跟这孩子详谈过。吴波从小吃过很多苦,又上过大学,后来因养父病重,他辍学到南方打工,在社会底层干过很多活儿,命运的磨炼使他形成坚韧不屈的性格,而且对生活的认识很深刻,对他日后的成长会有很大帮助的。”唐有德肯定地说。
俞梅沉思着,显然,如果有一个在仕途上大展宏图的继子,这对唐氏家族显然是很有利的。因为唐虹和唐霓毕竟是女孩子,从这姐妹俩的志向和性格上看,似乎都不太适合走仕途……
唐有德不失时机地劝着妻子:“将来我退了,咱家没个人在官场,还真不行呀。你没看到上一任的祁书记,钟市长,退下来后,门前冷落车马稀,门可罗雀呀。”
“也是,小虹小霓有个哥,遇到什么事,兄妹仨还能一起商量,照应一下。”俞梅说。
“是呀,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高兴的。”唐有德一看,事情正在往好的方面转化。
俞梅对丈夫说:“那你得多给孩子攒些家底呀,别看你现在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似的,你一旦下台了,没有理你了。俞梅就担心老唐退下来后,失掉权力的凄凉。”
“是呀。”唐有德紧接着说。
随着话题的深入,俞梅对老唐要认自己吴波这个儿子的想法,不是那么激烈地反对了。
“夜深了,咱们先睡吧。”老唐说。
到了凌晨二、三点钟,俞梅忽然醒了,她坐起来说:“老唐,我思量再三,觉得你还是不能认这个野.种……”
“你怎么老是说吴波是野.种呢?吴波确实是我的基因,我看还是做个dna,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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