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等席散了,任君飞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刚刚要溜出政府大院的时候,却被正在检查轮胎的田师傅发现了,跟了出来,知道他要过问车胎漏气的事,还没等他说话,任君飞就把刚才在酒席上拿的烟给了田师傅,“田师傅,烟你拿着,人家来了,总要打上几根烟是不,怎么说,咱们是领导的人,也要有点姿态啊!”
烟是和天下,一百块钱一包,平时田师傅也不舍得抽这个烟的,他咧着嘴巴拿着烟放到鼻子嗅了嗅,道了声真香,然后放进了口袋,又从另一边口袋取出了一包白沙烟,“任主任,是啊,发烟又不是散烟,怎么能根根呢,要包包!”
任君飞心说不愧是领导身边的人啊,都跟着领导会变通了,不过他这一变通也真是正确,乡里人喜欢多,正如田师傅说的,你给他几根好烟,还不如给他一包差烟,笑了笑说那是!田师傅便说道任主任有事尽管去忙吧,胎补好了,我第一个先通知你!任君飞更加放心了,轻道一声多谢了!走出了大院。今天害了田师傅冤里冤枉受了徐丽一顿骂,看来只有以后再找机会弥补了。
头顶着星星月亮,脚踩凹凸不平的砂石路,悄悄行进在街道的边缘。
朦胧的夜色里,远处的山脉如同一座座虎踞龙盘的怪兽,矗立在东西北三个方向,险些与夜色隐匿在一起。半空里已经起了雾气,白蒙蒙的,在空中飘荡,给人一种升仙的不真切感受。空气中飘荡着露水的味道,别有几分清新。
徐丽上次不辞而别去了浙江,虽然过后听到她在那边工作得很好,黄**待她很好,任君飞也为她高兴,但是他一直都搞不懂徐丽为什么不打电话亲自告诉他,而且看到他打来的电话她就挂掉,这让任君飞一直就很苦恼,为什么啊?难道她刻意要忘掉阿飞哥么?
想着徐丽那一笑就露出小虎牙既可爱又娇俏的样子,任君飞既兴奋又有些胆小,很怕再遇到恶狗,虽然今天才学到了一招克狗致胜不战而屈人之狗的奇招,问题是夜色里,狗那看得清我有没有蹲下身子,扑上来狂咬几口,除了自认倒霉还能咋滴?
一路提心吊胆的走着,走到街角的十字路口,转而往北行去。路上偶尔驶过几辆摩托车,灯光射得人眼睛睁不开,车过以后要走上一阵才能恢复视力。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任君飞心情有些激动,接起就着急地问:“说具体点,镇粮库在哪个位置啊?”
“什么镇粮库,任君飞,你搞什么嘛?”声音有些嘶哑,一点不像徐丽的声音,任君飞才反应过来,这才一看是刘清芳,
“清芳啊,你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呢,骇我一跳!”
“任君飞,你到底怎么啦?”刘清芳也让任君飞不明不白的话吓到了,声音提高了许多,语气里充满殷殷关切之情。
“嘿嘿,清芳,接到你的电话我很兴奋啊,兴奋得快要发狂了!快说有什么好事啊!”
“元旦龙书剑就要结婚了,他问你请贴收到了没,请帖是我代发的,我不敢不问啊!”
龙书剑啊龙书剑,就喜欢使些小人伎俩,任君飞道:“清芳,你告诉他,我任君飞人到礼到!”
“那如果不是为了参加婚礼,你就不来啦。。。”
声音弱弱的,任君飞也来不及想刘清芳要表达什么意思,看到手机屏幕又现了徐丽两个字,就道:“清芳,现在我有点急事,以后再跟你说啦。”
接了徐丽的电话,任君飞知道了粮库的大致方位,在镇北头,任君飞轻轻摇了摇头调转了身子。是啊,粮站早都改制,粮店的房子早都卖给私人了,我怎么还往南边跑呢,南辕北辙!
一路激动着,心里一边想,不知道徐丽到了没有,也应该到了吧,要不怎么会电话来催呢,肯定是等不及了。
两人这番深夜约会,徐丽定在了荒弃的粮库里面,好浪漫啊,好有野趣啊,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想起上次在她城里的家,在她的大床上,她喝醉了酒赤果着抱着自己,而自己却退缩了,第二天她就不辞而别了,任君飞的心里又纠结上了。
往北走了百十米,开始看到一堵高高的围墙,延伸出去不知道几百米,一看就是一个大型建筑,估计这就是徐丽所说的粮库了吧。他拿出手机,给徐丽拨去了电话。
徐丽却没接,直接给他拒接了。任君飞微微一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突然觉得不合适啦?还是另有什么要事?能有什么要事啊,她母亲不是说不要紧吗?除了母亲的病难道还有什么比约会更重要?难道这个故事还没有开始就要夭折?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前面不远处墙角黑暗里走出一个黑影,低声唤道:“这儿呢。”任君飞听出这是徐丽的声音,心中大喜,急忙迎了过去。
徐丽直接把他拉到高墙下的黑暗里,道:“我刚到,你来得挺快呀。”任君飞说:“这就是粮库吧,保护得真好!”徐丽点点头,道:“跟我来。”说着拉着他的手,沿着墙角往北续行。任君飞道:“我们从正门进去吗?”徐丽说:“不是,正门锁着,我带你从墙窟窿里钻进去。”
听说还要钻墙窟窿,任君飞忍不住好笑,这哪是约会来了,明明就是地下组织接头来了。不过,从中也能享受到一丝丝的野趣。
徐丽拉着他往北走,走了一百多米,粮库的西围墙已经到头儿,现出一个东西向的幽深静谧的小胡同,迈步走进,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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