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芳抬起头,泪花闪闪地说:“君飞,我没事!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
刘清芳眼里的泪水深深地就好像一把利剑插在任君飞心头,几次问到她家里的事,她都是闪烁其词,肯定有难言之隐,不肯说出原因,任君飞岂能安静,“清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跟我说啊!”
“没什么,君飞!”刘清芳倔强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晓北欺负了你!”
“没呢,你怎么会说起他呢!”刘清芳眼睛暗了一下,这就让任君飞更确认了。
“让我看看!”
他急了,撩起她的上衣,转过身,只见她后背有许多触目惊心的鞭痕。
“这些,都是他打的!”任君飞怒问。
“我,我,自愿的!”
“变态!”任君飞恨恨地骂了一句。鞭打自己的妻子,看着妻子痛得满地打滚,然后获得巨大的心理满足,这是一种病态,在很多的书里任君飞看过,他不相信,现实生活里会有这样变态的丈夫,更不相信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许晓北会做出这样卑劣的行径,他不是爱清芳爱到死吗?
但他不能恨许晓北,人家毕竟是两夫妻,他只有同情刘清芳,心疼刘清芳。
“清芳,你受苦了!”是的,他没有权力追问为什么会这样,问了刘清芳也不会说。
“习惯了,君飞,生活就是这样的,慢慢地就会习惯了!”刘清芳整了整衣服,又捋了捋头发,目光平静地看着任君飞。
有的女人,你只消看到一眼,便产生一辈子保护她呵护她的yù_wàng,刘清芳恰恰就是这种女孩。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与怜悯。
任君飞把刘清芳的双手都握在手里,动情地说:“清芳,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任君飞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刘清芳一把拽住他:“任君飞,你这是要上哪儿去?”任君飞轻轻地拍拍她的小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先看看电视!”
任君飞出了酒店,在附近一家药店买了一些创可贴以及红花油。他又想了,许晓北会不会和小说里的那些人一样,鞭打自己的妻子并不是憎恨他的妻子,而是一种疯狂地爱,爱到害怕失去呢!如果这样,那清芳真是掉到火坑去了。
“君飞,你干吗去了?”任君飞推门进来,刘清芳起身问道,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已十分清澈明亮,好像夜空中的星星。
任君飞将创可贴和红花油等药品放在床头柜上,说:“清芳,你身上都有那些伤口,你指给我,我帮你擦红花油和涂创可贴!”
刘清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的!任大哥,您是大男人,我怎么能让你给我擦红花油和贴创可贴?我身上的伤,回头我再找个姐妹帮帮我就行了!”
任君飞心里美极了,刘清芳还从来没叫过他任大哥呢,板起脸,装作很严肃和微微生气的样子,说:“清芳,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和我扭捏什么,不上药,怎么行,化脓了谁负得起这个责啊!”
“这,”刘清芳双手抓着衣角,还是有些犹豫,任君飞又说,“害什么羞嘛,你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那不是你捉虫子扔到人家身上嘛!”刘清芳嗔道,低下了头,慢慢去掉了身上的衣物。
任君飞语气柔和了下来,说:“清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啦,心底无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瞧你,那么高的文化,这点弄不明白么,要是不及时疗伤,留下伤疤,以后会被人嫌弃的。听任大哥的话,快把伤口指给任大哥!”
刘清芳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红润的小嘴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任君飞干脆走过去,将她轻轻地按坐在床上,伸手要帮刘清芳把外衣给脱去。刘清芳美丽的脸蛋瞬间就红了,轻声说:“君飞,我自己来!”
刘清芳缓缓地把外衣给除去,紧身而鼓胀的白色短衣让任君飞叹为观止,许晓北真是个大混蛋,竟然下如此毒手!这么白嫩细滑的皮肤,真要是留下伤疤,那简直就跟毁坏一副世界名画差不多。
看着这一道旧痕新伤,任君飞暗道自己混蛋,刚才还借酒装疯搂住人家的伤口呢,真是不应该!
刘清芳身上的伤还有些红肿,显然是昨晚留下的,如果流血的,任君飞就给她涂红花油止血。如果不流血,他就先用碘酒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清芳,你想过离婚吗?”任君飞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在刘清芳后背的一道伤口上贴上创可贴。
“离婚?晓北很爱我,而且我也很爱他,好好的,干嘛要离婚啊!”刘清芳的身子颤栗了一下,呢喃地说。
“好好的!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说这是爱?”
“嗯,他是爱我的,我也爱他!”刘清芳突然抓住任君飞的手,说:“任大哥,你就别问了!”
任君飞大惑不解:他最为害怕的事看来还是出现了,许晓北是个病态的人,他深爱着刘清芳,然而他却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他的爱,老实说,一开始,任君飞也这么想过,但他根本不敢相信。但是,现在他信了。那么刘清芳真的太可怜了。别人面前她还是人人仰慕的财政厅大处长,省委领导的贵妇呢!
刘清芳幽幽地说:“任大哥,答应我,不要去找他!”
“你个大傻瓜!他官那么大,我哪见得着他!”任君飞轻笑了一下,嗔怪地说:“清芳,那我冒昧问了,除了这些,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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