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景曜....”
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叶婉若,额头处布满细汗,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睡得并不安稳,口中还不断唤着尉迟景曜的名字。
直到从梦境中挣扎出来,叶婉若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梦境中的情景是那样的真实,即便醒来发现只是个梦而已,却依旧令叶婉若心有余悸。
“小姐....又做噩梦了?”
这时,内室的门口快速闪进一道身影,当看到叶婉若失魂落魄的样子时,眸光中闪现出心疼,快步走向圆桌前,倒了杯水,来到叶婉若身边。
叶婉若缓缓回过神,接过敛秋水中的茶盏,微微抿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敛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亥时,小姐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敛秋接过茶盏,拿起一旁的绢帕为叶婉若轻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儿。
叶婉若摇了摇头,面色微略沉重,眼眶周围的淤青也愈加明显,似是多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反正也睡不安稳,还不如不睡了!”
一转眼,距离尉迟景曜离开已经十日了,叶婉若每日掰着手指度日如年,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
可令人奇怪的是,不知为何,自从尉迟景曜离开京都后,叶婉若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虽然叶婉若不知道这梦境究竟在预示着什么,但内心中那种强烈不安的感觉却愈加的明显。
“小姐,王爷走了十日,您每晚都休息不好,看您人都瘦了一大圈,这样下去身体怎能吃得消?不如待天亮了去找世医来为小姐请脉,顺便开个安神的方子!”
敛秋试探着的问道,看着叶婉若日渐消瘦的身体,眼中满是疼惜。
叶婉若摇了摇头,苦笑着:“我这是心病!敛秋,宫里传来景曜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十日了,估计王爷他们已经到了东越国,过些时日也该返程了!”
敛秋如实的回答。
“敛秋,虽然我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敛秋,你要答应我,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保护好父亲的安全,不用管我!”
想到近日来的噩梦连连,叶婉若亲昵的拉着敛秋,不放心的叮嘱着。有些事,她怕不说,总有一日会没有机会说起。
面对叶婉若恳求的眸光,敛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却依旧缓声安慰着:“小姐,您莫要胡思乱想,或许您最近休息不好,才会产生这种错觉。老爷与王爷都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得到了敛秋肯定的回答,叶婉若放下心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不只是错觉这么简单。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透过开着的窗子,叶婉若看着窗外高高悬挂在半空中的月亮,一时感慨道。
“小姐忘了?今日是夏历十五!”
听到敛秋的提醒,叶婉若缓缓收回了视线,头痛感愈渐强烈,疲惫的说道:“我累了,再躺会儿!”
敛秋细心的为叶婉若盖好蚕丝被,柔声安抚着:“小姐睡吧,敛秋就在这里陪小姐!”
只见叶婉若缓缓闭上了眼睛,敛秋干脆席地而坐,安静的守在叶婉若床边。
※※※
此时,皇宫中的御书房内,南秦皇还在批阅着奏折,尽管已经是亥时,御书房内的灯火却照得依旧通亮,伏案前略显佝偻的身影,看上去让人心疼。
“咳....咳....”
突然咳嗽起来,迫使南秦皇放下手中的笔,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边。
“皇上....”
德正业从速从门走进来,当看到南秦皇剧烈的咳嗽时,德正业心上一惊,快步上前,手中端着的温茶递到南秦皇的面前,还不忘空出手安抚着南秦皇的后心。
“皇上,已经过了亥时,龙体重要,早点歇息吧!”
德正业刻意压低尖刻的声音,缓声劝说着。
“德正业,今晚是谁侍寝?”
南秦皇在暗自感慨着年岁不饶人的同时,抬手制止了德正业轻抚在他后心的动作,缓声问道。
只见德正业缓缓退到一边,低眉颔首的回答着:“回皇上的话,今日是夏历十五,按照惯例,皇上会去皇后娘娘那里留宿,所以并没有安排其她娘娘们侍寝!”
莫亦嫣?
若不是今日从德正业口中提到皇后,南秦皇恐怕早就忘记了这个城府深沉的女人。
“近来皇后如何?”
南秦皇顺势沉声问道。
“回皇上的话,老奴听闻皇后娘娘每日在宁贤宫中吃斋念佛,倒也算安分。”
德正业的话音才落,窗外似是传来了笛音,声音很远!似是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听到远方吹来缥缈的笛声,竟令南秦皇一时之间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仿佛穿过了悠悠岁月,回到当初与莫亦嫣初识的那段记忆。
或许真的是年岁的缘故,南秦皇甚至时而在想,莫亦嫣变成今日这副样子,究竟是他看错了人?还是他害她变成这副心思深沉的模样?
静夜的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仿佛这笛声中萦绕了无限的遐思与牵念,同时也令南秦皇的眸光变得迷离起来。
只见南秦皇缓缓站起身,朝着御书房外走去,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走,去看看她知悔改没有?”
德正业也不敢马虎,连忙跟上了南秦皇的脚步,尖细的声音朝着门外叫道:“皇上摆驾宁贤宫!”
深夜中,南秦皇坐在步辇上,顺着笛音朝着宁贤宫前行,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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