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阙心有不甘自己都能沉迷她的美色,果然跳舞的女子就是动作不一样,就是行礼作揖都能跟跳舞似的。
见她也没让自己起来,袁羽衣素来也是知道她的性情的,便也作罢自己起身了来。问道:“看姐姐眉宇紧蹙,可是有什么心思?”
张夫人似有不想理她的意思,怎奈心里不痛快,也算是找个人倒苦水儿。“今日兵儿为着个小丫头被打了一顿;现在可好,将军倒是让那丫头就此陪着兵儿了!想来可气,也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将来定时要叫兵儿给带坏了的。”
“姐姐也不必过于担忧了,兵哥儿是将军的长子;爱之切了,自然是要严格些的,望他日后能跟将军一般出息;而那丫头想必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能入得将军的眼定是个不错的小孩儿。”
前一半话听得张阙欢喜得不行,若是兵儿能接了他父亲的班,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也是好过些了,虽说正室夫人已经仙逝,可自己这妾的位置依然不见得将军想要更变的意思,以后兵儿接管了兵权,少不得说也有个正牌太夫人不是?听着后半段话儿,蹦出一句:“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小小年纪长得跟妖精似的。只看到袁羽衣,心想这可不是个大妖精不?只打住不说。
袁羽衣也不追问,只淡淡地笑了下。放进刚刚挖好的坑中,掩上土,轻叹了口气。方才道:“姐姐,我过几日想回娘家一趟,可好?”
张阙心知这不过是给自己交个好的意思,这话本该是与正夫人讲,如今正室夫人没了;将军也将这后院子的事儿交与自己打理,也是将来的正室夫人的意思,却没见动静,自然什么事儿也不便自己做主了来。便道:“这话合理你该给将军说声的,虽说是小事儿,到底也要有个由头的。”
见这话明显是松了些的,只是要个离去的原因罢了。袁羽衣浅哂。站直了身子颔首道:“虽说当时恨嫁,现下思来,却是多有怀念的;虽家中再无父母,毕竟上有兄长,也甚至想念家中的亲人。”
张阙点了点头。“你这话我自然会与将军说的,只现下战事吃紧,没事还是少说些罢。”
“多谢姐姐的提醒。”袁羽衣躬身道谢。“那姐姐臣妾先回身收拾下了。”说完便径直扛着花锄离去。
张阙自然是有些诧异这个平日里满面含笑的女子今日怎蹙起了眉头?显见得这脚步比往日要快了好些。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袁羽衣心中着急离开,心知这个时候去告知将军这些事情,虽说现在是宠着自己些,也怕他烦了;不若告诉了张夫人,既给了她地位,又给自己省了事儿,若到时候真是出事儿了,大不了自己担着,只是现在自己急着离去,来不及想这些。
自己动手收拾好物件,却想起来不禁莞尔——自己在这府里竟是一个贴身的丫鬟也未曾要;这要是家去,被人见了定是要笑话的。念及此,只得坐下来歇息着,想来明日还得回了将军,要个丫头才是;何况,哪里说想要走就能马上离开呢!
且说童月在刘义符的要求下,竟就在他的小院子里住下了。院子不大;三间下人的房间;刘义符自己要了三间,一间用来平日里懒得去厅里用膳吃用,一间放了他那一堆的小玩意儿,剩下一间就是自己卧榻的地方了。这倒好,僵着要童月留宿于此,这会儿只好将放卧榻的房间隔成两间。
小小的房间被装饰得很温馨,窗台前放着个小案几;上面刘义符还特特地放了一盆兰花儿;中间放了一张小圆桌子,上有一茶壶,茶壶旁放着两个小茶杯,精致小巧;窗帘被风轻轻卷起,逸进一缕缕阳光,无意打落在桌前,随着帘子的飘动跳跃着,童月觉得这阳光挺生动的;转身看着满脸笑意的刘义符,觉得漫天的阳光都飞洒下来了一般,心情异常的好。“多谢你了!”
“你不用谢我,谁晓得日后我要你做什么呢!”刘义符走进来,浅笑道。
童月不语,自顾自走向了小案几旁,看着窗外的景致,一丛丛的荒草萋萋,偶有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微微露脸,有惊艳的感觉;再远处是一堵墙,显然这后面是鲜少有人去的,应该不过是个荒废的院子罢了。
刘义符见她凝神,便道:“别瞧着这里看似荒凉哦!这旁边可还有个人的,不过他懒得打理这些杂草罢了。”
童月莞尔,酒窝轻馅;不打理也有不打理的好处,这满园的荒草,显得尤为自然,少了些人工的雕琢。“这里住旁边住着什么人呢?”
刘义符撇撇嘴,道:“还记得前几日那个想要为难你的小家伙么?我二弟的住地儿。”
童月笑了起来,若真是这样,那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情的,想必是受了靖节先生的荼毒,一定要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了;思来越发觉得那孩子有趣。“二公子倒也可爱了。”
刘义符虽然极为听不惯“可爱”这话,怎奈听着童月这般说刘义真的时候,心里却又是老不痛快了去。“有什么可爱不可爱的,你好似比别人大了很多似的。”
童月倒不介意他说这些;就算自己比他大不了多少,自然心智上还是要老道些的。便转移了话题问道:“这几日听闻你们有个书房子,有很多书;不如今日带奴婢去瞧瞧可好?”
刘义符抿了抿嘴,显然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去书房的主意,可看着童月显然是极想要去的,便道:“好吧!看到什么好玩的,你记得跟我说一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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