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锣打鼓之声带着炮仗一同盖去欢呼,金玉堂捂着耳朵挤了一路,揣在兜里的包子生怕被人压瘪了,等他见迎亲队伍过来时也忍不住探头去瞧。
嗬!好大的排场,有钱人家真是不要命。他边退到墙角边瞟着人群,等到铃铛声一响,他蓦地怔在原地,胸口大红花之人除了新郎官还会是谁。
“师父!师父!”人潮拥挤,欢声震耳,他的声音半点都传不到。“不可以!师父!”眼见队伍远走,金玉堂猛地往回冲,一路跌跌撞撞,惹得不少行人注目,他脚一踏进客栈门就撞上了江溢。
“玉堂,你怎么了?”江溢见他挂着两行泪,出声问道。
“师父……师父讨媳妇……他在马上,是新郎官!不是师父!大哥……,”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江溢也摸清了,“玉堂,此时不可说。”
金玉堂瞪大眸子,一脸坚决,“不可以!你们不能瞒大哥!不可以!谁都不许!”说完他一擦鼻水就往楼上跑,江溢本能拦住可却也无了心思。
哄闹的声音穿过耳畔时甘青司早已在窗边站立许久,他打开窗户看到满是喜气的队伍又默默合拢,感叹后慢吞吞坐回床沿,翻开那本席若白少时就喜欢看的书。书名将情思,也不知席若白在溟中渊哪里翻找来的。说的是一个极其悲伤而又老旧的故事,男女相恋却遭家人反对,阴差阳错的女子嫁给了心仪之人的弟弟,故事里情诗缱绻而哀愁,字里行间无不是对世俗的无奈。最后成亲当日心上人将女子带走,两人远走天涯从此连枝共冢。
起初甘青司不知嘲笑了席若白多少回,如今想起或许笑的是自己。
砰地一声,撞开的门外是双眼如兔红的金玉堂。
“小玉——,”
“大哥!你快去!师父他成亲了!”
甘青司愣了半会任由几个字扎在心上生疼,他喃喃开口,“你说什么?”
后边江溢走到门前,“若儿今日迎娶望陵门二门主,此时正往席府的路上。”
一道人影破窗而出,江溢、金玉堂和莫游见状急忙跟随而去。
甘青司脑袋里仍是江溢和金玉堂的话,他不信,却又怕得不敢不信。
红色长队仍是吹乐不绝于耳,突地一声马惊,扰得人群一阵混乱而奏乐声也顷刻停止。望陵门人几个拦在马前,厉声相喝,“大胆!何人拦亲!”
黑衣人直视前方,痛声道,“甘夙冶!”
一下哄乱四起,门人将花轿处围得水泄不通。
“望陵梦岭大婚之日你竟敢搅乱!我乐正二门主可是你能觊觎的!”
剑光亮出,个个心里都是慌乱,大喜之日刀剑光影可是大凶,唯恐门主怪罪他们处事不周,接二连三护住自家主子。
“管你劳什子乐正二门主,这亲休想结!”甘青司握剑的手开始发抖,退去平日里的笑眼满目怒色,“席听欢!你下不下马?”声音里的火气把人震得两耳发聩。
席若白手中缰绳已然勒得掌心抽痛,他道,“不下。”
甘青司召鬼一出将人全部带过,两人面前再无阻隔,“席听欢!今日就是我痛死在这里,也绝不让你成什么亲!”“甘夙冶!”
“你要娶是不是?”甘青司问得轻可早已不知心里有多沉。
“是。”
鬼影猛地对上各家门人,甘青司身影略过将席若白带走,惊呼声吵闹不断追上去的门人被江溢几人尽数拦下。
红帷掀起,盖头一扯,凤冠下是乐正沐肃静的脸,“停手!”
众人看着乐正沐阴晴难测的脸,急忙请罪道,“门主,席——,”
她抬手道,“不用追,走。”
“那我们?”
乐正沐淡笑,“自然是继续。”
江溢不解的看向乐正沐,她只是微微点头致意又重回红轿。
乐声重起,队伍依旧前行,只是新郎官的白马之上空无一人。
花轿停在席府外,乐正楚兮和席严生两人都是面色各异。
媒妁进门道,“席老爷,这再不迎进门,吉时可就误了。”
大家焦头烂额之际,一人来到席严生面前,“三伯父,让杳儿代堂弟将乐正小姐迎进来吧。”
乐正楚兮虽是不满倒也点了头,席严生急忙让席杳出门接着转过一旁吩咐道,“城内城外搜遍都要给我把他们找出来!快!”
就在两门苦寻青席二人时,桃夭苑内人影成双。
红烛喜字,甘青司进房门不着只言片语,一把将他胸前红花扯下。
“夙冶!”席若白推搡着他,看着早已大汗淋漓的甘青司他只怕参商作祟已久。
未等自己名字从他嘴里传出,甘青司就已覆上那片浅红,带着怒火的吻没有一丝轻柔可言,乱暴得让席若白心慌。吻沿着脖子来到颈项,大力撕开惹人刺目的红衣,他一推席若白在床,唇舌交附,手指解下道道衣结,两人衣衫乱躺,胸膛升沉间伴着彼此的喘息声未停歇。
大红喜被凌乱不堪,雪肤躺在一片火红之中醒目又刺眼,甘青司欺身压在他身上,不让他有半分抗拒的机会。
席若白哑然出声,“你不要命了吗?”
大力握住他的肩膀,深掐在骨,甘青司仍是面无表情,他沉声回道,“席听欢,你来拿去。”
话一完,席若白心如刀绞,半点也厘不清事向,唯有甘青司吻过的地方灼得他意乱。
十指相扣,甘青司狠狠咬在席若白脖子,舌舔齿啮留下或深或浅的红印,末了,唇停留在他肚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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