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下，上次的手机我还没来得及买新的，经常打着打着忽然就断线，而且屏幕碎得非常厉害。
我接过手机没做声，定位就定位，至少可以打消他对我的警惕。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孟小姐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是被她打怕了，可别又让她误会我们什么。”
顾云澜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笑道：“她最近不太舒服，我让人送她出国疗养了。”
我楞了下，甚至心里一位是不是孟菲冉欺负了我，顾云澜因为要给我报仇才将她赶去国外的。
不过，我立刻又嗤笑这样的自己，因为爱一个人总是幻想他对你是好的，是爱的，林若诗，你别傻了，如果你学不会不爱他，那么，你至少要学会看清楚你自己有什么资本。
我收拾好内心的伤痛，施施然站起来，将手机塞到包里，看着顾云澜：“那我走了，顾总，以后常联系。”
说完，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顾云澜却忽然走到我面前，将我一扯，压在了沙发上，我也不做声，只是拼命挣扎，忽然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额头，温热的触感，和温柔的触碰，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身体也不听使唤一般，变得柔软。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他这片刻的温柔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他需要发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撩拨得我眼底都是一片片的热浪。
他才站起来，满意地捏了下我的脸，淡淡地道：“还好没被别人碰过，那么我们的协议还是有效，那五千万，你看着还就好，不还也没关系，用你的身体来算。”
我蓦然坐起来，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他不想对付我？明明我几天前才出卖过他。
顾云澜似乎想什么一样，勾唇笑道：“还是你想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出卖我？为什么我不给小苹果打电话，你就生气？”
我看着他，手指在身后蓦然收紧。
顾云澜深深看着我道：“为什么你要叫林若诗？你能告诉我吗？”
“我有个恩人叫做林若诗，她被人害死了。”我冷冷看着顾云澜，说出了这句话。
顾云澜眼底闪过失落，又像是自嘲：“是啊，应该只有这种可能。”
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道：“她是被人害死的，但是不是我，她是被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杀害的，幸好当时她没有怀着孩子，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怀了孩子，但是后来发现是检查出了错，如果她怀着孩子死的，依她的性子该多绝望。”
顾云澜好像在和我说，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心情似乎有些糟糕，但是对我却变得有些温和了，还问我：“她对你有什么恩情？我记得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认识的人，除了婆婆和丈夫，就是买菜的小贩了。”
呵，他原来是这么想我的。
我原本想反驳，但是仔细一想便觉得自己很悲惨，到现在为止连一个知心的闺蜜都没有，唯一的亲人就是小苹果，对了，还有霍医生。
我想了想便道：“其实她出事那天我碰到过她，那时候我也大着肚子，我们两个聊了很久，因为我们都是要做妈妈的人，然后我们还互相了留下了联系方式。那时候，我丈夫对我不好，外面还有别人，我为了孩子舍不得和她离婚，她就和我讲了同你的事情，她说她很后悔，不应该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牵扯不清，现在为了孩子还舍不得放手。那时候我们就约定了，回去后都要和彼此的那个渣男说再见，我成功了，然后我去了法国，没想到等我回来一打听她的消息，却知道她已经被你害死了，所以我才故意接近报复你。”
顾云澜一直静静听着我说，眼底越来越沉，也越来越亮，他忽然一把用力抓紧我问道：“那当时，你看到她怎么离开的吗？坐了什么车，还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我看了他一眼，奇怪顾云澜怎么有些紧张，难道其实他一直没有忘记我？
还是说原本放弃了，现在知道有线索，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同情心，想帮我一把。
我心里一动，心想，就算哪怕一点的同情或者感情也好，我赌一把，看他会不会帮我报仇。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又沉又冷，轻易不会表现出什么感情，现在却似乎里面藏着什么会让我心慌的东西，我喃喃地道：“我记得那个车牌号，但是没看清里面的人，是个女人，带着墨镜，很时髦。”
接着我就报了一个车牌，那个车牌不是孟菲冉的，我确实没看到孟菲冉开车，但是，我前夫赵卓然带我离开的时候，曾经在路上被交警查问，我听到他报了车牌。
其实不是不想直接告诉顾云澜就是孟菲冉干的，但是我怕他不信，只能尽量还原当时的情景，希望他能查到点线索。
顾云澜的眉头蹙得死紧，飞快地将我报的那串号码发给了什么人。
接着，他又恢复了那种镇定冷漠的表情。
他从我的身上站起来，手指似乎奖励一般拍了拍我的脸，语气近乎温柔地道：“我暂且相信你，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撒谎的话——”
“我没有说谎，不然就让我一辈子见不到我的孩子，不得好死。”我激动地坐起来，生气地和他对视。
顾云澜低头看着我，眼底淡淡浮出一层有些可怕的笑意：“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
然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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