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虹伸出了手,抓住了张强的手指。
“虹虹,爸爸怎么样?”张强紧张地问。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张强他爸爸已经去世的消息,千羽虹咬着嘴唇已经说出了口:“公公,去世了。”
张强的眼睛里涌出了热泪,悲痛之情刺激得他额角都冒出了青筋。
张强抓住了自己的脑袋,使劲地撞门,面色狰狞得看不出张强平时温和的模样。他咬着牙齿吐出了几个字:“槿夏,帮我照顾虹虹。”
“我会的。”我拉回了千羽虹的手指,把哭泣的千羽虹抱在了怀里。
医生把小铁窗拉了下来,我们只能听见门里不停碰撞的声音,千羽虹扑在我的怀里泣不成声,我只能更紧地抱着她,希望能让她好受一些。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变好的。”就像我们无数个夜晚祈求的那般,总会有变好的那天,属于我们的黎明总会到来的。
周末我和千羽虹回去处理张父的身后事,空落落的家里已经生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个家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家,披上白衣的只有媳妇千羽虹和我这个外人。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帮忙,觉得这个家有一个丧门星还有一个疯子,是不能接近的存在。千羽虹哭着跪了一天才有人同意帮忙下葬。
黑魆魆的夜晚,点着蜡烛的灵堂里只有我和千羽虹跪着。
我有些害怕这些蜡烛,这么多白森森的蜡烛会让我想起那个被舅舅扔在爸妈坟前的夜晚,被蜡烛围住的我,就那么活生生被夺走了我第一个孩子。
我拉住了千羽虹的手,紧紧的,作为她的支柱,也作为我的支柱。
两个人安静地在牵着手在这个夜晚跪着度过。
下葬之后,我和千羽虹没有多停留就赶紧回了城里。张母还躺在医院里,请的护工开销大,也不敢轻易放下。加上张强那边,每个月都要给医院交纳一笔费用,千羽虹身上的担子一点都不轻松。
千羽虹去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白天干活,晚上在医院照顾张母。即使搬到了我家,回家里睡觉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更多的晚上还是在医院里照看着张母。
而我这边也不好做,廖组长看我不顺眼,一直在挑我错误,恨不得马上把我逼得离开公司。更别提手上的单子了,不好做的低价单子全都推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咬着牙加班完成。
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钱,手上的钱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就算单子再难做我也得支撑下去。
廖组长满脸笑容地站在了我的面前,双手撑着桌面盯着我:“木槿夏,听说你跟苏贝贝小姐的私交不错,怎么她这次的广告全部托付给江氏了呢?”
我停下手中的笔,望着一脸奸笑的廖组长:“我跟苏小姐并没有私交,思想不合拍,苏小姐把下一笔合作项目投放到其他公司也不奇怪吧?”
“哎呀,只是可惜了这个组长的位置啊,金总监说你做好了这笔单子可是要你做组长的,现在可就没有机会了。”廖组长扶了扶眼镜,笑得很是灿烂。
我重新低下了头:“能者居之,希望廖组长能担当得起组长的名号。”
“木槿夏。”廖组长一反常态,竟然没有丝毫的生气,语气甚至温和了一些。他弯腰凑近了我的耳朵,“你还是想想怎么能让自己留在这个公司吧,相信我,最多两天我就能让你丢掉这份工做。或许你还可以试着讨好我,呵呵。”
我皱起了眉头,太有信心的话让我心头充满了疑惑。最近我虽然担忧千羽虹的事情,可工作的事我就算是加班也没有落下过,完成的单子我也都确认过,没有问题。廖组长是哪里来的信心让我丢掉工作?
廖组长悠闲地坐在了办工桌上,把杯子递了出来:“倒杯水。”
我知道他是在吩咐我,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去给他冲泡了咖啡。接下来的一整天廖组长都在找任何借口让我跑上跑下,别说休息了,连完成我正常工作的时间都没有。
恐怕这样下去才会让他有借口让我丢掉工作!
晚上我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差不多十点的样子才做完了,肚子已经是咕咕叫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打算马上收拾好去吃晚饭。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本来就安静的环境把脚步声凸显得更加诡异。一瞬间,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应该是有谁回来了吧?
可是这个点了谁还会来公司,而且还没有开灯!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写字大楼里,晚上本来就有些可怕,脚步声一响起来,让我忍不住想起各种鬼片里的片段。
我拿起杯子放在胸前防身,安慰自己可能是小偷,提心吊胆躲在了门的后面,静静等待着脚步声的靠近。
门咔吱一声被推开了,伸进来一只苍白的手,吓得我高声尖叫起来,手中的杯子也丢了过去。
“哎哟”的惨叫声响起,门口出现了廖组长的脸,正捂着手腕叫着疼。
“廖组长?”我吞了一口唾沫,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人,“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公司了,而且还不开灯,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廖组长揉着手腕,走了进来:“我怕吵到你,谁知道你直接给了我一杯子。”
我赶紧给廖组长道歉。
廖组长站在我面前,挺直了腰背:“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个夜宵?”
“啊?”我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廖组长的眼镜在灯光下闪现出白色的光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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