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霍作作的火爆市场
当学生会主席兰开邀请霍作作一起去吃小炒,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惶恐。
兰开是个成熟稳重的男生,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龄,霍作作想,兰开现在二十多岁是这个样子,他四十多岁一定还是这个样子。
第一顿饭,兰开就阐明了他的来意,他进入大三后,就开始为学生会主席的继任人选操心,眼看就要毕业了,对学生会主席这个位子交给谁他都要愁白了头。经过综合考虑,他觉得霍作作本来聪明伶俐,去海市回来后更显出一种成熟沉静的气质,是最能胜任学生会主席的人,他想扶持她做自己的接班人。
霍作作连连推辞,她实在看不出自己有哪一点学生会主席的潜质,也不想像兰开那样为申哥鞍前马后的服务。兰开却说:“这就是我这么快就找你的原因,我还有一年时间可以培养你,多吃几顿饭,慢慢培养吧。”他果然一连请她吃了好几顿饭。
卫青问起霍作作关于兰开老是请她吃饭的事,霍作作便实说兰开物色她当学生会主席,卫青一脸不屑:“靠!你别理他!他想扶持你做他女朋友是真的,没见过学生会主席这个位子还要请人吃小炒求人接班的。这个泡妞借口太烂!”
霍作作自嘲地笑:“你少来了!我恐怕不符合兰开哥的口味吧?你不要瞎说毁人家兰开哥的名誉。”她还是很自卑,把被编派跟她配对当作是对别人的侮辱。不过卫青看似头脑简单,有时候会突然说出一些很有道理的话,比如学生会主席这个席位什么时候需要求人做了?
在霍作作还没有想明白兰开的真正意图时,她发现自己又莫名其妙“火”起来了。
又一轮抽签排座位开始了。抽好签后,卫青看到霍作作的同桌在帮她搬桌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上前去就把霍作作的桌子凳子扛到自己的座位边,至于他同桌和霍作作同桌怎么办,他根本不去想,往自己座位上一坐,一副凌驾规则之上的霸气,霍作作有点尴尬地去跟她新同桌解释:“不好意思啊,你看……卫青抢走我桌子了,这个人实在是……”她同桌也就怯怯地看着卫青说:“那我自己再找座位坐。”班干们也不敢拦他们。卫青非要霍作作坐自己身边的理由是:霍作作上课爱睡觉,两个人一起睡没有压力,否则被同桌看到他睡觉流口水很没面子。
其实他们一起睡的时候不多,卫青的精力很好,霍作作天生话痨,勾搭在一起,课堂表现可想而知。
卫青喜欢把自己的故事无数次重播,不但故事不换,从开头语到结束语也没有一个字换过。关于他和前女友被人追杀,以及他对前女友开出的回收站保证这些事,霍作作听了6次后,就在他身后做口型学他说,每次都一字不差,让其他听众乐开了花。他这“新闻播报”霍作作总共听了23场,一直努力维持着听新闻的热情,心里却恍惚想着:卫青这个浪子,对他前女友如此包容惦念,说是因为她把第一次给了他,所以他对她一生有责任。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很在意女孩子的第一次?要是当初自己把第一次给陈云意……又傻了!
卫青是校篮球队主力,篮球打得很棒,加上大哥风范十足,亲和力强,女人缘好,大二时已是电大二分校的风云人物,被一群审美观可疑的大一师妹们封上电大二分校三大帅哥榜。
霍作作获知这个版本的帅哥榜,简直要笑死,她问卫青:“猫,怎么你会上三大帅哥榜?难道帅哥是不需要脸的吗?就是像刑天那么帅,也必须把头去掉啊!”
卫青讪讪地笑着说:“叼!哪个乱说我是帅哥的!我又不是小白脸!上什么帅哥榜。不过我也不难看啊,没有丑到要砍头吧?”霍作作哈哈大笑,也许小师妹们就喜欢卫青这种沟壑纵横的模样。谁知道呢?反正她们两个班,人多,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那么多饥渴的师妹们的热捧下,卫青身价大涨。
而与卫青并称“电大三帅哥”的蔡生凯,帅得那是货真价实,不但会哄得小女生芳心大动,就连年近50的出纳谢老师,都常常用画着黑眼线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若再甜甜地跟她打招呼:“小谢,你今天特别漂亮哦。”“小谢”同志就马上会绽开那烈焰红唇,甜甜嗲嗲地对他笑:“真的吗?真的漂亮吗?”扭几扭腰,得意而去。大家就常逗蔡生凯:“师奶杀手!小谢又给你抛秋波了。”蔡生凯很满意自己对下至5岁,上至80岁的女人都有杀伤力。又加送小谢一个飞吻,小谢就更容光焕发了。所以在学校里,蔡生凯几乎可算无冕之王,没有任何头衔,但是在学校里交涉办事异常顺利,各项消息也很灵通。
站在如此两大帅哥的身边,霍作作得意得简直不知自己是谁了,加上那第三个帅哥韩彦华是她“老爸”。她就徒生一种高耸入云的感觉,不自觉地冷傲起来。
毕恭毕敬喊她“师姐”的人却多了,让她恍然有种狐假虎威的得意。她知道她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尊敬的,他们对她客气,多半来自对卫青的畏惧,她只不过是和卫青来往比较密切的女同学而已,已经享受如此待遇,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喜欢做“大哥”的女人。
她很快尝到在卫青身边那种我行我素的爽感。大一有个师弟罗伟,张着一副沙僧的吃人魔王像,硬要把自己当做身在女儿国的玉面唐僧,整天学蔡生凯当穿花蝴蝶。蔡生凯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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