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施颜正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脸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到底是谁爆光了她和叶家恩怨纠葛的那些事?
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施语乔?似乎不太可能。
因为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愚事。
那么会是某个心怀鬼胎,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叶家人?
可这个叶家人又会是谁呢?
正绞尽脑汁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急速地,一声未完接着响起下一声。
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里面的人。
思绪因此被打乱,再也无法集中,她只能丢下未解的问题,奔向门外。
一见到来人,她的脸色顿时冷冷的:“你来干什么?”
“孩子差点就流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承锐的声音大得像雷鸣,几乎刺穿她耳膜。
他的脸孔像那日在医院里突然得知她怀孕一样愤怒得可怕。
但和那日不同的是,在愤怒的表相下,里面还包裹着一层若有似无的紧张和关怀。
她忽然觉得可笑之极。
她等了三年的紧张和关怀,在他们离婚前夕,终于姍姍来迟。
人,一定要失去之后,才要知道拥有时的珍贵?
叶承锐,你不过如此!
她讥讽地冷笑:“告诉你能让我不流产,还是能让我免受你们叶家人的毒手?”
叶承锐的眸子顿时眯起,一抹寒色流露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是叶家人对你下的毒手?”
“你们叶家的人太眼馋我的股份!”她的话一针见血。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按住她的肩膀,迫切地问道:“是谁?到底是谁?”
施颜厌恶地看了看他的手,然后甩开,往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你何不亲自去查?”
施颜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戏谑道,“不过我想你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为什么?”
“因为他只手遮天,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你永远不可能知道。”
叶承锐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脸孔,心中受到极大的震撼,“是爷爷?”
“你何不亲自去问他?”
冷漠地甩下这句话,施颜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叶承锐阻隔在门外。
叶承锐又因为见不到她而心急,猛地按门铃。
一声又一声,急促地,不间断地。
他对着铁门,大声而焦急地喊道:“施颜,你出来,我要见你。
施颜靠在门边,看到墙壁上的电子屏幕中他渴望的脸,心似乎被扯成两半。
撕心裂肺的疼痛,丝丝蔓延开来,让她难以负荷。
……
叶家大宅。
老爷子看完直播后,沉怒着脸,“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气愤地扔掉手中的遥控器。
遥控器从高处摔到玻璃桌面上,“砰”的一声,让一旁的罗桂珍吓了一跳。
罗桂珍突然想起,有天路过施颜的房间,听见施颜念诵的那句诗。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她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每一次发怒中的老爷子,简直神一样贴切。
她看了直播也很气,简直是炸毛了。
但再气,也不敢当着老爷子,尤其是此刻的老爷子的面表现出来。
因为怕他会愈加生气,最终一发不可收拾,还不是苦了自己。
她看了看老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爸,您说是谁这么不安好心爆料?”
“除了你那好儿媳,还能有谁?”老爷子气得脸都绿了,双眉紧紧地拧起来。
“是那个贱人?”罗桂珍略一思索,就立即在心里认定是施颜。
“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怕我们抢她的股份所以才故意闹得人尽皆知的。”
和老爷子一样,她心里惦记的也是施颜手里的股份。
她希望他们这一房能拿到她的股份。
这样叶承锐就会成为叶氏最大的股东从而稳坐叶氏总裁的位子。
不过被施颜这么一闹,他们却不好下手了。
她真是瞎了狗眼,居然看不出那个贱人这么精于算计。
“爷爷,是你找的人对付施颜母子?你知不知道施颜她差点流产,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
叶承锐质问的声音陡然从门外传来。
因他的声音分贝过高,就喇叭一样,老爷子和罗桂珍又都同时聚精会神地想着施颜的问题,被他这么一出现,都不约而同地受了一点惊吓。
但老爷子是何许人也?
在他这个高位上,活到他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迅速地镇定下来,并且疾言厉色地指责叶承锐:“我是你爷爷,有你跟爷爷这样说话的吗?”
显然,他利用长辈的身份,轻轻松松就转移了问题,把矛头指向了叶承锐。
“爷爷,到底是不是你?”叶承锐握紧拳头,紧紧地盯着老爷子,一副得不到答案,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你现在是在质疑我吗?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到头来居然敌不过那些道听途说的流言?叶承锐,你太让我失望。”
叶老爷子用手中的拐杖,似佘太君的龙头拐杖一般,象征着绝对的权威,重重地敲击再地板上。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罗桂珍和叶承锐的身体都不约而同地瑟缩颤栗了一下。
母子俩的眼中同时流露出惊恐之色。
“哼!”
一声冷哼,老爷子扬长而去。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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