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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惜被迫签了几十个签名,又合照了十来张照片,外加拍出的照片她还要亲自筛选,把不好看的删掉,一番折腾后才得以走进餐厅,服务员都已经把战斧牛排送上桌了。
宋儒儒拿起刀叉切了一块,举着叉子没往嘴里送,“咱们专业经费都不够,你有钱不如支援边老师。”
“研究历史是为了弘扬我国文化,国家大力支持文化产业,一带一路知道不?”边尧切得比宋儒儒还大块,“我怎么能越俎代庖?”
“啧啧。”宋儒儒咂舌,“你还真是新闻节目主持人啊!”
“那是……”边尧拱了拱手,“你也不差,尊师重道,时刻关心专业经费。”
宋儒儒发现了,边尧这人的性格倒适合做她的行业,张口就来,还有一股子蔫坏,实在无法想象他一本正经说新闻的样子,她决定明天一定要看看他主持的节目。
温惜就是在这时候冲进来的,“儒儒!”那一呼唤百转千回,把宋儒儒和边尧都吓了一跳。
“亏你还知道来……”宋儒儒白了她一眼,替她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
“你相亲带着温惜干嘛?”边尧听她俩的口气,好像并非偶遇。
“边老师不是有两个儿子,我担心来的不是你,所以带着温惜用来做杀手的。”宋儒儒大大方方地说出原因。
边尧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那你多虑了,我兄弟有喜欢的人了,根本就不愿意和你相亲。”
“那我早知道选三月出生了……”宋儒儒嘟囔了一句。
边尧眉头一挑,“我就是三……”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温惜急得不行,拉着宋儒儒的胳膊大力摇晃,差点没把她胳膊拆下来,“我、我在门口遇到大可爱了!”
宋儒儒脸色瞬间一变,修颉颃?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他脸色不大好,你没遇到他?他是不是看到你相亲了?你今天不是没告诉他吗?”温惜痛苦地抓着头发,完全想不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宋儒儒也懵了,但她立刻想到修颉颃那通没头没脑的电话,他问她还在逛街吗,她说是的。再往前的记忆便是她问修颉颃你说句假话会死吗,他也说是的。
“我先回去。”宋儒儒抓起温惜往自己的位子上一按,“你陪他吃吧,吃不完不许走!”还没等边尧和温惜回神,她就已经跑出了餐厅。
边尧眨了眨眼,他是在相亲的过程中,被人放鸽子了吗?
“大可爱是谁啊?”
温惜心里七上八下,抓起宋儒儒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才缓过神来,对着边尧摆摆手,“师兄你不认识,他叫修颉颃……”
“啊?”边尧叫出声来,“他就是我兄弟啊!”毕竟修颉颃这个名字可不是满大街的李刚王强,一听就知道仅此一人!
“他是你兄弟?”这次连温惜叫破音了,“你不是姓边吗?!”
“我们是继兄弟啊。”边尧也吓得喝光了一杯水压惊。
“你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三界第一美此刻花容失色,天地都黯淡无光,“怎么能一个姓边一个姓修然后是兄弟呢!”
边尧喝完水,惊吓降低,大脑也正常运转了,“等等,难道颉颃一直追的姑娘就是宋儒儒?”
“对啊,你是他兄弟你怎么会不知道?”温惜难以置信,“他没告诉你吗?”
边尧用抖筛一样的频率摇头,“大家都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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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家赶的路上,宋儒儒慌乱得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那遥远的、早已被封藏的失去感在一瞬间全部涌来。她多害怕那熟悉的感觉,害怕到让她这么多年再也不敢去拥有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自己拥抱自己,不想失去任何,也不想因此难过。
因为那样的难过,不是丢了一颗糖,也不是一次考试没考好,而是永永远远失去一个爱你的人,那样的难过是把心生生撕开,任由它鲜血淋漓也无法修补,像是硬生生从生命里剥离出所有的温暖和爱意,让人再也不敢去奢望拥有。
可修颉颃却偏偏让她产生了奢望,电梯一点点攀升,她的脑子里全是他说过的话:
“我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我。”
“你愿意和我说话,我很高兴。”
“宋儒儒,你是不是已经有点喜欢我了?”
……
电梯门开,宋儒儒小心地走出去,每一步都如在云端,而修颉颃就站在她家门口,他沉默的背影像一幅没有留白的水墨画,只有黑,无尽的黑,像是多年前那条无人的小路,让人窒息般的绝望。
如鲠在喉,她也硬生生咽下,不让自己的慌乱流露,“你……你怎么在我家门口啊?”
“我在等你。”修颉颃转过身来看向她,他的眼瞳像被击碎的黑曜石,迸射出墨色的冷光,凛冽刺骨。
宋儒儒第一次感觉他比自己高那么多,离得那么远,就连交汇的目光都隔着万水千山。她动了动嘴角勉强笑起来,“就是你说的要找我说些事?”
“嗯。”他点了下头,神色疏离冷漠,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只觉得他的声音很冷,像是冰棱落入寒潭,两寒相触,发出绢帛撕裂之声。
“是什么事啊?”她故作镇定地看他,睫毛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止不住地颤抖。
“宋儒儒。”他轻轻念出她的名字,这三个字像个咒语,每次一念平静的心都会因此波澜,或悸动,或温暖,或悲痛,“我不能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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