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一副失落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忍心,神秘兮兮的摆摆手,我很有眼力劲儿的赶紧凑了过去。
“你若真想拜祭,还有个办法。”
“嗯?”
“我们村长家的奶奶还健在,你可以去求她,求她帮你请座神像回家,自己在家拜祭。我们村里家家户户的堂屋都供着大祭司,香火不断!”
“那中秋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去神庙供奉,而是在那块空地上的石刻神龛供奉呢?”
“宁麦村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神庙不可以去,去了会死人。只能在那石刻的神龛供奉,而且只有中秋,供奉的贡品才会被大祭司笑纳。”
那些贡品分明被那个身份不明的,有可能是骗子的老太太给笑纳了!
“其实那些贡品……呃……还是算了……”。
我急切的张嘴,却又踌躇得闭上了嘴。
起先有那么一股冲动,想对这大妈详细说说我所看到的,和所有知道的,可在村长家被怒怼的教训告诉我,哎,还是算了吧!
这大妈正在绣鞋垫,手里有针!《还珠格格》里紫薇被容嬷嬷用针扎得花容扭曲的场景叫我瞬间退缩。想着有些后怕,幸好自己嘴巴紧,若被她知道我没得到大祭司同意,就跑去神庙过了一夜,她非拿针扎死我不可。
据说,一个人能憋得住一肚子话不说出来,就表示这人成熟了。这一刻,我想我成熟了。
有些同情这些村民,他们很傻很天真,这么容易被骗,哦,哦……想起被骗,羊肠村的村民更紧迫啊,若被那骗子得了手,损失的可是一张张红彤彤的毛爷爷啊!
还是赶紧下山重新想办法。
她之前的话透出其他信息,我离开前最后追问了一句:“您刚才说的,这号人,您见得多了是什么意思?有很多人来打听吗?”
“嗯,不少,城里人,外国人……”
信息量太大,理不出头绪。
也许是对我归来时间估计不足,中午进屋正好撞见阿香与龚磊在床上行云雨之事。我尴尬得急忙退了出来。
李大妈和李大爹一早就去县城进货了,小辫子吵着要买新衣服也跟了去,正好我又上了山,两个人如今逮着个机会就抓紧办事。也是啊,那龚磊在山上清苦了那么久,情难自禁也是自然。阿香爱龚磊爱到骨子里,两个人分明干柴烈火。
他们两个好,我自是为他们高兴,只是有些现实问题存在,必须开始早做打算了。
半晌,龚磊穿好了衣服,红着脸进了堂屋。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没有!”
“啊?为什么?迷路?”
“没迷路,是人去楼空!都无法核实,更别提找来与骗子对峙啦!”
“我之前就有所预料,你所说那人,八成是骗子,通常骗子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久。”
“那怎么办?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阿香也穿好衣服出来了。
“没有!至少我现在是没什么办法了!”我无力的答。
“那就眼睁睁看着大家陆续上那老骗子的贼船?”阿香瞪着我。
“咦?奇了怪了,又不是我叫大家上那贼船的,劝了都不听,还冷言冷语怼我,干脆我抬个板凳磕着瓜子,看着他们全部给那骗子走个来回,骗个圆满得了,也好叫村里人都增长点社会经验!”
“你良心给狗吃了?”阿香声音吼得老大,瞪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骗子。
“良心,我有良心啊,只要咱爸咱妈不参与,其他人,我可管不了那多!”我反击得明显底气不足。
“你嘴里的其他人,请吃杀猪饭的时候,你咋跑那快?有本事你当初也别参与啊!”
顿时语塞,老话说的没错,吃人嘴短。
每到村里有人请吃杀猪饭的时候,也就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院里敞口的大锅热气腾腾冒着白气,翻滚的肉汤将香味送到巷口。家里经济差点的,一头猪不够,会买些鸡或鱼来添补;经济好些的,会杀头羊来添补,由于大家都好面子,谁家都不愿表现出经济差的模样,新鲜羊肉汤时常都喝得爽歪歪呢!我咽了下口水。
“那我也是尽力啦,可还是没办法嘛!你有本事数落我,咋没本事自己也想个办法出来?”我将问题抛给她。
“亲亲磊?你说呢?”她望着龚磊撒娇,眼中春水荡漾,我打了个冷战,牙齿有些哆嗦。
“老董事长在附近的村落里威望很高,在这个村的影响力甚至高于村长,你去找老董事长说说,请他来劝说下村民,大家一定会听他的话!”
话音落下,他俩瞬间两眼发光望着我。
“为什么是我?应该龚磊去。或者阿香你去,你的良心不是还没被狗吃了,你去吧!”
他俩异口同声:“当然是你去,你是他家儿媳妇嘛!”
夜里,脑海里有些纷乱。
去找老董事长沟通这件事情于我来说还是很为难。他如今“脸色”很难看,找他无疑是硬拿自己的脸去贴冷屁股。
人们总是只看到光鲜亮丽的表面,却很难看到灰暗艰涩的实质。自己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般即将华丽丽的嫁入蒋家,债务造成的偏见、安吉拉造成的隔阂,想象中与蒋世杰的幸福未来,如今缥缈得如海市蜃楼。记忆中冰冷黑暗的森林里他温暖的体温、医院中温言软语的安慰,仿佛已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得仿佛是上辈子。
还有另一个现实问题摆在了眼前,龚磊与阿香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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